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荀氏赌约(2/2)
,许多题也不会做,总会问几遍:“都对了吗?再看一看”,东来总是不耐烦的说:“对了对了!”姥姥给他签字,也总会指着前一天的批语说:“昨天也说都对了,怎么老是不给‘优’?”东来就嘻嘻笑着哄她说:“明天明天,一准儿是‘优’!”很多个明天过去了,东来的本子依然是叉叉杠杠。直到有一天他捡到了同学的作业本,恶作剧的将一页批着“优”字的作业纸夹在自己本子里,他嘿嘿笑着把本子递给他姥,说:“姥,你看,这是啥。”姥姥戴上花镜看见优,抿着嘴笑了。东来有些失望,他以为姥姥会很开心,至少……也会亲亲他,可姥姥就是抿嘴笑笑。东来把把那页纸扔出来,姥姥问:“没用了?”东来说:“没用了。”姥姥说:“给姥姥吧?”东来只当听见,抱着篮球跑出门。
后来他在姥姥的记账本里又看到那张纸,他问:“留这个干啥,没用了,扔了吧。”姥姥摁住他的手说:“别扔,这是你的第一个‘优’。”东来一愣,旋即“呵”的一笑,说:“那又怎样,留着有什么用?”姥姥抿嘴笑笑,合上本子,塞在枕头底下,才说:“有了这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姥姥都给你留着。”
那时东来六年级,早就扔了耙子打算啥也不学的他,被姥姥的无影绵掌一击而中。当天晚上就拾起了耙子,开始一笔一划的写字,一道题一道题的认真计算。就这样,小升初一役,东来以考入市重点而以完胜之姿收官。
姥姥别提多高兴了,街里街坊亲戚朋友,她见人就夸,夸得东来一天里有二十个小时耳朵发热。可这一年多来,他似乎忘了自己的“优”就是姥姥的“乐”,他泡妞、翘课、约架、转学……
姥姥还在拍打铁门,不停的呼喊——东来吗?是不是东来?东来?你说话啊……东来蜷在被子里,突然很害怕自己这幅样子透过那严实的铁门飘进姥姥的视线。
外面越来越嘈杂,人声混乱,无非是各种情绪的劝离,东来却仍能听到他姥的声音,在喊自己也在哀求管教。可是没人告诉他里面是谁,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突然有人惊呼:“哎?哎!老太太……哎!这怎么弄的,赶快……”赶快什么?听不真切,东来的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他从床上跳下来,屏息侧耳。可是楼道里的声音愈发混乱,嗡嗡作响,却再也没有姥姥的呼喊了。
与此同时,荀渐跟林昆已经洗的申清气爽满面红光,王建凯则连脚趾头都泡白了。俩人一开更衣橱就扒拉手机,每人都有十多通未接来电和大段的南风来信……小凯瞅瞅荀渐,怯怯的不知如何是好,荀渐也瞅瞅小凯,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嫂子以为是我把你送进去的。”
“啊?不不,是他们搞错了,嫂子误会哥了,我去给嫂子解释。”小凯也穿,背着身子,不想让荀渐后面的那根大棍子看见自己的身体。
荀渐点点头,笑道:“那,你去接南风回家。”
看到小凯自己来,南风就知道荀渐又把热山芋扔出去了。她隔着花架瞪了小凯一眼,小凯则腆着脸笑,“嫂子,你看我好好地,没事了。”
“行,回家!”南风解围裙,拢头发,说走就走。不光闪了王建凯的舌头,也大出莫晓璐的意外。她偷偷跟荀渐打电话,报告嫂子的情绪和行踪。
荀渐说:“一会儿你也回去,买点现成的,晚上家有客。”
莫晓璐摇摇头:“不好不好,嫂子肯定要发飙的,我在不合适,也别叫客人去啦。”
荀渐嘴硬,梗着脖子说:“女人家家的发什么飚!发了也给摁回去!”
莫晓璐“切”了他,说:“不信,打赌?”
“赌啥?”荀渐把凑过来偷听的棍子推开,棍子笑着跳上石阶,蹲在那儿抽烟。
莫晓璐想了想说:“要是嫂子发飙,你带我去看你打拳。”
荀渐还等下半句,莫晓璐已经没声了,他说:“诶?没了?要是不发呢?”
“不发?不发还不好啊,不发就不发!”莫晓璐是笃定南风不会这么算了的,就住在花店这两天,南风的情绪出奇的差,跟客人吵吵两三回,回回都是她不讲理。邪火没尽呢,怎么会完事。
荀渐啧啧两声,“小小年纪不讲理啊。赌是互相的!这样吧,南风发飙,算你赢,带你去看比赛。南风消停,你输,带你去洗鸳鸯浴。”
“呸!死荀渐!你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好想知道,看文的大家,有没有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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