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3)
重紫镶金,一身儿叫人夺目的艳色,偏生长了一副清丽如玉容貌,眼睛狭长,嘴唇剥削,十足凉薄冷清模样。贾环也不看他,只是侧着头盯住那对儿正在行礼的新人,眼底泛着柔意:“宝二爷,佛家说的八苦,你可省得吗?我生来识四书五经居多,这些个,倒是都记不太清了,还望二爷替凤璋一释。”
“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求不得......放不下......”贾宝玉茫然应答,及至最后,面上已隐隐泛出灰白悲意,两行泪水沿着面颊流下,凄然不成声调。
贾环笑了笑:“二爷果真饱览群书。姐姐如今嫁做人妇,再不比当年孤弱yòu_nǚ,小王爷人品端方,想必不会亏待他。当年那些,姐姐言道早已随当年那颦颦一道儿舍在阎王处了,二爷只当她死了,人死如灯灭,也便由它去罢!”
贾宝玉瞧着他温婉冷漠的笑脸,仿佛要问一问他为何笑得出来,他也是同他们在一处长大的,同吃同住,竟为何不肯丝毫体谅自己的苦处!
宝玉嘴皮子颤了半天,早先服食的红丸到底伤了他本就薄弱的身体底子,龚琳又放了手,一时便有些支撑不在软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咳嗽起来。
“二爷,无碍罢?可须得替你延请太医?”贾环问道。
世上终归有人能把这关切话语问得半点不带感情,冷硬地仿佛要砸开人的骨头缝子狠狠楔进去,听着他漠然的语调,生疏的称呼,宝玉越发咳得厉害,手脚却是凉透了,眼泪将椅子上的锦袱泅出斑斑痕迹,掩口低低道:“多谢环儿,不必、不必了......”
三礼行毕,新嫁娘被送入洞房,水泾被一群兵油子拉到饭桌儿上灌了个大醉,涨红着脸一头栽倒在地上,若非皇帝开了尊口,只怕这起混不吝的粗人还要泼醒他继续喝。
贾环和龚琳把这厮架到后头,哪知刚出了大厅,水泾便鱼跃而起,倒仿佛适才那滩烂泥与他无关一般。
贾环抱胸瞧着这位精神奕奕的眼睛,轻笑道:“哟,装够了?您那帮子兄弟下手可不轻,真真儿要往死里喝你。”
水泾揉了揉脸,嘿然一笑:“谁叫我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羡慕不死他们!青函你回去同善涟耍吧,叫环儿送我便是,也省得他们看出端倪来!”
龚琳乐得如此,忙不迭转身走了。
贾环与他且行且聊,没奈何这位心系娇妻,脚步越发快,到最后更是一溜小跑儿着就进了院子,贾环倚着半月门前的游廊栏杆笑得肚疼,见里头灯火渐消,两个缠缠绵绵的人影合到了一处方后退几步便欲离去,冷不丁却撞进一个炽热宽厚的怀里。
赫连扣搂着他在长椅上坐下,贾环才是个刚抽条的少年,横竖不过百斤,抱在腿上也不嫌重,夜风略略湿冷,赫连扣因喝多了酒而在皮肉上显出些高热来,贾环倚在他干净的脖颈处,冷冽华美的龙涎香阵阵袭来,竟是觉得分外舒服温馨。
贾环摸摸他的脸,轻笑道:“你就这么跑了,可不叫他们急死?”
赫连扣细细啃咬着少年柔腻的脸颊、耳廓和嘴唇,哑声道:“管他们去死,我就坐在那里,你却光顾着看别人。龚青函、奚善涟、贾宝玉、林黛玉,环儿这眼里,可曾有我不曾?”
贾环眯缝着眼,口中发出低低的喘息,手指顺着帝王的衣襟摸进去,按到某处凸起时竟是狠狠一拧,也不顾他吃痛的闷哼,冷笑道:“也不知谁喝了我半瓮子白头,还要在这里作态,吃饱了发撑不成?”
赫连扣低笑一声,吻住少年刻薄的嘴唇,舌尖探入,毫不客气地封缄、掠夺,勾住那根舌头死死吸吮,靡靡水声在寂静的夜色中飘散,响亮黏腻,想着隔墙便是燕好的姐姐与水泾,便是贾环这般没羞没臊得也有些吃不消。被人亲的腰腿发软,两瓣儿臀肉更是被帝王如面团般肆意玩弄,兼之隐隐生气的背德之感,少年那物不消人碰竟是缓缓涨起,在亵裤间顶起一小团。
赫连扣一边吻一边掀起他袍子,粗粝修长的手指按着那团软肉上下游移,雪缎长裤被濡湿了一片,帝王似乎得意地翘了翘嘴角,手指顺着股沟滑到后方,抵着一小块布料浅浅戳进那略有张合的小口。
贾环被激得险些跳起,含糊道:“混账,你非要在......唔......在、这儿——啊!”
赫连扣眯了眯眼儿,放开他被吻得发红发肿的双唇:“普天之下,敢骂朕混账的,也只环儿你一个。”
贾环翻了个白眼,帝王的手指仍在那处戳刺个不停,他只觉深深痒意泛起,这具早被汤药潜移默化的身子已然吃不住发情,心中却又万分不甘,一把将赫连扣推倒在长椅上,扒了他裤子,深吸了口气,低头便张口含住男子早已粗硬流水儿的阳|物。
(河蟹河蟹)
二人一个用手指一个用唇舌互相满足了对方,沾满了白浊黏液的亵裤被随手扔在地上,赫连扣双腿绞着贾环的,将他松松箍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少年乌黑的发顶,落下满是温存的亲吻。
贾环趴了一会儿,待情|事余韵散去方道:“今儿个,忠顺没来......贾家倒是来了,却也不过几个老弱妇孺,贾政瘫了不算,贾赦和贾敬怎生也不曾来?”
赫连扣皱了皱眉,本来以他两个并不该忽略这些,但架不住今儿个成婚的是水泾和黛玉,俱是心系之人,连水溶、林海都一心投入,这会儿才觉出不应当来。
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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