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辈子(六)(1/2)
季节一出电梯,忍不住笑起来:“工作室的人可真逗,竟然嘱咐要好好的笑。”
钟离微微的眯着眼:“笑得越开,拍出来的越好看。”
季节唇角的笑意收敛,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她想象不到钟离大笑的样子,可是曾经的某个时候他一定笑得很开怀。
拢了一下宽大的衣服说:“我们回酒店吧。”
工作室安排的住处,步行也没有多远。两人没有打车,就那样徒步走着,过了一架天桥没几步的路也就到了。
看出钟离对酒店的环境不是特别满意,打了电话责备工作室的人。
季节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发脾气,神色沉静。她将双手插到衣服的口袋里,站在路边打量,其实在她看来酒店的环境还可以。她来过这个城市几次,在火车站附近找到这样便捷清净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她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大秀都没有挑,据她了解钟离更不是矫情的人。一切只能说明他心情不好,或者说情绪复杂。
钟离肯加钱,工作室的人当然也同意给他换。其实解决的方法有很多种,他大可以不在乎那几个钱自己另换一家。可他还是同人争执了一会儿。
最后商谈的结果怎么样了,季节不知道。她站了一些时候觉得小腿酸胀,就先提着行李去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座。
没多久冯佳佳打来电话,紧张的问:“怎么回事熬节?听青青说你们对酒店不满意?是被骗了么?”她发起火来:“你别生气,我这就让青青打电话跟他们的人沟通一下,要真是被工作室忽悠了,我让他们退钱就是了。”
季节坐在那里周身终于有了暖意,靠在沙发上无限倦意的说:“没有谁骗我们,是钟离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让他折腾去吧。”
她讲这话的时候钟离正好推开玻璃门走进来。
季节说了句:“没事了。”就将电话挂断了。扬起头来故作轻松:“得偿所愿了?”
钟离狭长的眼睛注视着她,一路上风将她的头发吹乱了,有几缕额发垂落下来,精致美好的五官半摭半掩,说不出的慵懒妩媚。
他似乎也觉察出了自己的不妥,简直丧事了理智般。从挂掉电话到走进来的这几秒钟,由其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迅速反思过来了。仿佛受了人当头一棒,再这样看着她时只觉得心头软软的。
“不换了,再去下一家也很麻烦,你一定很累了吧?”
这才办了入住手续。
季节一进房间,扔下包躺到**上休息。天花板上有细碎的花纹,浅淡的粉色,看得不甚清楚。时间久了,实在眼花得厉害,季节索性闭上眼睛。
就感觉**的一侧陷下去一块儿,接着自己被一双手臂揽紧。
钟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一句话也没说。
季节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如那浅粉的花纹一样疏淡。并且她感觉到了他的沉默,那样子像小兽一样。想来他也仅是没办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说到底他们都是这世上的可怜人。
就好比她在来时的路上也想到了周子桓,她想问他:“你就这样子把我推给另外一个男人,你满意了吧?”
季节侧过身来,手臂缠到他的腰上,他们就像一对相互取暖的人,沉默得时间久了,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将近午夜的时候才爬起来吃东西,这样冷的天却下起小雨。附近有几家小吃店到了这个时候还开着门,吃饭的年轻人倒也不少。
季节跑到一家店里吃米线。钟离吃这个是吃不饱的,他说打上学的时候就不喜欢吃,于是点了面汤去外面找肉夹馍那一类的主食吃。
这样的场景像极了学生时代的两个人。
等钟离顶着小雨跑进来,季节就问他:“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就常和你的女朋友这样?”
钟离若有所思的抬眸,薄唇微微抿紧,须臾:“季节,今晚的事很抱歉。”
米线上来了,老板热情的招呼着:“吃辣椒自己放。”
季节几乎是下意识的拿起来,弄了两勺加进去,没想到这样辣,辣得眼眶发烫,似要有源源不断的水蒸气冒上来。
钟离抓住她拿筷子的那只手:“辣就不要吃了。”
可是肺腑中空空的,不吃怎么行。
季节抽出手:“我能吃辣。”
拍婚纱照比想象中的辛苦很多。基地人满为患,即便是这样冷的天,连一缕阳光都没有,整个d城被白朦朦的雾气笼罩住,每一个新娘都穿着单薄的纱裙,空气里冷得瑟瑟发抖。却要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出各种唯美的姿万言书,还要咧开嘴巴笑得开怀。
半天下来,脸就已经僵了。
中午去吃炒面,身上累赘的婚纱没有换下来。钟离一边帮她拖着婚纱一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去。中间时不时试探一下她胳膊上的温度问她:“冷不冷?”
吃饭的时候还将面里的肉丝挑给她。
季节无声下咽,偏过头来审视,这个男人是温柔体贴的,她能感受到他的下意识,并非刻意。她就在想啊,如果当初那个女人没有背信弃义,而是选择了眼前这个男人,她会是这个世界上非常幸福的女人。为了仕途放弃一个对自己死心踏地的人,到底值不值?
为了赶拍夜景,天黑了仍在继续。季节穿
黑了仍在继续。季节穿着十几寸的高跟鞋行走于瑟瑟冷风中,耐心也被一点点磨灭殆尽。可是没办法,笑是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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