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嫁衣第二百九十一章 行政仲裁(1/2)
木雕作品和高档玉石工艺品不同,价值主要取决于工艺水平以及蕴含的历史意义,材料本身的价值是次要的,陶烨很清楚这一点,笑笑说不用了,护身符又不是珠宝首饰,弄两个不同材质的,难道没事换着戴?
徐清风闻言也笑,说理是这个理,不过沉香木的功效是清神理气,紫檀木能调节气血,各有各的作用,而且陶烨现在戴着的这个护身符样式比较老,和她不是很配。反正那条紫檀桌腿够大,今天一起吃饭的人四分之一都用不了,张庆余也不会好意思把剩余的材料要回去,他可以给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朋友每人都做个护身符——大不了把张庆余一家捎上,到时陶烨换着戴也行,收藏起来一个也行,自便。不过今天一起吃饭的不算陶烨和赵怡萌就是十个人,他加班加点干也得两三天,赶出来的活质量可想而知,保证关键部位的水准就行,其他地方能简则简,所以自己人要多等一段时间,等他回到云城或者南州慢慢做。
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南州,袁莺也在那,不知什么时候能有机会跟徐清风在一起,陶烨相当不舍。但经过下午的一席长谈,再加上护身符的缘故,陶烨觉得徐清风对她还是挺在乎的,想法有所改变,认为不能每次跟徐清风在一起都要上床,那样会显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主要靠性来维持,她的年龄在那放着,很快就会人老珠黄,在赵怡萌这样的小女孩面前没有那方面的优势,何必以己之短搏人之长?于是洗完澡就跟徐清风说可能是昨天晚上索取过度了,到现在还感到有些乏,今晚不能陪徐清风那啥了,徐清风憋不住可以去找赵怡萌,她真的不吃醋,毕竟她不是徐清风的正牌夫人连自己都偷偷摸摸的,没独占他的资格。不过徐清风跟赵怡萌完事后最好到她房里睡,在徐清风身边的时候她总是睡得特别塌实。
陶烨这话说得可怜兮兮的,徐清风就算有找赵怡萌的想法也不好意思真去做,干笑两声说他又不是那种荒淫无度的人,哪有什么憋得住憋不住的。想对陶烨作点言之凿凿的保证,又觉得睁着眼睛说瞎话反而更伤人,便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相信总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不会让陶烨偷偷摸摸一辈子的。
第二天上午送完陶烨回市区的路上,徐清风接到曾凡泉的电话。说他的论文大家已经看过了。论文写得很好。主干部分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只是帮他调整了有可能泄露孙建涛身份的一些文字,另外删去涉及护身符的内容,“云山十景图”予以保留。不过也换了种说法,定义为一种心理疏导手段,不提那其实是变形的符箓。曾凡泉解释说因为这个病例很经典,这篇论文将来要在专业杂志上发表的,不得不作些必要的调整,但在论文答辩的时候,徐清风可以实话实说。最后曾凡泉说论文答辩的时间还没最终确定,在此之前徐清风该干什么干什么,别离开洪都手机保持开机状态等候通知就行。
曾凡泉说得很轻描淡写。实际上专业学位评审委员会为徐清风的事几乎吵翻了天。问题主要集中在该给徐清风授硕士学位还是直接授博士学位,如果授博士学位,要不要加上“破格”二字。两个不同层次学位的区别不用说,加上“破格”二字,就相当于荣誉称号。有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味道。
反对给徐清风授正式学位的委员认为,陈树彬以前虽然是博导,也是上了谱的名中医,但已经退休多年,他那个教授职称不是终身制的,所以给徐清风授个硕士学位都已经是照顾,直接授博士说不过去,除非徐清风换个导师——比如拜在王院士门下。
王院士则说“南陈北李”是中医界当之无愧的泰山北斗,如果他们二位的入室弟子也享受不到邦联新政策给予的最高待遇,谁能有那个资格?再说“南陈北李”之所以直到退休还只是普通教授没评上院士,不是本人水平不够,而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二位名声初显的时候正好遇到政权更替,将近二十年没评过新的院士,等到政局稳定恢复新院士评选,二位年事已高退休归隐,便与院士称号失之交臂。中医专业的院士名额非常有限,如果当年天下不乱,有“南陈北李”在前面排着,别说某些人,连他王某人都不一定能成为院士。
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王院士脾气一上来就说那么多专家都对孙建涛的病束手无策,徐清风一来不到一个星期时间就把人治好了,说徐清风这不是那不是的人脸红不红?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人家徐清风水平在那摆着,某些人又是院士又是教授的,为什么连救治孙建涛的专家组都进不来,活了大把年纪还比不上一个小年轻,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王院士这话很伤人,反方虽然羞愧难当,还是找借口说徐清风是个道士,给孙建涛治疗的时候连符箓都用上了,那他算中医还是道医,是不是该为他专门设立一个道医学的博士学位?其次孙建涛这是个案,光凭个案就说徐清风医术有多高,是极不严谨的行为。
说起来绝大多数中医委员都是支持给徐清风直接授博士学位的,但专业委员里中医只占少数,有个别“叛徒”提出质疑,西医委员乐得看中医们“窝里斗”大都不表态,于是迟迟没有结果。翁院士见此不禁感慨“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句老话真是一点都没错,知识分子之间的倾轧比官场上还要刀光剑影,无奈之下,翁院士说干脆按照有些人的建议把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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