第二百七十一章 冰火两重天(2/3)
相信是朱广及其幕僚能料敌先机,但两件合在一处,这其中必有章。”永远苦着一张脸的沮授忧心忡忡:“想是出了‘奸’细。”
袁绍一听,那脸比他还难看。
“此其一。”许攸点点头,也认可沮授的推测。“其二,则尤其叫人费。”
“何事?”
“杨太中的军报中称,当时青州马军已经抵达战场,但直到淳于将军溃败也没有投入战斗。这才是主公应当重视的。”
袁绍‘毛’躁不安地挪了挪身子,不耐烦道:“你就直说。”
“主公难道忘了本初之前是怎么离开的?”
这袁绍倒还记得清楚,最后一次见本初是在那次宴会期间。开席前他来见自己,想作车骑将军,结果闹得很不愉快,就这么地,负气离开了许都。
现在许子远旧事重提……突然,袁绍面‘色’铁青!他已经明白许攸的意有所指了!难道,难道公路竟背叛我?转念一想,还不至于?虽说有些矛盾,可同为袁氏子弟,他怎么会?
许攸见袁绍神情便知他心有疑虑,遂道:“主公,这已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事情很清楚,公路已经背叛了朝廷。他的部队之所以没有投入战斗,就是在观望胜败。”
如果说淳于琼战败对袁本初来说是个打击,那么袁术简直是给了他一记窝心脚,肠子都快踹出来了。
“主公……”
“子远。”袁绍昂起头,面上的神情令人动容。“且让我静一静,想一想,想一想……”
许攸一直跟袁氏走得近,对于这个大家族的内幕有一定了解。因此立时应下,并回头示意审配沮授二人暂且离开。
三人还没出‘门’槛,背后传来袁骠骑的声音:“稍后再与诸公相商。”意思是说,别走太远,我只是缓一缓。
袁绍真有这么难过?答案是肯定的。在中国,不,无论古今中外,兄弟阋墙的事已经不能用屡见不鲜来形容,简直已经到狗血的地步了。从皇家到民间,兄弟为争大位,争家产,不惜手足相残,必‘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甘。
袁绍快四十的人了,这一点他不会不明白。但是,这件事情让他不能接受的地方在于,袁术和他决裂没有关系,但怎么能在这时候?这当口?
朱广是袁氏的敌人呐!
从叔父与刘虞相争,再到咱们这一辈,已然是水火不容了。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兄长,但你总归是袁氏子弟?你眼睁睁看着朱广击败淳于琼而袖手旁观,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青州就挨着冀州,你觉得一旦朱广羽翼丰满,他会不打你主意?
想到这些,袁绍直气得‘胸’口痛。又念及淳于琼等人如今生死未卜,更是心急如焚。比起骨‘肉’兄弟,部属反倒可靠得多。
忽又想起外甥高干,袁绍几乎落泪。
在袁氏兄弟姐妹中,庶出的袁绍跟两个人关系最好。一个是老好人,大堂兄袁遗,另一个就是高干的母亲。爱乌及乌,对高干这个外甥袁绍甚至可以说是视如己出。高元才的读书习武,当舅舅的他都是亲自指点的。本来这次让他追随淳于琼出兵河北,是想让外甥多些历练,可谁曾想……他母亲若来问,自己如何回答?
一时间,诸般情绪涌上心头,直把个将近不‘惑’之年的袁骠骑刺‘激’得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深垂其头。
然而,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是因为其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良久,只听得袁绍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头来,神情已恢复平静。
许攸等三人被重新召回,在沮授审配还在隐隐担忧时,许攸已经发现了小伙伴的变化,心里大石为之落地。
“事情已然如此,无可奈何。现在要紧的事情有两件,其一,袁术这个问题要‘弄’清楚,事关重大,大意不得;其二,此番进军河北之武,无一人归来,料想当不至于都战殁,得想办法营救才是。”
许攸称善,又道:“朱广虽然一时得胜,但朝廷在河北毕竟广有耳目,等这阵风头过去,自然会有消息。”
这本是中肯之言,却不料袁绍瞪他一眼:“还等?”
许攸一怔,不等作甚?但他到底了解袁绍,思前想后,总算明白过来,本初这是在忧心高干啊。凡亲近袁氏之人都知道,袁本初极为疼爱外甥,本想让他去河北长见识,磨资历,谁料‘弄’成这个结果。
他清楚,审配却不清楚,还劝道:“朱子昂必然深恨主公发兵,他但凡有所俘获,怕也只有两个下场。要么降,要么……”话到这里猛然瞥见许子远一个劲儿地朝自己使眼‘色’。可他这个人也是一根直肠子,尽管心里有所狐疑,可硬生生地还是把那个“死”字说了出口。
袁绍本来已平静的心情让他这话‘弄’得‘波’澜再起,看他一眼,心里很不痛快。
沮授却道:“不会。”
审配不识趣,还刨根问底:“为何?”
“朱广能得刘伯安常识,且以其继承者自居,则行事作风难免要向其靠拢。而这位已故大将军威名遍布天下,仁义充塞四海,朱广岂能妄杀?”
许攸听得哭笑不得,这两人简直是一路货,会不会说话?一个当着大司马的面尽说犯忌讳的话,一个还夸起刘虞来,你俩到底是哪边的?
却不料,袁绍并无不悦,还点头道:“所言有理。”也不知是真钦佩刘虞,还是宁愿相信沮授的话。
审配道:“这话未免牵强。”
“还有一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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