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奏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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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衡的捷报很快传到朝中,林平广的关于瘟疫与灾情得到控制的折子也同一时间放上御案,并申请继续留在四川,直到河道开拓再回朝,言辞中颇有‘大昌水利,舍我其谁’的意味。
对林平广的请求,朝中也没什么人站出来反对,因为大伙都认为林尚书这是铁了心要立功,赈灾叫穆敬梓的儿子搅黄了,就在疏通河道上下了狠劲。不过巴蜀水利一直是大昌的一块硬骨头,多少年都是吃力不讨好,京里的官员大多出身较优,靠着祖宗荫庇当差,没人眼馋那穷山恶水的地界。
同百官们一样,齐衍也没多想。从前几个月上书彻查兵、吏二部开始,林平广想洗去自己媚臣的名分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拓清河道正是齐衍一直想做的事,现在林平广主动请缨,他自然不会拒接。
默许了林平广的折子,齐衍又夸了穆衡两句,无非是什么将门之后,先祖遗风之类的话,好好追忆了把穆年飞、穆敬仪两位将军。弄得穆敬梓心里极不是滋味,半天挤不出一个笑来,自己还没病没灾的活着呢,夸奖死去的爹和大哥有什么用,又想起自己这次没能立功的儿子,穆敬梓心里对穆衡又莫名的嫌恶记恨起来。
“九弟前些日子说芜国五王子来朝一事,现下安排得怎么样了?”齐衍不是没看到穆敬梓臭黑的一张脸,但心里却觉得这个便宜舅舅越来越不讲理,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当皇亲国戚的。合着就因为与太后交好,满朝上下就都是他们穆家二房的了,连流民都能给你那不成器的儿子绑了票,难道还要朕给他加官进爵不成?齐衍决定晾晾穆敬梓,转而问起理藩院的事。
“回皇兄,五王子来朝一事,均已有所筹备。”礼亲王齐诤走出来,“芜国王子素来仰慕大昌佛禅,臣觉得,不如将住处就安排在西城外慈惠寺,待初秋时,正是鸟廉果熟、松涛杂梵的时候。想必芜国王子也会喜欢。”许是办成了差事的缘故,齐诤虽不改谦恭之态,但说起话来多少有了些底气。
“很好。”齐衍对这个地方很满意。芜国王子倾心佛禅,而佛禅讲究什么,讲究坐亦禅,行亦禅,讲究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不管这些道理芜国五王子是否真的领悟,但却在此时此刻与齐衍尽量避免破费的愿望不谋而合,“朕记得慈惠寺的住持也是位高僧,讲经极好。”
“是,”齐诤欣然一笑,“正是如此才选址慈惠寺。况慧慈寺去年刚修葺过一番,稍作准备芜国王子便可直接入住了。”
“九弟办事,朕自然放心。就按你们说的办吧。”齐衍满意笑道,“回头做个预算出来,给户部,告诉他们拨用多少银子。”
齐诤恭敬一揖,道:“在此事,五哥与容相均出力甚多,臣弟不敢贪墨。”
“哦?”齐也参与其中?”
“是,臣有本奏。”许久没有在朝中说话的齐铭走出来,从袖中抽出一封奏疏,交到一旁太监手上。
齐衍接过奏章,扫了几眼,玩味的神色渐渐郑重,半晌,他拿着那份折子,看向立在下首一言不发的容青政,神色莫明,冷冷道:“容相与延亲王,下朝在太和殿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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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浸在刚提上来的井水中,容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是酷暑,可冷宫井中的水却冷得刺骨。手指在冷水中舒展一下,她抓起一把皂角,就这木盆中的粗布衣服细细搓洗起来。
流光推开房门便看到容萧正吃力的将盆中的脏水倒出去,忙跑过去抢下来:“主子,您怎么能干这个?!”容萧十根手指都被泡得皱皱的,早没了过去的细白丰腴,看得流光一阵心疼。
“有什么不能。”容萧微微一笑,推她道,“就着天还亮,你快去绣帕子吧。”
流光把着盆没有松手:“奴婢晚些时候绣也是一样的。”
如同冷宫内关的是最没地位的妃嫔,看守冷宫的奴才也是整个皇宫最没出路的太监侍卫。可即便如此,却也是踩低捧高个不断,太监侍卫们总是有各种法子来刁难,酸饭馊菜已是常事,但更让容萧担心的眼看就要入秋,在这样阴冷的地界,她们二人只有两床薄被,怕是要被冻死不可。所以,只能用仅有的耳环簪子好言央求送蜡的老太监,求他夹带些针线进来,二人绣帕子折绢花,以求存些银钱换棉花,留待秋冬度日。可这里的奴才哪有纯粹的好心,十分的银子转过他手也要扣出七八分去。流光无奈,只得又寻另外法子挣钱——给看守冷宫的太监侍卫洗衣,伺候奴才中的奴才。
“晚上天暗,你又不舍得燃烛,伤眼睛得很。”容萧道,“你往后不要接绣活儿了,不若打些络子,虽挣得少,好歹不怕天暗,我同你一起,多做些便使得了。”说道这,容萧嘴角笑容淡了,鼻子有些酸,“这打络子,还是我跟流珠学的,也不知她现在….”
“没消息就是好的。”流光劝道,“主子不知,咱们这儿离后山不远,宫里要是死了什么宫女太监大多都是要送到那里的。”
“不是要一把火…”容萧问道,“我听说,成了灰还要…”
“哪能在宫里烧呢。”流光苦笑一下,“一般都是在后山,有的成了灰,有的便扒了衣服随便扔在岗子上。死都死了,还说什么后事。”
容萧剧烈一抖,颤声道:“那流珠她….”
“她应该还活着。”流光沉吟道,“这些日子出了膳房送饭和侍卫行队,都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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