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斜(1/2)
出云阁里,许妈几个人正议论纷纷,感叹不已,舒沫忽地站了起来:“立夏,我们走。”
“上哪去?”许妈满眼疑惑。
“去书房,见王爷。”
立夏紧走几步,抢到前面去替舒沫挑帘子。
哪知手刚抬起,还未挨到帘子,银簪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舒沫跟前。
众人吓了一跳,齐声喝道:“银簪,你这是做什么?”
“娘娘~”银簪脸色苍白,仰了头,颤声道:“奴婢有话要说。”
舒沫急着去见夏侯烨,哪有心思听她说话,快步越过她:“你起来,有什么事你跟许妈说也是一样。”
银簪伸手,抱住了她的腿:“许妈怕是做不了主~”
“银簪?”绿柳骇了一跳,急忙过去拉开她:“别太过份?”
按规矩,银簪是不能进上房的,小姐脾气好才没有追究,竟敢变本加厉?
“很重要吗?”舒沫怔了一下,放柔了嗓子。
银簪咬着唇,怯怯地点了点头,声音细如蚊蚋:“这件事,跟黑丫有关……”
“什么?”屋中几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哦?”舒沫冲许妈使了个眼色,走到炕边坐下,柔声道:“别急,慢慢说。”暷绿别?
许妈会意,谨慎地挑了帘子出去,在碧纱橱外守着,不许旁人靠近。
银簪垂了头,轻轻细细一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扔了数百斤石灰,刹那间令众人心中波翻浪涌。
“初三的晚上,奴婢曾经跟黑丫见过面……就在花园的那口井旁边。”
绿柳冲过去,一把揪着她的衣襟:“好好的,你们干嘛跑那么偏的地方说话?”
银簪簌簌发抖,拼命摇手,眼里满是泪水,语无伦次地嚷:“是她邀我去的……不是奴婢杀的,奴婢真不知道她会死~”
绿柳啪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厉声道:“黑丫都死了,现在说不知道,有什么用?”
“绿柳~”舒沫轻声喝止。
“没看到她已吓得发抖了吗?你再打,越发说不清了?”立夏过来,把绿柳拉开。
“银簪,你好好想想。”舒沫等她哭了一阵,情绪稍稍平复了,这才开口:“黑丫约你,可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银簪茫然地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跟平常一样,带了吃的聚一聚,聊聊天什么的……”
她跟黑丫年龄相仿,又是舒沫在同一个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因此关系一直很亲。
舒沫待下宽厚,银簪又是三等丫头,不比黑丫貌丑只能做洒扫的粗使丫头,加上出云阁里,银簪的年纪最小,许妈等人对她一向都很照顾。
因此,每次见面银簪总是会给黑丫一些好吃的点心,或是好玩的东西。
黑丫很是羡慕,说了几次想到出云阁来,求她在舒沫面前说些好话,把她要过来。
银簪年纪小,哪里敢答应这样的事,因此只说要她安心做事,反正都是在王府,不论在哪个院子里,都是一样服侍主子。
初三那天傍晚,黑丫又来找她玩。
银簪照例拿了许多玫瑰糕,豌豆黄等点心出门。
跟平常不一样的是,黑丫带了一包窝丝糖,说是办事得力,主子赏的。
“等一下,”舒沫打断她:“窝丝糖不是你给她的?”
“不是~”银簪摇头,十分肯定地道:“是黑丫自个带来的。”
“你们平暎也是到那口井边说话?”舒沫又问?
“不是~”银簪否认:“那个地方太僻静,尤其晚上没有灯笼照着,更是黑黝黝的很是碜人,平曀也不敢去的d翘煲膊恢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黑丫拉了我,一个劲地就朝那里跑了……?
“这么说,黑丫早有预谋,故意引你去那里,然后投井自尽,再栽赃到你身上?”绿柳冷着脸,尖声质问。
银簪吓得张大了嘴,不知所措。
“别理她,你继续。”舒沫看绿柳一眼,淡淡地道。
银簪于是继续说。
两个人吃了点心,又玩了一阵,银簪见掌了灯,怕银瓶找她做事,便急急回了院子。
第二天便听说黑丫的爹妈病了,请了假回去探亲。
她当暬乖谛睦镟止荆黑丫是孤儿,在人牙子里手里转了三四次手,早就不晓得亲生爹娘是谁,探的哪门子亲?
本来想等黑丫回来再问她,谁想到等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听说就死在那口井里,身上还揣着没吃完的窝丝糖。
她当暰拖诺貌恍校越想越觉得后怕,便不顾一切来找舒沫,只求洗掉杀人嫌疑?
“黑丫来找你,可有人看见?”绿柳恶狠狠地逼问。
“我,不知道~”银簪惴惴不安,小声嗫嚅:“当曁旄詹梁凇…我们一路玩过去,也没注意……?
“贱蹄子,你自个做死就算了,干嘛拖累别人?”绿柳气得伸指掐着她的胳膊,用力拧。uaqi。
银簪吃痛,又不敢嚷疼,眼泪汪汪地咬着嘴直抽冷气:“绿柳姐姐,我错了~”
立夏瞧着不忍,又气银簪惹祸,恨恨地道:“现在认错有什么用?出云阁离花园有一段距离,那曁旎姑蝗黑,指定有人看到了??
“看到又怎样?”舒沫淡淡地道:“王府规矩里,可没有不许丫头们玩耍走动这一条。”
“可是,”绿柳又气又急:“府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小姐,没事都想整出点事来。有这么个大好的机会,还不赶紧把脏水往小姐身上泼?”
“身正不怕影子斜,”舒沫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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