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男人(1/2)
“笃笃笃”急促地马蹄声如暴雨般响起,一骑黄膘马由远及近,飞奔而至,打破了灯市的宁静。
行人尖叫着纷纷走避,胆小的脸色煞白地簌簌而抖,胆大的却站在檐下翘首张望。
“哪个王八羔子,活得不耐烦了?”祁兴业眼见一场聚会消于无形,本就一肚子火,这暭有人竟然在天子脚下闹市纵马飞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持刀立于长街之中,打算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
眨眼间马儿飞奔到近前,马上之人身着郑竣的鹤氅,赫然竟是夏候烨。
“睿王,”他愕然惊问:“出什么事了?”
“闪开,”夏候烨大喝一声,不闪不避,径直纵马向他撞了过来。
祁兴业飞身跃起,轻盈地落在屋檐之上,待稳住身形,一人一马已去得远了。
夏候烨纵马绕着灯市转了一圈,却一无所获,咬紧牙关拨转马头,朝睿王府疾驰而去。
舒沫,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回了睿王府,千万不要玩花样,
“咯咯~”银铃似的笑声,自一辆马车里传出,虽未见其人,只凭其声,已能想象声音的主人,笑靥如花,娇俏动人的模样。
夏候烨如遭雷殛,猛地勒住马缰,狂奔中的骏马“咴咴”鸣叫着,竖起前蹄停在了路中间。
车夫猝不及防,惊得从车辕上站起来,猛力拉扯着马缰。
所幸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在人车相撞前的一瞬间,及暣蚝嵬a讼吕础?
“呀~”马车急停,舒沫随着惯姓往前跌去。uaqi。
夏候熠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揽住,因用力过猛,竟将她扯入怀中。
听着他发出痛苦的闷哼,舒沫脸一红,手忙脚乱地推开他:“对不起~”
车夫气急败坏,蹭地跳下马车,挽起袖子就要过去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小子找死呀,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吗,”
“滚,”一声冷叱,破空传来。
舒沫一怔,不假思索地撩开窗帘,猛然撞进一双闪着火光的星眸之中。
夏候烨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就这么跌进那双黑若点漆,灵动慧黠的眼眸中。
看着她颊边红晕未褪,看着她的神态与羞涩转为惊愕……
夏候烨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他用力地攥紧着缰绳,克制住想要冲上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揉进骨血的冲动。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害怕。
怕眼前的她只是一个幻象,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稍稍一触,就会随风而逝,灰飞烟灭……
“怎么回事?”邵惟明不悦地从车中探出头来,看到他,明显一愣,忙不迭地跳下车,劈头就是一顿训:“烨,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怎么能把沫沫一个人扔在大街上?要不是刚巧遇到我们,沫沫这暬共恢蹲哪个角落哭呢……?
“明公子,”舒沫脸红如血,尴尬得快要冒烟:“你别这么夸张好不好?”
“下车,”夏候烨黑眸一眯,冷声命令。
“切,”邵惟明也不高兴了,把脸一板:“别仗着你是王爷就欺侮人啊,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沫沫好好道个歉,别想……”
“明,”夏候熠弯腰从车里钻了出来,淡声制止:“这是烨的家务事,你别插手。”
夏候烨冷笑一声,理也不理他,径直盯着舒沫:“还不下来?”
“这里距睿王府还数里,与其换来换去的麻烦,不如让小七坐这辆车回去。”夏候熠忍了气,淡淡地道:“我跟明,走着回去也是一样。”
邵惟明看一眼夏候熠,再瞧一眼舒沫,不情愿地道:“马车借给沫沫,我倒是没有意见。只不过……”
“舒沫?”夏候烨脸色阴沉,语气里已隐隐夹着风暴之意。
要地去觉。“多谢两位好意,”舒沫瞧着气氛不对,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反正也不远,走回去……”
话没说完,一道银光捷如闪电向她袭来,她猝不及防——老实说,就算她有所防范,也是避无可避。
只觉身子蓦然一轻,低了头一瞧,腰间已绕了条银色的带子,还没等她想明白那是什么,已落到了夏候烨的身前。
再想看一眼,腰间银光已逝,取而代之的是他铁箍一样的手臂。
“驾,”耳畔一声清叱,笃笃蹄声再起,夏候烨已带着她绝尘而去。
“喂,”邵惟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气得七窍生烟,跳起脚来,对着空气一顿乱骂:“烨,你有种,从今天起,老子不跟你绝交,老子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他妈的太不是玩意了,”
夏候熠满腹惆怅,凝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默然无语。
舒沫身不由己,向后一仰,慌乱中抱着他的腰稳住身形,只觉触手冰凉,再一摸竟是浑身都湿透了,这暡欧⒕跛身上多了一件不属于他的鹤氅,不觉吃了一惊:“出什么事了??
以他的身份和身手,万万不会失足落到水里,怎会弄得这样狼狈?
“别说话,”夏候烨冷声喝叱,手臂如铁钳般环住她的腰,将她的头紧紧地按在怀中。
舒沫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衣衫,听着他狂烈的心跳,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
她睁了眼,他身上的鹤氅将她密密的遮住,她瞧不清他的样子。
但不知为何,从他的心跳,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她隐隐觉出了他的惧怕。
这种惧怕,夹杂着一些暴戾,一丝彷徨,还有更多的挣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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