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样不好(1/2)
司马明空堆笑道:“钱道友何出此言?”
钱文义愤愤道:“谷主难道不觉可疑么?我等一出城便被重重围困,岂能是一蹴而就便做到的事,此事显然早有预谋,专为对付我昆仑而来。”
崇妙大师笑道:“钱道友莫不是多虑了,今日之事任谁都难以预料,况且岳真人也曾说过,若昆仑不去时,自有旁的门派代劳,又何来专为对付昆仑之理。依我看不过是恰逢其事,中了妖人奸计。”
钱文义怒道:“尚未出师之前在下就觉心内不安,当时正与诸位师兄议论此事,小徒便跑进来说此行不妥,果然如其所言。连旁人都看出来此事蹊跷,偏偏大师却说是恰逢其事,岂能让人心服。”
司马明空与崇妙大师说服不得钱文义,只推不知。岳光祖微微一笑道:“钱道友不需恼怒,若真有隐情本座自当查清。适才听你说小徒知晓此事,莫不是那方仲前来示警?”
钱文义道:“正是。”
岳光祖道:“这就怪了,那方仲如何得知此不妥,是他算出来的还是有人告知此事?”
一听此事牵扯到方仲身上,司马明空和崇妙大师也跟着道:“不错,他哪里知道的消息?”这话一问,卜夷散人也凝神起来,一杯素酒端在掌心,不饮也不放下,只是听着众人说话。
钱文义不由得一窒,道:“似是听人传言此事。”
岳光祖沉声道:“这就怪了,是谁有此惊人消息跑去告之方仲,却不告之本座呢?就算不与本座说,也大可和旁人去说,怎么就偏偏是他?各位莫怪本座多疑,不如现在就召来方仲一问,或许便能知晓其中隐情。”
旁边数人也跟着道:“不错,就传他来一问。”
钱文义见无法推辞,只得道:“在下前去传唤便是。”他心中也有一丝疑问,虽然不知方仲是从何得知,但自己亲眼所言那个瑶鹰王就在他屋中,总要替他隐瞒。万一方仲是听那瑶鹰王之言前来相告,那更不能直言诉说,否则不但无法澄清此事,更会因此而落下隐匿包庇邪魔的大罪,连他自己都要落得一个千般不是。
钱文义刚一离座,岳光祖便道:“不需钱道友去,派人传唤一声便是。来人!”
后身一个随时恭候的华阳门门人道:“弟子在。”
“你即刻去传方仲前来。”
“是,弟子这就去。”
如今认得方仲的不在少数,那弟子不用问便即转身离去。
钱文义重回座上,心中焦躁不安,他倒不是担心方仲会与魔教有什么勾结,毕竟相处多时,心性早已了然。方仲涉世不深,仁慈有余,当机立断之心不足,尚且看不清这是是非非的难解之处。万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极容易落人口实授人把柄。钱文义面上种种变化,都落在岳光祖眼内,却只是殷勤劝酒。数杯水酒一过,便见那出去的弟子回返进来,躬身禀道:“昆仑弟子方仲已到,正在门外恭候。”
岳光祖道:“传他进来吧。”
钱文义心中暗忖若是方仲言语之中有什么破绽,自己当代为周转才是。只听门外一人进来后施礼道:“末学晚辈方仲,拜见岳真人,不知真人召我来何事。”来人正是方仲,他也见到在座的昆仑派诸位师伯,尤其看见卜夷散人时,身子微微一振。卜夷散人只是微笑不语。
岳光祖道:“传方师侄来并无要事,问几句话罢了。本座问你,今日一早你可曾当着你师父及诸多道友之面说过什么话来?”
方仲心中一凛,回道:“弟子曾说不能出城。”
“为什么?”
方仲道:“因为听得人说城外有诈,恐中埋伏。”
岳光祖面色一寒,威严有加的道:“是谁和你说这话来?”
钱文义重重一声咳嗽,眼神微闪,怕方仲直言相告,别要把瑶鹰王或者金菊花的事暴露出来。方仲看在眼中,只道钱文义此意是千万不能抖出司空谅来,况且临别之时司空谅也曾叮嘱过一句,莫要说是他所言。
“此人前来示警,便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直言的,莫非,是方师侄自己的揣测之言?”岳光祖眼神灼灼,看着方仲。方仲道:“前来传话的不是我道门中人,弟子不想说出他的名字来,还请岳真人见谅。”方仲固然未说司空谅之名,但岳光祖却一笑道:“非我道门中人,那定然是魔教的人了,此外还会有谁?”
方仲不答,这些人何等精明。一旁的司马明空厉声道:“你与魔教之人串通消息!这还了得,他能传言于你,定然就在这城内,怪不得昆仑派诸位道友觉得不妥,果然混有内奸!”
崇妙大师道:“妖人反反复复,今日取信于人,不过是为了便宜行事,明日便翻过脸来伺机暗害,方师侄岂能相信。”
岳光祖微怒道:“二位所言不错,方仲,你还不把妖人是谁说出来!”
一瞬间功夫,三人虎视眈眈,倒似方仲便是那魔教奸细。
方仲吃惊万分,正想反驳,钱文义忽地站起身来,大声道:“在下知道是谁了!”
众人一愣,却听钱文义道:“这些人的确是魔教之人,而且入城甚久,乃是前次被擒住的役鬼堂门下。”在座之人都不知崤山四鬼之事,当时擒拿的一帮活口,方仲并未杀了,而是拘禁城内修屋补墙。钱文义以为方仲要说出瑶鹰王与金菊花,心急之下索性都赖到这些人的身上。
问明这些人在何处后,岳光祖沉声道:“为何不早说,这些邪门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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