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拍桌子骂娘(4/5)

来的这位正要摆官腔，还没来得及呢，这边苏州市的一位主管领导，大概五十几岁，快退休的光景，反正也不怕，当下就顶上去说道：“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只需一家攻击，不许别家不还手吧。”

这话放官场那是大忌，而且也不是官员应有的姿态，更加不应该下属应该说的话。

但正所谓夺我钱财，杀你全家，这条道理亘古不变，事关一地单项产业振兴，而且陈昆给的计划书是很长远的计划，绝非是玩票，苏锡常是一个整体，说白了到时候宇宙步兵大兴，各家公司还是要通力合作的，竞争中合作，才能长远发展，这是道理。

据理力争谈不上，但姿态摆出来，就是对陈昆的最大支持。

上影的老前辈们也是咳嗽一声，显而易见是要说话，这些人是宝贝，谁也不会得罪他们，门生无算，就算不涉及动画漫画设计，也有足够的能量来影响。

“我说两句。”

就说了四个字，几方人物全部销声匿迹。

陈昆也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一旁的是无锡小灵童动画制作公司的老板，此人老婆是天津人，他老婆是天津学院派一位老前辈的千金，因此知道的东西，也比陈昆多一些，这年宇宙步兵虽说不至于盛嚣尘上，但也数得上有名有姓。

一部【灵玉】动江湖，足够混资历了。

“陈总，您是这个。”

他压低了声音，给陈昆竖了个大拇指。

“你呛的那位，在中央台和x影都有硬关系。版署文化总局也是熟人。不好惹的，不过他也别想在苏锡常动什么手脚，这儿是上海，不是京城。他还不至于手眼通天。”

这位大名蒋立伟，小名蒋小花，小时候经常出事儿，差点没死好几次，于是怕他长不大。奶奶给他取了个女人的小名儿。

“这厮太嚣张，简直不可一世，我们让出浦东浦西的展台会场让他丢人现眼不够，居然说要否决汽车中心，操他妈的，他算个什么东西！”

陈昆怒的厉害，蒋小花嘿嘿一笑：“真是没想到陈昆这么气盛，不过，很让我痛快啊。这位呢，叫金盛。经常以满洲正黄旗自居。去年的时候，天津有个工作室给他做外包，最后因为一点点外包钱，连二十万都没有，居然骂别人是奴才，说他们为了点钱，什么下贱活儿都做。卧槽……当时你没看到，气的一帮子人差点要塞他俩雷管送他上西天。”

“正黄旗，还正绿旗呢！”

陈昆还在气头上，低声道：“这次动漫产业政策扶持是铁了心要做起来。但单靠政策是不行的，外包不是长久之计，我这次无论如何，要将大单子拿到手。到时候大几十亿的产业，分包苏锡常，有钱大家赚，才是王道嘛。”

“可不是怎么地。这贱人除了喜欢吃独食，还不让人喝汤，简直让人无法可说。完全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还真拿自个儿当皇上王爷，可他妈的我们也不是奴才啊。这回是个绝好的机会，陈总你拟的章程最是合适，我们都支持你的。上海这边大公司本身就能单独做，所以也不会和我们争这个，这才是气量。”

俩人正说着，台上左首第三位的上影老前辈发话了：“我们以前呢，有句话，叫做百花齐放。”

满头鹤发，但整理的一丝不苟，手指细长，是执笔的好手，但如果以为这是民国范儿的文人那就错了，正儿八经学过逻辑学的，高深莫测虽然不至于，但做的作品，绝对不是无病呻吟卖矫揉造作。

实实在在出成绩的那一代人，可惜接力棒迟迟没人接住，现如今，好不容易伴随中国国力爆发的大时代，如何能够错过？错过了，如何能够瞑目？

“竞争，不是窝里斗。更不是你来自天南我来自海北的矛盾，我们要走出去，然后拿进来。”

声音中气十足，平稳的厉害，伴随着说话的手势，让人觉得他很是和气：“走出去，一是交流二是学习三是创造利润。没有利润，单单谈艺术，这不是一个漫画家动画电影电视制作者应该有的素质，这应该那些无病呻吟文人该做的事情。我们的产业喊振兴喊了很多年，但我觉得，不能叫振兴，应该叫复兴。”

“你们看，我们不是没有在国外拿过奖，也不是没有做出过好作品。可是，为什么迟迟不能够让从业人员觉得自己的职业很自豪呢？”

他一个反问，随即竖起食指，晃了一下：“钱。”

“没有钱，如何让人有积极性？靠一腔热血还是满腔热情？还是靠对动画漫画的热爱？没有钱，我作为一个漫画家，回到家里，看着别人开着汽车去吃大餐，我只能吃冷饭炒蛋，这能过一辈子？不能。”

他突然笑了起来：“所以嘛，总得要让人吃饭。解决吃饭问题，才能接下去谈。国家要扶持，有补贴，能养活人。那么吃饭问题算是基本解决吧，可不能说吃了一顿就算是吃饱了吧，总得长远点看，是不是让后来者也能吃饭？要长远的看。”

众人正仔细聆听教诲呢，却见这位老前辈又笑了一下：“我的讲话完了。”

“顾老！顾老再讲一点吧！”

“就是，这不是还没讲完嘛。”

……

正叽叽喳喳着，老前辈说道：“说的是讲两句，已经讲多了，再讲就是座谈会了，还是不要搞这种事情，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他发了话，那边京城来的正黄旗“老爷”脸色数变，但最终没有发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