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情海无边(1/2)
宁致远斜倚,侧头看薄云,她凝视,毫不回避的坦荡,慢慢擦干手上的水。他犀利如鹰的黑眸在灯光下高深莫测,他就是有这种气魄,像君临天下的王者。他不说话的时候仍然有震慑人心的力量,这力量来自他魁梧身材的英挺,和由内而外散发出强烈的雄性气质。
薄云突然逸出一声轻笑:“,你是在吃醋吗?还是捕风捉影的飞醋?”
此言一出,兜头一个布袋罩住,宁致远眼前一黑,脑海里警钟长鸣,他居然像个二十岁的男孩子,为了这些蜚短流长而耿耿于怀?
“才不是!”他气急败坏,矢口否认,转身就朝外走,薄云飞扑过去,从后面结结实实地抱住,他好魁梧,靠在他背上就像靠着一棵大树,一座小山。
“你居然吃醋?原来冰山也有融化的时候。”
宁致远的大掌按在一双小小的手上,叹息道:“你真是我的克星。”
薄云微笑,轻声解释:“我不知道你这么在乎,可是我上的是综合性大学,又不是教会女校,当然有男有女,男孩子跟我说说笑笑,或者偶尔一起吃饭,都是正常的。如果我只跟女生来往,那才成了怪物呢。你不要介意,好吗?我没喜欢任何人,除了你。”
宁致远的心融化,十指抠进她的指缝,深深嵌入。他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啦?爱,和被爱。心会跳得忽快忽慢,随着那个人的一颦一笑。
他不说话,薄云看不见他脸上和煦的春风,以为他还在生气,便自顾说下去:“其实,我没有真正谈过恋爱,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别的男生说喜欢我,我总是不相信的,因为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可是你说你爱我,三个字掷地有声,金玉般的承诺。我明白你是多么骄傲的人,因而你说的话弥足珍贵,每一个字都可以刻成汉谟拉比法典,让我日夜膜拜。从你说爱我的那一刻开始,我觉得我好像重生,我的生命不再是别人可有可无的陪衬,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有了价值。现在的我还配不上你,我太浅薄,太贫穷,从物质到精神都是。可是我还有大把时间,我会像干燥的沙漠贪求雨水一样求知,但愿有一天我能对自己说,我是可以挺直脊梁和你站在一起的女人……”
薄云还想说下去,宁致远已经转身,深深热吻。她感觉到他温暖的大掌捧着她冰凉的双颊,在朦胧的视线中,从在他的瞳孔中,她看见泪流满面的自己。
他们在地毯上翻滚,几盏蜡烛散发出青苹果和香草的气息。气喘吁吁,他能看见蓝色血管如树枝一样从她雪白的肌肤下浮现出来。她是安静又清凉的甘泉,他吻上去,洁净而芬芳,她真的像月亮,像阳光照耀的云朵,从内部发出光来,皮肤晶莹剔透,又纯真又妖娆。
羊毛地毯厚实得像草地,他们回归成雄兽和雌兽,外面不知何时再次下起大雪,寂静中几乎能听见一朵雪花压碎另一朵的声音,冬夜神秘而而朦胧,反射出幽暗的蓝光。宁致远抓过一个靠枕,把她的腰垫起来。她是初生的羔羊,在他怀里颤抖。
他的脸颊摩擦她的皮肤,胡渣让她感到刺激。可他迷醉的神情让她不忍拒绝。他在感受她的美,她是上帝骄傲的造物,这种美丽让他想流泪。她是鲜活的,比任何雕塑和绘画都要灵动。他感受着她的光滑和细嫩,以吻来膜拜。
她安静地躺着,小手搂着他的脖子,他们的身体滚烫,她等待他平息下来,在他耳边低语:“快起来吧,别着凉了,你背上全是汗。”
他叹息,是满足之后的畅快,吻她通红的脸蛋和汗水密布的脖颈。
宁致远起身,抱她一起去泡澡,蜡烛的热气把红酒的香味蒸腾出来,一室芬芳。他端起浴缸旁边的高脚杯,品尝一口,喂给薄云喝。他把她搂在怀里,背诵《圣经》的雅歌给她听,她不能完全理解,只觉得如诗如歌,热情洋溢。真好,她会认真听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云,我打从心底喜欢你,真的。”
“什么是从心底里喜欢?”
“我只要思绪暂停,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若是看见或者听说别的男人亲近你,跟你说话,我就失去理智,想要把那个人从你身边赶走。你难道没有这种感觉吗?因为太喜欢,就想要独占。”
薄云想想说:“有的,当我看见那些八卦杂志说你和孟小姐或者别的什么女人卿卿我我的时候,就好像有把刀子捅在心里,当时不懂,现在明白,那就是强烈的妒忌。”
宁致远吻她柔嫩的耳廓,贴在她耳边说:“我对你发誓,再不和别人女人不清不楚,包括孟琪雅。”
听见宁致远这样说,薄云沉浸在无法言喻的喜悦之中,好似春天破土而出,东风捎来暖意,花蕾绽放,鸟儿歌唱。
正如之前承诺的“奖赏”,宁致远立刻带薄云去澳大利亚度假,这年寒假里,春节来得分外迟,他们足足在澳洲待了十天。
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待在海边,正午时分阳光暴烈,天空透蓝,晒得人身上如针刺般疼。薄云娇嫩的皮肤受不了这样强烈的暴晒,因此宁致远在最热的几个小时陪着薄云在酒店阅读、健身,做spa,等日头不那么毒的时候再陪她去晒一晒。在他的教导下,薄云已经能在海里游上半个小时。
她躺在阳伞底下享受清凉冰饮,宁致远手脚摊开,脸上盖着一本书,吹着凉风正好眠。她痴痴地看着他古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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