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绯闻(1/2)
姜缨面无表情地走着,心里却是悲伤得直想哭。
姜大姐虽然只是她这具肉身的亲姐,但这大半年来短短的几次相见,已经让姜缨把她当成这个异世唯一的亲人了。一个如花年纪的少女,却是跟着钟富那般的人苦熬日子,就算日后自己有能力让姜大姐脱离苦海,那也要过上好几年才成啊!
方才当着姜大姐的面,姜缨可是竭力强忍着才能不流露出对那钟富的厌恶来。
她也不能对着姜大姐说,姐你且先忍上几年,将来妹纸我一定带你走。
就怕给了姜大姐希望,万一将来做不到,岂非更加难受?
姜缨虽然心比天高,其实也知道眼下自己人轻力小,实则是什么能耐也没有的,比较实际的办法就是练好武功,多攒些钱了。
想到今天才打听到了一个挣钱的法子,一张绣样十文,那一个月若是画上二十张,岂非比每月六十文的月钱还高许多了?
想到这里,姜缨倒是有了一种紧迫感,恨不得马上回赵府里去,在自己那小屋里头画它百八十张的。
不过肚子里叽哩咕噜的叫声把姜缨拉回了现实,再紧迫挣钱,也得吃饭啊。
姜缨嗅了嗅,闻到一阵肉汤的香味,顺着香味追去,见街口拐弯处有个小摊子,一对老夫妻看着,支着口大锅,边上一张矮桌,两只条凳,已经有两三个食客坐在上头了。
姜缨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卖的丸子汤和烧饼。
那煮丸子汤的锅里头煮着大猪骨和各色调料,一个个的肉丸子漂在奶白色的汤上头,配合着香气,着着实诱人,一问价,才不过三文一碗,姜缨便叫了碗,坐在一个人少的桌角边等着。
那肉丸子汤端上来时,还洒了葱花和香菜,光瞧着就让食指大动,姜缨也不怕烫,夹了一个,边吹边吃,果然味道鲜香,实在是她两世以来吃到过最好吃的丸子了。
呃,好吧,这昭朝,总算有一样能比得过浣花朝了啊。
才吃了半碗,就听到旁边巷子里传来吵闹喧嚣,细听着似是两个女子尖叫对骂,中间还夹杂着孩童的哇哇哭声和砸碎东西的??缟??p> 煮丸子汤的老汉拿着长勺搅了搅锅,抬了抬头,与正洗碗的老妇对望一眼,都是默然无声,接着做手里的活计。
姜缨身边的食客却是停下直起脖子听了会儿,促狭八卦地一笑,对身边的另一人道,“那崔寡妇又到丁家闹事了。嘿,这可真真是奇闻,这外头的野女人时常找上正房婆娘来吵闹的,倒也是泼辣得邪门了。”
“嘁,要我说是那丁娘子也太软弱了些,若是个有些手段的,还不早带人去把野女人打成个烂羊头了!”
这二人八卦着,那里头的吵架战况却似更加激烈,听着似乎是动上了手,还能听到几句哭嚎惨叫,什么“贼强盗”“烂蹄子”之类的。
桌上第三个食客却是位中年男子,想来不住在附近,不晓得这闹剧的来龙去脉,好奇心发作,便跟邻座的两人打听,“二位兄弟,可知道这家子吵闹是咋回事么?”
说着便把自己叫的小菜朝那二人推了推,“来,来,一起尝尝,别客气。”
那两个知情人见状便是了然地一笑,眉飞色舞,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了丁家狗血事。
姜缨本来倒是不太感兴趣,也没往心里去,不过听着听着,倒是眼睛忽然一亮。
心中激动不已的姜缨竖起耳朵听了个齐全,乐得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发抖。
好个道貌岸然的丁举人啊!
原来这丁家是个读书人家,丁家男人还是个举人,当年在这街坊四邻里也是很有名气的举人老爷,不过,丁举人后来的运气却是不佳,年年考年年不中,且他又有些个自命清高的臭毛病,处处讲究,早年间因他当了举人得来的那些好处也都花用的差不多了。
也曾经有人慕他举人之名,请去家学里当先生,结果这丁举人教学生的本事还未知,倒是规矩极大,脾气极坏,才半月就把学堂里一个小童打坏,在家休养了几个月才伤愈,却是惊吓得狠了,有些痴痴呆呆,一提学堂就直打哆嗦,要尿裤子。竟是再也不能上学的了。
也亏得那小童家里不过老实巴交的平民之家,只领了孩子在家调养,没想着去寻他这恶先生的麻烦,但学堂的山长却是看出这丁先生不宜为人师,好言辞退了事,这丁举人没了教书的收入,一家人也只靠着几十亩投田的出息过活。
然而这丁举人却不是个省油的灯。每日只怨天怨地怨自己怀才不遇,又嫌弃丁娘子没有帮夫运,只会生女儿,不生儿子,带累了丁家的运势,天天得了些钱,便在外头喝得大醉,也不知怎地就和开酒馆的柳寡妇勾搭上了。
据说柳寡妇肚子里已经有了丁举人的种,据说让人算过,这定是个儿子,便自觉得了护身金牌,时常到丁家来吵闹,要钱要物,不给就撒泼。
按说这肚子都有了,当个妾抬进丁家也就是了,这位柳寡妇却是个心大的,放言除非大红花轿抬进门做正妻,不然休想得儿子。
柳寡妇打得算盘自是响当当,道丁娘子生不了儿子,犯了七出,就该一封休书休回娘家去,若是硬赖着不走,也该贬为妾室,让出正妻的位置来。
那丁娘子虽然对着丁举人是唯唯诺诺,对着外头来的野女人却是绝不示弱,道柳寡妇水性杨花,勾三搭四,肚子里还不知是谁家的种,想栽赃到丁家来,莫说是妻,就是做妾,也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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