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杀机(1/2)
说来说去,这帮人赶到的时候,正是狗狗们已经和贼人斗了个死去活来,贼人受伤逃走的瞬间。
这些人明显是被惊吓得过度,说话也前后矛盾,添油加醋,不尽不实,姜缨听着都有些无语,就冲着他们这般地夸张其词,万一再有贼人袭府,狗狗们已是伤亡惨重,只能指望这帮人抵抗,这些人还不得当场吓尿了裤子?
姜缨看了看赵府的外墙,这墙有三四个成人般高,若那贼人真是轻轻一跳就越了过去,这贼轻功可够好的啊。
本来顺管家就犹豫着要不要报官,若是报官吧,这府里就死伤了狗,也没有丢什么东西,估计报去了,也不过是来个人问问话就罢了,说不定知县大人还会觉得自己小题大作。
可若是不报吧,万一那贼人再来可怎么办,这府里的壮丁虽也有十来个,但架不住那贼人武艺高强,高来高去,身怀利刃,凶残无比…
艾玛,越想越胆寒了啊!
正好见这府里正经的主子来了,赵顺赶紧的来向九岁的小主子讨意见。
赵希一边听着赵顺说话,一边拿着手里的肉干,喂着大灰和二灰,一边还摸着两只大狗的头,好似心不在焉,喂狗才更重要一般。
赵顺腹诽,果然还不过是个小孩子么,自己还是想多了啊。
正要讪然地走开,赵希喂完了手里的最后一块肉干,拍了拍小手,清脆地说,“顺管家去官府报案吧,父亲大人的名贴应该还留的有,找高嬷嬷拿了名贴去,请包捕头来看看,咱们家也不缺那点辛苦费。”
这阳平小县城,府里的三班衙役也不算多,加起来还不到百人,不过那位包捕头据说还是有两下子,破过几个疑难案子。
顺管家诺声应下,却是心疼即将要出的银子,自从主子们上京,留给这边老宅的银子可是有数的,还好这边管着田庄出息,是从这边拿银子往京里送。
若是反过来,以大夫人的性子,给庶子和姨娘的用度,怕是要克扣拖延得狠了。
等请了那包捕头过来,是个四十上下的精瘦汉子,到了在贼人和狗狗们搏斗的现场,背着手,皱眉察看了一圈,赵府里的下人们好些闲着的便都来瞧捕头破案,虽不敢上前打扰,却也是在墙角门边探头探脑的。
包捕头又到柴房里看了两只狗的伤口,等出来时,姜缨把自己发现的那块带血肉的黑布条也上交了给他。
包捕头做了快二十年捕头,果然经验丰富,来回察看了一番后,便叫了顺管家来,说了自己的推断。
那个贼人的确是个有武艺的,不过也不象赵府家人说得那般邪乎,这贼人翻进赵府墙内是靠着工具的,就是江湖中人用的飞抓。这人一落地就被四黑发现,他一着急,便扔出了带着的鸡肉包,可惜赵府的狗训练有素,从来不吃外人的东西,反是勇猛地咬中了贼人的腰臀之处,看三灰牙上的血迹,那人受的伤怕是不轻。
那贼人所用的利器,从两只狗身上的伤口来看,却是锋利非常,不似寻常歹人能有的。而且从那黑衣的质料来看,居然是南荣出的上等绵绸,在阳平城里都是买不着的…
包捕头又拿出了几条血红色的丝线,展示给众人看,“这个线是从那条死了狗嘴里寻的,这可是白绸的,被血染成了红色,我估摸着是那贼人身上穿的里衣。”
赵希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又望向姜缨,二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
“那贼厮倒是穿得好!”
我去,老子身为赵府老宅的管家,还穿不起这么好的料子呢,一个闯空门的小贼,倒是穿着八两银子一匹的绸缎做里衣,还有只在省城里才有的卖的南荣绵绸当夜行衣!
这小贼定是不知道赵府的家底儿,就冒失地闯了进来,这回可好,白搭了里外一身好衣裳去。
瞧着顺管家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包捕头嘴角略抽,要停了停才道,“这人来头不小,怕是从省城或京城来的,顺管家可要好好提防着,许是赵家老爷暗处的仇家也说不准。”
这位管家看着也五十来岁的,怎么想事儿还是抓不着重点,太不靠谱哇。
这话一说,顺管家登时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苦着脸道,“啊?这,这可怎么是好,包捕头,你可得帮帮忙啊,…”
包捕头拍拍顺管家的肩,“顺管家莫慌,那人受了伤,怕是要歇上好几天才能再爬得动墙哩。临来时,我们大人也吩咐了要在这附近搜察一番,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包捕头拿了那血布条,便带着手下出了赵府,果真领着数十个衙役,连着两天在赵府附近盘查,倒也抓了几个小偷小摸的无赖,只没一个是符合夜入赵府的黑衣人的。
顺管家倒是尽职尽责地多安排了壮丁日夜在府里巡查,几人一组,配备刀杖等物,给大灰二灰的伙食也好了不少,连丁老汉的工钱都加多了几文。
这般风声鹤?i,五六天过去,府里倒是无事,人心惶惶的赵府这才渐渐恢复平日的宁静。
姜缨想着这些天因闹贼,都没有出府,眼见得无事,便跟赵希说了声,要出府去看看姜大姐,赵希破题儿头一回不大情愿地点了头,却是非要姜缨带着大灰二灰一起出门。
姜缨失笑道,“哪有带着两条大狗去别人家作客的,不带不带。”
赵希不大高兴地嘟了嘴,“万一那贼人要盯上了缨姐姐呢?”
“他盯我作甚,我一个小丫头,没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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