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比“惨”还惨(2/3)

金贵守着荀渐拨了几个电话，吩咐管事的带人去找。却并不把这事看的多重，反而一转话题，说道：“明天开始到我的拳馆训练，我要你做一匹黑马。”

荀渐没做声，其实他答应或者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呢？按照邵阳的说法，这么顺利被庄家大老板看上，他应该庆幸。可是，金贵的每一个字，都听得荀渐背后发紧。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跟韩奕对金贵的了解还没有当年进军“瑞特”时对方大路的了解深。两个人就像挑着担子的货郎，以为靠打拼就能吃饭，却在无意中闯进了法则密布的另一个世界。

西区、南港、唐城这是一条只能往上爬的路。

西区的金贵，南港的太岁，唐城的卢曾。那些原本跟他们毫无瓜葛，可能一辈子都不搭界的人，呼啦一下子就站在了自己头前，他们或经意或无意的由上向下俯视着自己，就像在看一条虫的挣扎。他们可以随时伸出个手指头碾死你，也可以把你捏上挂满肥叶的枝桠。

荀渐默默无声的看着对面专心致志料理茗香的金贵，这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是这条路上的第一座山，他调遣人马，布置四方，仿若运筹帷幄而挥师千里的将军。从未对权利有过yù_wàng的荀渐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渴望拥有这份气定神闲。那一刻，他在默默地告诉自己——既然我来了，我就要站上去。

东来解了内急，心情大好。裤子拉链还没上好，就嚷嚷：“喂，我有一主意，你听外面乱哄哄的，咱能听见他们，他们也能听见咱！”

王建凯问：“那又怎样？”

东来说：“咱俩一起骂，骂到他们开门。”

“骂？怎么骂”

东来走到门前，贴着门缝听了听动静，忽然哐的踹了那门一脚，将手环城个喇叭骂道：“林涛！！□妹！！！”

“林涛！！！艹.你妹！！！”

他吼了三四声，王建凯也挤过去贴在门边，合着东来的节拍嚷道：“林涛！！艹.你妹！！！”

……

俩人骂的欢天喜地，情绪高涨，直到唾沫乱飞，筋疲力尽房门才“哐嘡”一声被打开了。又高又壮的汉子冲进去，提溜小鸡似地把他俩的提溜出来，猛地一推扔在了地上。

外面屋子烟大，云遮雾罩一般。

东来放眼去看，眼前全是腿，人们都聚在偌大的台边幺儿和三的玩着什么。他还没闹明白，后脑勺上就挨了一巴掌。有人说：“大哥，就是这俩小子找涛哥。”

东来缩缩脖子再仰面看去，站着的已不是刚才那人。这个高些却长着双鹰眼。

他手指一拨，王建凯就又被那大汉拖回小屋。但听鹰眼问道：“你们认识林涛？”

东来从地上站起来，身边三四个人将他围在中间，他见过些阵势，心想这人够阴，这是要分开审。

东来吸吸鼻子，说：“我们认识的涛哥不是刚才那个。不是一个人。”

“你们那个是干什么的？”

东来咽口唾沫，话说到这份儿上，只能说实话了，不然对不上，一定比“惨”还惨。他说：“打拳的。”

鹰眼点点头。再手指一拨，大汉就把东来押到一边儿，换了人推搡着王建凯出来。鹰眼问：“你们认识林涛？”

一边的东来怕他说差了，高声道：“别编！照实说……”可他话没说完，脸蛋子上就挨了一拳。

王建凯紧皱着眉，当然知道这会儿再扯什么都不没用。已近一夜了，哥跟嫂子肯定急死了，必须赶紧回去便软了下来说：“我们认错地方，找错人了。我找的不是刚才那人。”

东来还不老实，捂着腮帮子挑了个大拇指。

鹰眼又问：“你哥是曾经我这场子里卖水的？”

东来一惊，暗骂鹰眼诱敌这招太阴，冲口一嗓子：“不是！”可仍是没喊完，就被一圈封面，他蹬蹬蹬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脑袋周围就全是星星了。

小凯忙喊：“别打别打，我哥不是卖水的。是打拳的！”

鹰眼这才冷笑一声，晃着脖子吩咐：“妈的，耽误老子打.炮儿！让他们滚！”

括金贵派出去的百十号子人，连小凯都从树丫上找出来了，人却还没找到。

南不停的哭，弄得小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吓安慰道：是藏在树上的，我们都估计他俩，才跑的！你看，手里。”

“废话！不是先藏自己爬书上去的啊！”南风没好气的嚷嚷。

小林也自觉说的不靠谱，便挠挠头：“是哈，自己上去的。”

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就听有人敲门。小林想借着这由头开溜，忙去敞门，却见门口斜腰拉跨站着两只泥猴儿，一个眉角开裂，一个嘴角乌青。

身后的小安笑的贼贼的，一人背上给了一把推进去，高声道：“嫂子，回来了，俩都回来了，都这样了还能上树呢！”

南风“呀”的一声窜出来，“小凯……你！你个熊孩子又作什么呢！！”

小凯耷拉着的脑袋抬起来，心虚的说：“嫂子，我没事。您给说说，让我同学走吧。”

“啊？怎么了？”南风这才瞅见，小凯身后还有个更惨的。

“哎！你省着劲！”小安瞪了小凯一眼，老大不乐意的说：“你哥可说了‘两个都带回去！等着我!’听见没，俩！等他！”

“小安哥……”小凯肿着腮帮子央求。小安不理他，摆手喝道：“去去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