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热带雨林有尽头?(1/2)
我现在已经不确定我们的位置。不但是方向没办法确定,我们身处的这片林子也超出了我最初的预计。我原本认为这片林子是一座山丘的被淹部分,是缘于我在这个谷地见到的巨大植物,都生长在山丘上,而在沼泽地里则只有茂密的蒿草。可是我这一路如老猿般在巨树间奔逃,却始终没有看到山丘、陆地,这些高大的植物似乎就生长在水中。我在疑心我们跑到哪里了?
老挝人还在前面起劲的跑,这时树林的密度已经连成一片,我从高处看过去树荫如盖,甚至不用绳子就可以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我这个在树枝上跑酷的初哥,为了跟上两个老挝人的速度是吃尽了苦头。
最初他俩还在两棵树之间接应一下我,后来林子太密,以致都不能很清晰的分辨出树与树之间的界线,枝干交错纵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情况下,用绳子建立起两棵树之间的联系就多余了,同时,两个老挝人似乎认为这种情况下接应我也是一件多余的事。
布阿松在协助我跳过一根树枝后,把绳子塞背包里,对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下面不需要绳子了。然后他就灵活的攀着树枝追前面的老挝人去了。我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恐惧感,觉着他俩有甩掉我的意思。我拼命地在后面追,我可没有独自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的把握,可是我还是眼睁睁看着他俩跳到另一棵树上,并且没有停下,继续在枝叶间穿行前进时,竟然有了被抛弃的感觉,也许是人的从众心理吧。
这下子可苦了我,我来到他俩跳过去的地方一看,虽然两棵树之间的距离很近,树枝伸手可触及。可让我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还是很有难度的。树与树之间接近的只是树枝末梢,老挝人身子轻巧,看来又是常做这个活计,借着树枝的弹性就能跳过去。我本来还打算学老挝人扔绳子到对面树上套住,然后荡过去,实际操作了一下才知道,这活也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只好把准备了半天的绳子又塞回背包。狠了狠心,跳一次吧。
我的体重比老挝人重,踩在树梢上把树梢压的很低,我都担心用力颤几下树枝会断掉。我小心地让树枝慢慢晃起来,有点像跳水的跳板,不过没有跳板那么有弹性。树枝很软,回弹的幅度不小,但是很缓慢,像慢动作。
在这种弹性下想要跳到对面的树枝上,难度太大,我狠了狠心,用力踩了两下脚下的树梢。树枝幅度更大的上下弹动起来,某一刻,我用力往前跳了出去。
我感觉到了恐惧,却没有感受到横空飞跃的快感,就一下子扑到对面的树枝上了。比我想象的要简单,树枝间的距离太近,树枝也比我想象的强韧。我两手慌乱的抓住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身下的这根树枝虽然在剧烈的颤动,可是承受我的体重似乎没有问题。
恐惧并没有伴随我太久,我更担心被两个老挝人甩掉,在这种环境下他们比我更有生存能力,并且他俩似乎有了某个明确的逃生方向。这对我来说就尤为关键,没有指北针,没有参照物,对我来说就没有方向性。
我马上离开这个树枝,盯着远处的荧光向两个老挝人追去。
有了第一次独自跳跃的经验,后面就放松了,我逐渐掌握了一些在林间跳跃的技巧。只是这里的树,种类太多,很少有相同的树种,这样一来每棵树树枝的的弹性,枝叶的分布、茂密程度不同,还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这些还是小问题,最让我着急的是老挝人的影子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就在我担心要跟丢老挝人时,前面的荧光棒静止不动了。我气喘吁吁的来到荧光棒下,看见两个老挝人正在一根树杈上嘀咕着什么。我喘着粗气对他俩做了个询问手势:发生了什么事?
布阿松用手电照着树下面的水,比划着向我解释了一通。
我大致明白他的意思。就像我当初预料的一样,他俩行进的方向就是水流的方向。这恐怕是老挝人根据经验做出的选择。他们的这个选择应该没错,如果我失去了方向感,我也会这么做。因为水流最终会汇集到大江里,我们跟着水流走,也最终会走出这个谷地。
我们一路无论是顺水漂下来还是在树上跳跃式前进,对水流的方向都有观察。水流在经过山丘或高地时会有不同幅度的偏转,但是大方向不会变化。可是眼下出现了状况,水流在这里遇到了阻碍,就好像前面有一道堤坝,水流在这里形成乱流,卷起巨大的漩涡,然后几乎呈直角向左边奔流而去。
如果前面是一座山丘,水流也会被阻,但是水流会从山丘两边分流而过,不会是这种急转而去的水势。两个老挝人被眼前这一幕搞晕了,他俩可以凭经验做很多事,可这件事一旦超出常识他俩立刻没辙了。
终于得到片刻喘息时间,我先趴在一根很粗的枝干上,让自己放松了一下。我自认体力,特备是耐力超群,可折腾到现在也有些吃不消了。
我趴着休息的这根枝干是横向生长的,我的脸向着水面。我当然更愿意躺在枝干上,它的宽度也完全可以躺下来,可我背部的伤让我只能采取卧姿休息。我很担心得不到及时医治,我下半生就要采取这个姿势休息了,这会让我少很多人生的乐趣,比如说某种床上活动看起来很舒服的体位,就将与我永别。
这个姿势让轰鸣的水声更加明显,我打开独眼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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