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除却巫山不是云(1/2)
这是一段美好又恬静的日子。 。 游遍人间,到头来时,挽珺终将尝到人间夫妻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每日清晨醒来,侧头遥望窗外绵白柔软的云,再起身下‘床’,恰逢啸衡走进。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镜前,他就细心为她梳发。一切看上去是如此惬意,沉醉在幸福中时,几乎已无时间与‘精’力去想旁的什么。
什么鬼界?早被抛之脑后。如果有这样的时间,她宁愿多享受一秒与啸衡相许的甜蜜,也不喜思考那些不知要待何时才能临头的灾难。
他会摘青涩的小果子给她以作早膳,偶尔的小缠绵无意让北戈撞见,她总含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一句:“哎呀呀,真是不巧不巧,啸衡哥哥与珺姐姐在一起欢欢喜喜的,我跑来‘插’一下算是怎样回事?你们好着,就当……我从未遇着过你们。”
她跑得甚快,不过是转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那时挽珺倚靠在啸衡怀中,不解北戈真正心思,只道:“这小丫头从小就这样顽皮,若是等长大了,那还了得?”
啸衡似是不喜在他二人中过多提及到别的‘女’子,又见她笑嘻嘻的可爱模样,不由从发出想戏谑她一番的心思,就故意道:“瞧你这番模样,就不怕北戈长大了变得水灵灵的,我移情别恋到她身上?”
挽珺不想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脸怔怔的表情,极呆滞道:“你会么?你会移情到北戈身上,往后就再不爱我了么?”
本想再多说点寻她开心,可瞧她眼中居还多了几滴清晨荷叶上‘露’珠似的泪水时,一颗心顿时就软成了置身烈火中的铁块,双手不知觉中抱她更紧,安慰道:“真是个小多心的,我待你的情意你有何不知?我不过存心要逗逗你,你却这样说,真真儿是要让我内疚。”
挽珺轻擦眼角晶莹泪珠,呢喃中含了层怪罪道:“只这一次,往后你若再敢说这样伤心话,我便不要再理你。你若是喜欢北戈,你便去找她好,莫要再与我纠缠。”
好似一把锋利的小刀掐紧骨‘肉’,刀虽不大,却真真切切的痛在心头。她小小的吃醋与懊恼使他在不经意间变得如四月‘春’风的温柔,一时间,他深感大悔,明知挽珺天真单纯,为何还要这番逗她,可不是存心要她伤心?
一口长叹,他悔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这样玩笑。且不用说旁人家的姑娘,就算是北戈,她日后长大了,美貌如‘花’了,也无法在我心中占半席之地。”语末,他尚觉还不够真心,开口承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无论是谁,终究不是你,更无法与你做比。”
埋首他怀中,心下是多么巨大的喜悦。这样的欢喜,正如那日他只身一人不畏生死,执意要抢亲夺她时的心境;又如两臂被人‘插’上双翅,只消轻轻一挥,即翱翔蓝空,手扶轻巧淡云,置身莫大一片天海。回想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真正明了爱人真心更愉悦的事情呢?
北戈的厨艺是三人中最好的一个,挽珺好奇问起,北戈会笑着道:“从前做叫化时,爹爹较懒,家里的饭菜皆是我一人做。珺姐姐同啸衡哥哥一瞧就知从前受惯下人伺候,自然对做饭一事一窍不通。”
挽珺撑不住笑,一口饭喷出,口中甚至还残带着未咽的菜,这原是极不礼貌的忌讳,只是如今三人熟得就如从小玩到大般,谁也不会拘于小节,就听她道:“你爹爹真是个没远见的,如你这般好的厨艺,就当把所有钱拿出来,自己开个小酒馆。你爹爹做掌柜,你去做菜,保证不出几年,你二人便是要发大财的。”
北戈轻笑一声,摇头道:“爹爹懒得连向人家要钱都不愿意要了,哪里还可能有天天辛苦赚钱的心思?”
挽珺笑道:“什么叫做淹没了人才?依我看,你爹爹真是配得上这一语!”
好一阵欢声笑语,一顿饭下来,谁都是欢喜的。往后的日子几乎并无大异,日日如旧。偶尔觉得无趣,挽珺就拉着北戈一同坐在屋子‘门’前,仿民间‘女’子那样,细细琢磨起刺绣。不出几日,一对相依相偎的鸳鸯便活灵活现出自挽珺之手,她抚‘摸’着,口上道:“真是不错,待再练得熟悉些时,正巧也到了冬天,我就可以亲手为你啸衡哥哥做厚厚的棉帽,他要是见了,必定欢喜不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垂首盯着飘落在脚下的黄叶,北戈有一瞬的茫然。假若有一日……她亦可以光明正大的亲手为啸衡做着冬帽,再被他戴着,想来,一定是极好的。
她苦淡一笑,想象终究也是想象,想一想也就罢了,哪里可能会有成真的那日?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是如此之快。
好像许久未有过如此寒冷的冬日了,寒风像是长了眼睛,迫切的盼能吹进人的骨髓,仅靠一件棉衣已无法与这种寒冷相抵。漫天大雪洋洋洒洒,从窗外看去,好似满地开起了洁白的‘花’,一朵,两朵,三朵……数不胜数。风稍稍渐止,北戈喜不胜收的跑出,小小的足印在雪地中,犹如开辟了一条细窄的河流。啸衡则站在屋‘门’口处,握紧她的手,细声关切道:“外头冷,况且你穿着这样少,不要随她去。”
挽珺静静凝视他,偏头道:“你只关心我是否冷了,怎么不惦记北戈?”
啸衡遥望北戈小小的背影,脸上不觉多了一丝深深笑意,“难道你觉得,就凭我开口说几句,她便能听了?与她相识数月,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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