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又见福利(1/2)
说了不醉不休,那一夜的结果可想而知。
就着旧日子里的共同时光下酒,永安侯与水无痕均喝了个酩酊大醉。
是告别会,还是新开始,没有人去细究,多年来,浮世里迷乱的需索,在结束的这一刻,总会有些碾磨扬厉的风景。
习惯了陪伴身后,即便遇到了真正的缘劫,别时亦难,还是会心有所感。
是过往的一部分被割离,仿如部分的自己被剥落,带来无形中的血肉痛感。
一向勤奋工作敬业爱岗的永安侯竟然缺席早朝!
这是自他从政当差以来,从未有过的现象!
除非不在京城,永安侯的勤勉有目共睹。从来不迟到早退的人忽然缺席,反常之事,关注度必定会高。
侯爷身体有恙?还是陛下有什么秘密差遣?
众猜测。求答案无果。
长公主府铁桶一个,自然无人知晓素来不迟到的永安侯只是喝醉了,巳时未醒罢了。
外人不知,长公主知道啊,是把酒言欢还是纵欲过度,殿下心里早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久旱逢干霖,井梧轩的小贱男出去有段时日了,乍一回归,哪能有好?
昆哥儿血气方刚,身边就他一个,旷久了,哪里还刹得住?
节制?他若知道节制,她倒是省心了!
真是造孽啊……
如花似玉的媳妇守在跟前,模样、性情、才华,样样都好,他愣是不把珠玉当宝贝,偏要抱着烂泥当金子。
沉溺酒色,他要是在榴园,白日宣淫她都高兴,夫妻敦伦,绵延子嗣,是家族大事。
在井梧轩。与那个小相公在一起,日上三竿不起!早朝都不去上……生生是要气死她。
也是侯爷素来表现太好,从来上班不迟到。
今天早上,长随们怎么叫都叫不起来。从小声唤到大声喊,从轻推到重搡,甚至冷毛巾都上场了,醒酒汤也灌了不止一碗,侯爷愣是没醒!
侯爷不起。早朝误不得,就得请假。请假就得有理由,事假病假还是如实禀告,长随管事们拿不定主意。
陛下向来钟爱侯爷,若说宿醉未醒,倒不会怪罪侯爷,只怕会究根问底,跟谁喝的酒在哪里喝的,喝了多少……
若说在自家府中与井梧轩的水公子一起喝的,喝多少不知道。没留人服侍,这个,嘿嘿,不太好听,算不得美谈。
此乃突发事件,没有预案。思来想去只好到正院找驸马拿主意。
长公主气得哆嗦,嚷要把心头肉宝贝昆哥儿丢井里醒酒,过了嘴瘾之后,亲自跑龙套,拿自己做了筏子:
昨天侯爷给殿下请安之后。郁郁寡欢,喝了半夜的闷酒,过量了,宿醉未醒。怕君前失仪,请假。
皇上与长公主是亲姐弟,一听这话就知道定是自家姐姐又发飙,骂得狠了,竟让昆哥儿到了以酒解忧的地步。
不上朝就不上吧,回头抽空劝劝昆哥儿。别老跟他娘犯浑。也得让母后说说长姐,昆哥儿现在是朝中重臣,别动不动就当孩子训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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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如常请安。
长公主忍不住观察她的脸色。
假装不知,锦言照常发挥,与平时一般模样。
内心里却不象表面这般风轻云淡,昨夜三福去禀告时,她就有一点点小小的不舒服。
在听到三福说侯爷要与水公子把酒言欢,不到内宅时,她神色坦然,心却象被针尖刺了下,细微的疼,钝钝的散开,不难忍受,却不容忽视。
这感觉令她惊愕了许久,夜里竟破天荒的失眠了,她为什么会难过?
那一瞬间袭来的不舒服不痛快所为哪般?
为什么听到任昆留宿井梧轩,与水无痕同床共枕时,她的心里会觉得堵闷?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吃醋?
吃醋!
锦言被自己的分析结果惊得坐了起来,她怎么会吃水无痕的醋?她怎么会吃醋!疯了吗?
她神经了,才会得出这样的结果,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为任昆吃水无痕的醋……
总之,不管是哪种,绝对都不应该出现。绝对都是错觉。
办公室恋情要不得,对自己已有爱人的同性恋老板产生暖昧好感更是要不得,这不是她会做、应该做的事情。
就象私自发芽的种子,以往没发现就罢了,若发现了,一定要迅速将小芽掐掉……
不是错觉,就是危险讯息,所有可能的危险讯息都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做通自己思想工作的锦言释然了,等晨起听到侯爷为了美色误了早朝时,心里稍微酸了下,还是四平八稳地吃完了早餐,顺便还多喝了碗百合绿豆汤,清热败火。
心有盔甲,自然不怕长公主目光打探。
任昆夜宿哪里酒醉何处,长公主有权过问有权生气,驸马爷有权发怒有权教训,唯独她没有,她这个名义上的侯夫人,必须一如既往的贤良大方、乖巧懂事、无欲无求、无怨无懑。
于是看在长公主眼里,面前人笑容干净,眉眼如花,目光剔透,不染纤尘,分明是天上精魂,遗落尘世的一斛珠玉。
不由叹息,放柔了声音:“……百里表姐那边,事情处理完了?”
日前表姐入殓下葬时锦言请假去过。
点点头。人死灯灭,入土为安,孤身异乡,茕茕孑立,身后事更简单。
“若是觉得府里闷,就去别院住些日子,消暑,散心,透透气,城外田庄更凉快,蔬果更新鲜,鱼虾钓上来即刻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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