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章 异样感觉(1/2)
古若雅只觉得浑身从未有过的轻松,这个登徒子,只要在这儿治病,就看她怎么用手段来收拾他吧。
她抬脚迈上台阶,推开了房门,见那人依旧呆呆的,忙对着他招手:“怎么还不进来啊?”
那人站在那儿半天没动,像是一尊门神一样,直到若雅急得催促了,才憋出一句话来:“男女有别,又独处一室,于姑娘,不大好吧?”
古若雅肚子里早就憋着一股坏笑了,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我说你这人脑子里怎么这么龌龊?你是来看病的,又不是要和我怎么着?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呢,你倒是不乐意了。你要是觉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好,那就算了,就在外头看就是了,何必还来到这后院里?”
一席话噎得上官玉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啊,这是他自己带头来到这后院的,又在这房间门口停下,不是想进去是想做什么?
如今才想起孤男寡女又独处一室,会不会有些矫揉做作?看看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是落落大方的,自己一个大男人却在这儿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子?
正如她所说的,这是来看病又不是要怎么样,干嘛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不由暗自骂了自己一声,抬脚大步进去了,全身透着一股“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看得古若雅低了头抿嘴笑,这人,怎么这样怪啊。
进了屋之后,古若雅坐定,对着男人沉声命道:“伤在哪儿?脱了衣裳让我看看。”
上官玉成正想着和她细细说说如何受的伤,却被她这句话给吓了一跳:她不是说没什么吗?这又让他脱衣裳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想想先前这女子给他属下刑天治伤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把人家给扒光了,自己脸上这点儿伤又有什么大碍?
想起刑天的伤势,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儿,先前他觉得这女子看过了刑天*的身体,日后要是嫁人名声定然不好,于是他让刑天伤好了到城外一趟,去人家里提亲去。
人家不顾名声给他治好了伤,他们可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
刑天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听他一说,二话不说就去了。
谁知道去了才知道,那户人家早就搬走了。问了上次和她一起进城的那个邻居小姑娘,说是一大早就被两辆马车给接走了。
乡下人,也看不出那马车是哪个府上的。刑天自然没有办法追查下去。
上官玉成当时还觉得惋惜,刑天要是能娶了这么个身怀绝技的姑娘为妻,日后再上战场杀敌可就不怕了。
再后来,他就忙于娶亲,虽然这门亲事他不乐意,但这是御赐的姻缘,有再多的不满,碍于父皇年岁已大,他不想惹父皇伤心难过。
他也明白这是父皇的一片苦心,怕日后太子登基不利于他,也不想让古木时和太子走得太近。这份用心良苦,他怎能不理解?
所以,他只好接受了这桩姻缘。可是他从未正眼看过他的王妃一眼,也没有踏入碧云轩一步!
他就想这样耗下去,耗到古木时的女儿忍受不下去,提出和离最好。
他正沉思着,却被古若雅不耐烦的声音给打断了:“你这样到底看不看病啊?”
上官玉成才回过神来,盯了古若雅足有移时,才慢慢地伸手把头上的斗笠挪下来。
他带着一股怒气,没有开口说什么,眼前这个小姑娘脾气似乎太过火爆,一点儿都没有闲良淑德的样子。
这样的女子,刑天不娶也罢。
他都有些庆幸刑天当初没找到她了。
古若雅只见这人把斗笠拿下来,就一声不吭地杵在那儿。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着“治病救人,至真至善”原则,绕到了那人的面前,仔细地看他的脸。
她个头虽说不矮,可是在上官玉成面前算是娇小的,抬头看他那张脸时,不得不掂起脚尖。
遮在头巾里的黑发泛着幽幽的清香,不经意地钻进了上官玉成的鼻端。
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子靠得这么近的他,顿觉浑身紧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挠着他的心。
他不由屏住呼气,不敢出声。
古若雅借着门口的亮光,抬眼望去。
天啊,她心里狂呼一声,这还叫人脸吗?
怪不得这男人总是用大大的斗笠遮掩着,这道理她自是明白的。
只是她脸上的那块黑猪皮是假的,这男人脸上的沟沟壑壑却是真实存在的。
那一道道蜈蚣一样蜿蜒爬行的伤疤横亘在那张五官清晰俊美的脸上,就像是精美瓷器上的裂纹,生生地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和完整性。
由于时隔多年,这张脸上并没有血淋淋地皮肉,可是越这样,越显得那些伤疤恐怖狰狞地吓人。
这,该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古若雅慢慢地看着,眼眶有些发酸。
上官玉成并没有听到那种午夜梦醒时尚且在耳边徘徊的惊吓声,别的人见了他这张脸,不都是吓得掩面而去吗?
在他小时候,只要他那些兄弟姐妹们见了他这张脸,情形无非有两种:不是惊吓尖叫疯狂逃开,就是嗤笑不屑绕到躲开。
在宫里,他就是一个不祥的人,克死了母妃,还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
可这一切是他所想的吗?
他还记得八岁那年,一个盛夏的夜晚,玩累了一天的他倒头就睡,可是被睡梦中的热浪给惊醒,等他翻身爬起来,揉着朦胧的睡眼还没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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