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2)
幺舅已经是皱起了眉头,站在这屋里头,走过来只有一只手就抓着我的手膀子(手臂)。我痛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已经黑完了的衣服抹布掉在地上。
“舅,我老汉他们到底在哪儿?”
冷冷清清的灰尘屋子里头,幺舅少有的没有扇,反而是摸了摸我的脑壳。
“小还,等三哥他们回来之后,我也会跟他们说,这河边弯子,不能再住了。”
我低着脑壳没有说话,坐在堂屋(客厅)里,不知道为什么,再次回来,幺舅的始终就朝着这屋子的周围在看,我根本没注意,按理说这货在家里住了十好几年,这屋里有哪处地方他不熟悉的?偏偏这一次,这货回来之后就在家里到处的看。
我的屋子,虽说长期没人,被子等所有东西都叠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我妈做的。幺舅偏偏领着我到了爷爷那间屋的门口,一推开门,爷爷的房间和当年一样,光线很是阴暗,除了床之外,只有一张桌子,整个屋子干干净净就没有其它东西。
幺舅站在这床面前,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这一张老式的床,突然蹲了下来,用手在地上摸着什么,一时间我看不懂。就看着这货皱着眉头就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纸,先是放在了其它地方,这符纸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这货把这东西放在了床头对过来的一处地上,就看着那张符纸居然一点点的开始变黑。整个过程很慢,我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舅。。。”
幺舅声音很低,
“整个屋里头,就这一处的阴气这么重,这就是那老头那天晚上死的地方。”
我心头一惊,幺舅从那村子出来之后,就说那村里头的那只东西连我都见过,是当年死在我们屋里头的。我打死都不敢相信,爷爷去世后的事情我的记得清清楚楚。这时候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几乎是抖着声音问了句,
幺舅把符纸一收,
“不错,那一只玩意,就是两年多以前,来这屋头的那个姓胡的老头变得。”
听着这货亲口说出来,我嘴巴都长了起来。现在都还有印象,那胡老头当晚是坐着军车来的,村里头帮忙的人都说这是个大官,
那老头一副慈眉善目,还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脸。
“你就是刘老弟那宝贝孙子吧,他可是把你当成心头肉。”
偏偏半夜的时候就在我们屋里断了气,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一幕,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无比的诡异,因为那胡老头死了之后,居然是跪在爷爷的床面前。
而就在那天晚上,那脸色变得青黑的钟老太婆,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嘴里头的声音也根本就是另外一个沙哑的陌生声音,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那老婆子当时的说话声,就跟当年我听到的这胡老头的声音真的有些像。
一瞬间,我啊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挪了两步,幺舅放的那张符纸的位置。。。正。。。正好就是那胡老头的尸体跪着的地方。
“怎么可能?”
幺舅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彻底的震住了。
“前几天晚上你也在场,按照那老行头的鬼的说法,应该是你爷爷杀了他。”
“爷。。。爷爷。”
我就这么看着面前的这一张老旧的床,印象当中,爷爷只是一个乡里头的干部,大半辈子积出来的威望,那慈祥的面孔似乎都还在我的眼前。。。
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幺舅眯了眯眼睛,一直就在朝着这屋子里头那道黑漆漆的门看。而那屋子,正是我家从小放那口棺材的地方。也是我从小到大最为害怕的地儿。
突然,幺舅从身上掏出个东西,就开始朝着床边这一处的地上挖。
我家里还是铺了水泥地,只是村子里头,质量怎么可能好?好些地方都烂的,露出下头一层层的泥巴。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我妈总让幺舅拿着铲子来铲屋里头堆的泥。
水泥地被打烂,下头的泥土漏了出来,这货不多时就已经是挖了个小坑。突然,这货眼睛一瞪。我就看着这泥巴里头有什么东西,三个黑乎乎的铁头头,居然是三根死死钉进了这一处地方的钉子。我就看着幺舅整个脸色都变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真。。。真的是老爷子出的手,要。。。要了他的命。。。”
“舅。。这是什么东西?”
听着幺舅的意思,难不成这床边地下的三根钉子是爷爷钉下去的。就是这三个东西?所以那老头那晚上就丢了命。
一时间,我只觉得背心都有些发凉,由不得不相信,三根地下的钉子,怎么就能。。。可是这东西,真的就明明白白的被挖出来了,而且正好就在那老头跪的这位置。。怎么可能?
“粪娃,很多事你不晓得,你只知道这老头是个当官的,那你晓不晓得?他当官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老玩意叫做胡存放,在走土这一道上的名声大的吓人,走土就是定地势风水,起前人墓穴的意思。很多事你不知道,其实你爷爷,早年也是走的这一道,说起这胡存放,早年跟你爷爷是老交情,这人名声太黑,死在他手底下的人那是多了去了。按理说你爷爷死了他来吊孝本身没什么问题,可我查到的是他们已经有十年光景都没来往,这胡存放当年在走土一道上名声黑着呢,你爷爷跟他不同,堂家老爷行善积德,当年在道上早就出了名的,这老家伙偏偏就死在了堂家老爷这屋里头。“
幺舅说到后头已经像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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