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忘川河(1/2)

齐桓与沫儿自行下山。这次下山的路又和上山时不同，都是很缓的坡，二人得以从容欣赏昆仑山的雪景。下山的心情又是不同。二人已经得知了蒲牢所在，只要按照白泽给的路线前往，自然会找到蒲牢。沫儿心情很好，现在的她比上山之前可是强了太多。白泽没有指点她的招式，龙族自然有龙族的法门传授。但是白泽传给她用力的法门却是最上乘的功夫。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沫儿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了昆仑山路。

白泽告诉沫儿，蒲牢在一个叫做巨鲸岛的岛上。二人骑上雪麟马，在官道上飞驰了数日，这天，被一条大河阻住了去路。大河十分宽广，以二人的目力，一眼尚且望不到边。

这种情况，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是要坐船的。二人骑马沿河往下游走了半天，却连一条船都没有看见。两人心下奇怪，看看红日西斜，二人只好先去找家客栈住下，再作打算。

说来也奇怪，这河边不仅没有渡船，没有村庄，甚至连一家客栈都找不到。没有办法，二人只好折返了五六里路，找了一家客栈，天色早已黑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齐桓抓住店小二，塞给他几两银子，笑道：“店家，问你一个事儿。”

都说见钱眼开，这话想必是假的。那小儿见了银子，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缝。点头哈腰地说道：“爷，您问。”

齐桓说道：“你们这儿南边的那条河叫做什么河？”

店小二后退了一步：“您问的可是忘川河？”

齐桓奇道：“原来这叫做忘川河？”

老人们传说，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中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铺面。忘川河上有奈何桥。桥边坐着一个老婆婆，便是人们所说的孟婆。要过忘川河，必过奈何桥，必喝孟婆汤。不如此。便不能投胎转世。

当然，齐桓明白这些都是鬼话连篇，修炼之人岂能信这个？但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真的忘川河。

沫儿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她忽然问道：“你说谎，我看见那河水明明清澈的很。怎么你却说成是血黄色？还有，那桥呢？那老婆婆呢？”

店小二说道：“姑娘，这都是老一辈口口相传，怎会是假？河水的确是血黄色，老婆婆也曾是有的，但听人说，几百年前有人到桥上和那老婆婆打架，之后桥就毁了，老婆婆也消失了。”

沫儿撇了撇嘴，显然是不相信这小二说的话。

齐桓又问道：“店家。你知道何处可以渡过这忘川河吗？”

小二连连摇手，神情甚是惊恐：“过不得，过不得！之前有老婆婆的时候，人们就只能从桥上过，也没曾听说有人坐船过去。这下没了桥，就更加过不得了！”

齐桓还要再问，那店小二一溜烟儿跑了。

夜里，齐桓与沫儿并排躺着，沫儿头枕在齐桓胳膊上。齐桓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

沫儿忽然问道：“二哥，这店小二说的你相信吗？”

齐桓笑了一声：“当然不信。咱们修炼之人岂能相信鬼神之说？所谓鬼神。不过是修为强大之人迷惑世人的把戏。你哥我向来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明天咱们再去试试，就算里面钻出来个鬼，哥也一刀把它砍了！”

沫儿“啵”地在齐桓脸颊上亲了一下：“二哥。你真好！”

齐桓看着她的脸，还有初具规模的胸脯，又是一阵兽血沸腾，连忙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心想还真是个小妖精啊。

第二日，齐桓起了个大早，沫儿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怀里的“抱枕”不见了。齐桓到街上询问了很多人关于忘川河的事情。想找个船夫过河，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这条河过不得”。齐桓心说：又不是流沙河，里面有沙和尚咋的？

他又去找船。心想没有船夫我自己过河还不行吗？后来他发现自己想多了，这个地方连艘船都没有。人们一提起船，就跟见了鬼似的。

齐桓气呼呼地回到客栈。没有船，老子自己弄一艘出来；没有船夫，老子自己划船，还怕过不了河了？两人在客栈又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吃罢早饭，齐桓拉了沫儿上马，两人一路烟尘，向着忘川河赶去。

两人并肩站在忘川河边上，水流虽然湍急，但明显是正常的水，哪有店小二说的什么“血黄色”？河宽起码有百丈，哪里有什么“奈何桥”？齐桓拍了拍沫儿的肩膀：“动手吧！”

河边虽然没有渡口，但树木茂密。沫儿抡开拳头，顷刻间就打倒了一片树木。齐桓将树木扎成筏子，推进了水中。他又削了一棵树做桨，站在筏子上面招呼沫儿上去。沫儿轻巧地跳上船去。齐桓把桨一撑，筏子便对着江心驶去。

木筏缓缓向前行驶着。沫儿低头看去，江水清澈，江景优美，哪里像店小二说的那样？心中对店小二愈发鄙夷。江上空气甚是新鲜，齐桓大口呼吸了几口，顿感心旷神怡。

沫儿脱下了鞋子，把双脚伸进江水里踢水。她用脚拨水，那水流借着一股劲力，射向齐桓。齐桓正在划桨，冷不防脸上射来一股水流，扭头看去，沫儿正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齐桓笑道：“好啊，小丫头翅膀硬了，敢打哥哥了。”说着挥桨抽击水流，一根水箭朝着沫儿笔直地射去。沫儿嬉笑着躲开。

两人在筏上不住嬉闹。江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