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谋划.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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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德二年,八月初七,芜国王子来京,齐衍点了丞相容青政与礼亲王接驾。
长期忙于户部的丞相被皇上委派外交事宜,百官又是一通揣测猜想。
一直留在京中的林平广长子林言铮抬脚进了一间茶社,台上说书人正绘声绘色讲着‘宣武将军勇剿蜀寇’的故事,场下叫好声一片。
见林言铮进来,茶社掌柜陪着笑凑上来:“大爷,您来了。”
“恩。”林言铮楼上雅间坐了,听着外面惊堂木声,笑道,“讲的不错。”
“是,”掌柜的亲手给林言铮递上手巾板,夸道,“大爷您荐的人错不了,嘴皮子利索,段子也好。”
林言铮经过上次弟弟被参一次教训,早就长了好几个心眼儿,净了手问:“怎么样,这几天都有谁来。”
“来得人可不少,贩夫走卒什么都有。咱们几个铺面的说书先生都忙不开身了。”掌柜笑道,“前两天穆家衡爷也到崇文门那边儿的馆子坐了片刻,没说什么,就问了问咱们先生名字,喝盏茶便走了。”
“名字?还真通窍儿。”林言铮一哂,“告诉他了?”
“诨名儿罢了,干这行儿的,名字最不值钱,一人好几个。”掌柜滑嘴笑道。
“行,差事干的不错。”林言铮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回头找几个卖花婆子,让深宅的夫人们也听个乐儿。”
那银票轻飘飘的,把掌柜的心都美化了,脸上的笑要渗出来:“得,大爷放心,您请好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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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芜国王子送到慈惠寺,一同听法师讲了卷经,齐诤与容青政才打道回府。
走在寺中小径上,齐诤掸掸朝服,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来:“看王子与法师相谈甚欢,本王与丞相也算功德圆满了。今日还多仰仗丞相帮衬。”
“王爷谬赞。”容青政微微一笑,“方才论经时老臣听王爷出口成章,想必对佛法有极深造诣。”
“不过略有所得罢了。”齐诤俊脸微红,尴尬笑道,“实不瞒容相,第一遭给皇兄办差,本王心中委实不安,有心出力又怕给皇兄抹黑。听闻芜国王子尚佛,特地在几日前寻僧人过府讲了几日经,方才又有丞相在一旁坐着,才没有闹出笑话。至于造诣一说,实在谈不上。”
“王爷如此尽心,便是皇上知道,心里也是高兴。”容青政浅笑。
齐诤清瘦的脸上有了些光彩,笑道:“听丞相如此说,本王就放心了。归来不久,朝中许多事还不明白。本王不能同五哥一样为国效力,解皇兄燃眉之急,便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尽心了。”说到此,齐诤好奇道,“本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丞相?”
“王爷请讲,臣知无不言。”
“与王子闲谈时,本王见丞相对芜国当地作物矿产颇感兴趣,不知何故?”
容青政因请命出任外藩使,相较于佛经,自然对芜国当地的人文风貌比较着眼。方才品茗,见那王子对茶叶甚为推崇,便留心多问几句。没想到齐诤听得如此仔细,连这样寥寥数句都没有落下。容青政呵呵一笑,耐心解释道:“王爷既然问了,臣也不怕王爷笑话。臣有一子,是个不成器的,课业之外,偏爱轶事奇闻,成天说些不知从哪儿听得的胡吣故事。时间一长,老臣也听惯了,方才忍不住多朝王子询问两句。”开路通商是件大而险的事,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谁也不敢拿到桌面上说,莫说现在皇上不曾批示,便是真的准了,开始也要打着外藩使的旗号悄悄的干,要不还没到边城呢,自己的底先都叫人家摸清了。所以面对齐诤的询问,容青政下意识撒了个谎。
好在齐诤不过随口一问,也没刨根问底,点点头满盘相信了。
二人一路闲聊,不多时便走到寺门处,只见除了各自轿辇外,又停了一台华辇,来人掀帘而出,正是延亲王齐铭,看见齐诤与容青政,笑道:“原来九弟与容相都在。”
齐诤与容青政各回了礼,齐诤才笑道:“五哥,你怎么来了?”
“将王子送到了?我还当你们今晚也要歇在寺中呢。”齐铭笑道,“我刚下衙,这月户部的账册出来了,有几笔不太清楚,想找容相问问。”
“那弟弟就不打扰了。”齐诤拱一拱手,指着门外的的接驾仪仗道,“随行仪仗还没安排,我还得回理藩院嘱咐几句。”
“你既忙便去吧。”齐铭也不多留,只笑道,“我府上新来南人厨子,会做扬州菜,明儿个下衙来我这儿,咱们喝几盅,你五嫂还这两天还念叨你来着。”
“行,弟弟一准儿到。”齐诤笑应了,“那五哥,容相,我先走一步了。”
送走齐诤,齐铭直接将容青政邀到自己的马车上。
“王爷,您不是有账册要给臣看么。”容青政问道。
齐铭并不急着将手中账簿递过去,只开门见山道:“容相,你当真要去边城?”
“那天在太和殿,王爷不是都听见了么。”容青政笑道,“那是御前,老臣可不敢欺君。”
马车摇晃着前行,辘辘轮声与车架外珠帘撞击的脆响混在一起,说不出低沉还是清越。齐铭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艰涩:“那容萧怎么办。”
容青政脸上的笑渐渐褪去:“这不是王爷该关心的。”
“本王还从没见过这么狠的父亲。”齐铭脸上已经没了平日的温润如玉,一张脸冷得能结出冰来,“她如今在那种地方,只怕你前脚走,后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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