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暗藏杀机(1/2)
“皇上,救救我——”
冯润奋力抬起头只看见一片万里晴空,天空下立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白影。从冯润的眼中不断流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眼前这个影子像是浸在水中,怎么也看不清。
“救救我——”
青色的天空缓缓的落了下来,原来是把青青的伞,那道白白的影是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一片天旋地转间,冯润失去了直觉……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宫门紧闭,门外的守卫都一派庄严肃穆的模样,宫门里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犹如擂鼓。
“父皇——我要见父皇——”
华服少年用尽全力地敲打着朱红色的大门,手上绑的绷带渗出鲜血。沾满鲜血的手每拍在门上就留下一道血红的手印。
“皇祖母,让宏儿见父皇最后一面吧!”
“皇祖母,求求你,给孙儿开门吧——”
只是这微弱的声音很快被倾盆大雨淹没得干干净净。
“太子,回去吧——您的手受伤了,要是让伤口进了水,那可就要发热了!”旁边清秀瘦弱的小宫女踮着脚尖,侧举着伞,帮少年遮风挡雨。
“你走开,不要管我——”少年执拗地拍打着宫门,不耗尽最后一分力气,誓不罢休。
小宫女盯着他受伤的手,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血和着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太子已经几日没有进食,现在脸色已苍白如白纸,再淋上这么一场大雨,恐怕真要生上一场大病。小宫女不顾少年的反对,扑向少年的手臂,把他牢牢按住:“太子,不要再敲了。皇太后已经下令了,他们是是不会开门的!”
绝望的少年如同猛兽一样把她推到在地,小宫女一头栽在瓢泼大雨里,手中的伞也落在泥土里。豆大的雨滴打得她生疼,她艰难地站起身来,浑身污泥,头发也成了一缕缕的。这小宫女也同少年一般倔强,她拾起地上的伞来,把伞完全罩在少年的头顶,自己被雨打得湿透。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少年头也不回的地继续拍打着血一样红的宫门,似乎要将这道门敲碎。雨滴落在宫门上昂着首的铜兽上,这座铜狮子脸上默默地留下一行清泪。
“回去……不要敲了!”
冯润梦中惊坐起,嗓子干渴欲裂,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整洁干净的房间里——房间摆放的极为文气,删繁就简,极为简单,只摆放着桌椅几张、笔墨纸砚若干,茶具一套。墙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题着几个大字:“凉来温谢,寒往暑却”。
冯润低头发现自己的浑身的淤泥已经不见,右手边上摆放着洗净熨烫好的衣物,细细嗅来,还有玉兰花的香味。
冯润穿好衣服,摸索着下了床,犹豫再三,还是轻手轻脚把门开了一道缝,悄悄往外张望,这时才发现天已破晓,泛着鱼肚白。这怎么突然变了天,错了时辰,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冯润被吓了一跳。
庭院中打扫的白衣少女,闻声回头,看到她冲她甜甜一笑:“冯润姑娘,起这么早。”
“你怎么知道我叫冯润——”冯润把门完全打开,一步跨了出来,对于现在的处境她还昏头昏脑。
“冯润姑娘难道忘了昨日之事了?”少女一笑露出左脸颊上一个浅浅的酒窝,她回忆着说,“昨日大雨姑娘扑在皇上怀里哭的——”
她瞅着冯润呆若木鸡的样子,以为是自己戳中了冯润的难堪之事,马上闭嘴不说。
皇上——
昨日之事是真的!在雨里她抱着的男人是真的,那个熟悉的温度的确是来自于她日思夜梦的拓跋宏!春日里一声旱天雷,她就这样毫无准备地与他重逢了。
“皇上现在在哪里?”冯润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这种迫不及待比以往的更加强烈。
“姑娘已经昏睡了一天了,皇上昨夜就回宫了——”
已经走了……为什么命运总是让他们一次次相逢又一次次错过?他就如同夏日的甘霖落在她贫瘠的土地上,总是没等他俩照面就被阳光匆匆召回。
“可是,你为什么知道我叫冯润?”冯润还是满心疑惑。
白衣少女放下扫帚,来到冯润的身边,笑语盈盈道:“姑娘快看看自己的钱袋吧!”
冯润不明所以地举起腰间的钱袋,红色的缎子上竟然用金线刺着两个娟秀的字——“冯润”。
“这还是皇上发现的呢!”白衣少女提起皇上满脸的自豪。这份自豪落在冯润眼里变成了炫耀,让冯润有几分不快。
她正欲发问,却被少女打断:“姑娘放心吧,皇上已经让我哥哥给冯府带信了,姑娘不必惶恐”,这个少女是个急性子,不一会儿就说出一大通话来,冯润根本插不了嘴,“姑娘为什么会知道今日皇上会在此处呢?还有,姑娘为什么要在雨里这么大声地呼救呢?我去看了根本没有人啊……”
白衣少女的话冯润一句也听不见去。昨日若不是皇上出现,她恐难逃一死。
让她心有余悸的是那个六指少女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自己?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少女是彻查冯润落水之案的关键人物。到底是谁一二再,再而三的谋害自己?如果不把那个人抓出来,自己将不得安宁,时刻有性命之虞。
冯润暗暗发誓,即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下了一夜的雨停了,鲜脆的青草渴望地盯着屋檐上垂垂欲滴的水珠,十分惹人怜爱。雨后的平城是一片万物复生的模样。
而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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