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2(1/2)

慕慕跟着“万恶的资本家”重新回到百果林时，小妖魔们的采集课也已接近尾声，正排队交着功课。慕慕眼尖，一眼就看到干脆面君拎着个竹篮子站在白淮跟前，白淮并没有看见两人过来，正一脸专注地检查着干脆面君的作业。

“嗯，东西倒是收集得不错，”白淮摩挲着有些胡渣的下巴，“不过小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果子能吃的？”

干脆面君傻乎乎地点头，“我、我知道，这几个我都吃过。那个红的最、最甜，好吃！”

白淮哈哈大笑，拍了拍干脆面君的脑袋道：“你个吃货小胖子，那这个毒果呢？你怎么知道它有毒，难道你也吃过？”

“木有，”干脆面君猛摇头，“不过人类老师……呜呜！”不等干脆面君说完，卿卿和栗发男孩就一左一右地跳了出来，一个踩干脆面君的尾巴，一个捂住他的嘴，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夜吾，卿卿，你们干什么！”

被唤作“夜吾”的男孩清了清嗓子，正声道：“白老师，这些果子我们是根据色泽和气味判断它有毒的。”

“真是这样吗？”兰斯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小妖魔们齐刷刷回头，见到兰斯身后的慕慕皆瞪圆了眼睛。慕慕拳头抵在嘴边，不自在地咳嗽了声：喂喂，这群小混蛋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怎么现在一个比一个装得无辜？

兰斯不疾不徐道：“这是新来的人类老师慕慕，大家有没有什么想跟慕老师说的？”

慕慕森森奸笑，拿出当年小太妹的架势——痞痞叉腰，伸出右腿抖啊抖，她倒要看看，这群小屁孩在活埋她之后，还能跟她说什么。

夜吾默了默，率先踏出一步道：“对不起。”

“嗳？”慕慕头顶三个巨大的问号，一脸茫然无措。

夜吾眨了眨眼睛，自带柔光道：“慕老师，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是我让小漓拿果子给你吃的，本来只是想让您尝尝味儿，没想到人类这么脆弱……我们看你中毒晕了，一着急才把你给埋了，想替你解毒……”

慕慕咋舌，一时半会儿连脸上该摆什么表情都不知道了。这就……全招了？这算神马，这坦白得也太快太容易了吧？如此一来，本来还盼望着用暴力镇压子民的“慕慕女王”反倒不好发威了。还有什么叫“没想到人类这么脆弱”，你这到底是在道歉还是人身攻击？

踌躇间，慕慕一晃眼却见夜吾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再定眼一看，小鬼已恢复了牲畜无害的模样，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自己。

慕慕脑中灵光一闪，顿时醍醐灌醒：原来这小鬼刚才都是装的！他知道东窗事发，怎么也逃不过兰斯白淮的法眼，干脆以退为进、将计就计——坦白从宽让自己不好对他下手。小样！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

慕慕用鼻孔哼了声，手呈爪状正欲发作，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却突然撞进了她的视线。慕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这才看清原来面前是一只玩具泰迪熊。此刻，小狐狸精卿卿正双手举着泰迪熊，杏眼泛光道：“慕老师，我们错了，你不要生气，这个送你。”

不、不用了吧？

慕慕开口正想拒绝，兰斯就在其身后重重咳嗽了声，迫于无奈，慕慕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泰迪熊的耳朵，咧嘴道：“谢谢。”

卿卿摇头，声音清甜道：“不用谢。慕老师以后都要好好照顾熊先生哦～”

慕慕撇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回头我就让它压箱底去。

白淮见夜吾、卿卿主动承认错误，弯下身子用胡渣戳了戳两个小家伙的下巴，哈哈大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能改正错误爸爸很高兴，以后都要和慕老师好好相处，知道了吗？”

“是！”

“以后收集毒果，也不许再用慕慕老师当试验品了，知道了吗？”

“是！”

“既然这样，就先下课吧。”

小妖魔们一听这话立马作鸟兽散，白淮大叔朝慕慕眨眨眼，也大步流星地走远了。见状，慕慕怔了怔，这才木然地看向兰斯，只见兰斯一脸淡然地抱胸眺望远方，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打在他侧脸上，泛起点点温暖的光泽。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这画面……呃～很耐看。

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

“我怎么觉得你叫我来，就是想让小鬼们给我道歉啊？”

兰斯扬眉，“现在才看出来？”

慕慕一噎，登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兰斯目光柔下三分，摸了摸慕慕手里的泰迪熊道：“其实小孩子是最感性敏感的，只要试着去了解你就会发现他们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恶劣和顽皮，甚至比任何事物都可爱。”

慕慕抓头，“我……不太明白。”本来她就从没想过要当老师，小孩子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外星生物，而身为妖魔们的小孩子，更是外星生物中的异种。

慕慕撅嘴，一面摆弄着手里的泰迪熊一面道：“被骗吃毒果和活埋什么的，我都可以不计较。只是应付小孩子，我实在不在行……”

“没关系，慢慢来，”兰斯朝慕慕微笑，“时日长了自然就了解孩子们的性情了。”

慕慕拧眉，真的是这样咩？

晚上，结束一天工作后的慕慕回到“花不语”，和太后报喜不报忧地汇报了第一天工作情况后，慕慕就去浴室泡澡。正洗得欢快，门外就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怔忪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