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玖回衙门夜捕(2/4)
面,那画上女子衣炔轻扬,立在男子眸下与他萋萋对望,明明屡屡欲言又止,却不知多少挣扎才把心中不舍、不甘吞咽……那一样也是个孤清要强的女人。秀荷又觉得庚武其实是个薄情冷心的汉子了。默了半刻不吱声,把下午疤脸那一番话重新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总觉得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没问,然而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最近真奇怪,变懒了,又贪吃,还不爱想事儿。
秀荷莫名有些沮丧,凝着庚武清隽的脸庞:“那你的意思便是,倘若当时知道她是个女人,也必然会把她带在身边回来了。”
庚武默了一默,肃声应道:“倘若知道,我会带她回来,但那不是爱,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在遇到你之前,我并不晓得怎样爱女人,也从未有过那般强烈的渴望,想要把一个女人娶回家疼着宠着。今次和你说的都是实话,我对你的感觉与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和你解释你也不信,日子久了你便自然晓得我对你的一片心。”
“倘若知道,我会带她回来……”
那狼眸濯濯,知道他所言自在情理之中,但就是不爱听。该说假话时不说,问他真话时又隐瞒。
“走开啦,水凉了,我要起来。你今晚去小黑房里挤吧,我不太舒服,想一个人睡。”秀荷推着庚武的肩膀,叫他转过身去,自己从水中站了起来。
庚武却又回转过来看她——那隔间的雾气迷蒙之中,女人的背影婀娜婉婷,看是纤瘦的,然而脊骨沿腰际往下勾勒,豚儿沾湿水珠盈盈饱满,却是丰腴与坠坠之感。从不曾这样背后看她站立的风景,只看得心中割舍不下。
庚武用薄毯将秀荷包裹起来,小心抱去了床上:“好。那么我去楼下给你买点吃食,你在这里等我,不许胡思乱想。”
出去便把门在外头上了锁,怕她小脾气上来,又吵闹着要回家。一忽而端了香粥上来,配几样小菜,端到她的前面喂给她吃。秀荷本来不想吃,庚武却执意一勺一勺耐心的喂。她的胃口便又管不住了,没骨气,一口气喝下去三大碗。胃口真是好得吓人呀。
庚武隽颜上便镀了笑,凝眸看着秀荷:“好吃吗?最近又贪吃又贪睡,快被惯成一只猫儿了。方才从背后看你,两个豚儿又比从前圆润不少。”
圆了也是叫他给拧的。也不晓得怎么就是那样爱折腾她,夜里一入了被窝,那精致薄唇便噙着前面不肯放,大手还要探去她的腰后谷,又是揉又是掰,哪个女人受得了他那样弄?
秀荷打了庚武一下:“还不都是你。马后炮,吃了吐。”
那娇颜粉粉,又撒起娇儿来了。女人的脸真是变得太快,甜言蜜语不听,一碗粥便把她哄得回心转意。
庚武趁势把秀荷的小手抓在唇边轻吻:“圆了才好看,有本事的男人才能叫自己的女人越来越圆。”
庚家的男儿都生得好看,这好看不似梅家的阴美,而是那叫女人心生旁骛的萧萧洒落。近日为着关福铺子里百来缸酸酒的生意,一连今夜未曾好生休息,那清隽面庞瘦削下去,五官线条越发的英挺起来。下颌上些许青茬,憔悴藏掩不住。
其实应该是哥哥关长河的担当,本来与他女婿无甚干系,皆因着她是他女人,他便将她家的麻烦扛起。
秀荷的心便又暗暗地软了,见粥已去大半,忽而想起来,庚武这样快上来下去,只怕为着不叫她挨饿,他自己都还没用饭呢。
不由嗔了庚武一眼道:“吃不下了,剩下的归你解决。下午把那漕帮老大打了一顿,以后这生意还做不做了?不做了吃啥喝啥,赚不来钱我可不跟你过。”
没良心的女人,只爱钱。庚武蹙眉好笑:“疤脸虽是个好-色之徒,但也算条汉子,生意归生意,今后小心点便是。大不了弃了堇州府码头,只跑燕沽口远途。何况今次朝廷派了端王爷做钦差大臣,只怕是要动真格的,指不定疤脸什么时候就完蛋。女人家家,但在家里好生养着,少不了给你穿金戴银。”
秀荷可不想庚武再去燕沽口了:“我不许你远途,你要真敢去,今后我也不要像现在这样爱你了,免得你哪日重逢她,到时候我的心收不回来……”
明明话音未落,却忽而只觉周遭寂静,抬头对上庚武滞滞的眼眸,愣了一愣,方晓得自己到底说了句怎样了不得的话。爱……到底晓得什么才叫做爱呀?竟然说得这样自然。
秀荷脸刷地通红,推着庚武出去:“看什么呀,有什么好看……再看不理你。快去楼下小黑屋里,反正今晚就是讨厌你。”
却已经来不及,庚武魁梧身躯忽而罩下,炙热的薄唇抵在她下颌,嗓音促狭带笑道:“傻女人,话说出来可就收不回去了……这样快就爱上我,我竟有些来不及相信。快从实交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也忘记了,只记得早先的时候决定嫁给他,是为了赌一口气叫梅孝廷艳羡;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却暗暗盼望他的花轿快点儿来,越来越习惯身边有他的味道,习惯清早醒来便对上他炯亮的双眸,看不见他心里便空空,看见了又舍不得他走。
秀荷不承认:“那是今天之前,今后可不,今后我要留点儿不爱。你骗了我,我记仇……唔!”
话还没说完,便叫庚武把气息严严堵在了唇齿交缠之中:“不可以,这对我不公平。听着关秀荷,我也爱你!自打把你从水里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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