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卷二第二十有聚终有散](1/3)
[卷二第二十,有聚终有散]
深夜,左想右想死活睡不着,君夜寒万般无奈的下了楼,只见帮会大厅里君祭酒守着一盏孤零零的烛光,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教训叶子焉时摆出的那幅嘴脸已经完全收了起来,此时的她半点都没有妖孽的气质,反倒有种身犹在然魂魄已去的离世感。眼皮跳了跳,君夜寒强压下心头不好的感觉,故意将脚步踏得重了一点。
被脚步声惊醒,君祭酒一抬头就看见在自己面前落座的君夜寒,反应过来之后看到对方已经自给自足的倒上了酒。心知道长是纠结得睡不着,君祭酒只觉得好笑,怎奈道长偏偏就继承了自己在关键时刻犯迷糊的毛病呢?可怜的叶子焉啊,她真是特意刺激他发现心意然后制造机会的来着。
“你说……叶子焉究竟是抽什么风?”闷头喝下一口酒,君夜寒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在君祭酒面前,他总是更愿意直接开口询问,因为他觉得很多自己无法理解的问题都能在妖孽这里得到答案。
“哪里就是抽风了?”闻言,君祭酒忍不住对叶子焉又多了一份同情。“他呀,只不过是在大家的刺激之下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心意而已。”瞧见君夜寒愈发茫然,君祭酒叹了口气,幽幽的拆穿真相。“儿子,叶子焉是终于发现他喜欢上你了。”
像是一瞬间变成了某种由电池供给能量才能活动的玩具,而此刻君祭酒所揭示的真相就像是釜底抽薪的取出了电池,君夜寒整个人都呆滞了,再感觉不到任何东西。而君祭酒说完之后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又继续喝自己的酒去了,好似压根儿不担心自己的话会让某道长直接崩坏一般。
其实君祭酒的用词很值得探究,比如“终于”、“发现”,甚至于许久不曾使用过的“儿子”这个称谓。当君夜寒终于从时空静止一般中回过神来,立马意识到了君祭酒用词的不同寻常。“你似乎并不惊讶,所以你才说,终于。另外,我是不是可以推测其实你是乐见其成的?否则恐怕等不到叶子焉发现就会被你掐死在摇篮里。”意识到君祭酒是在谋划什么针对自己的东西,君夜寒警惕的看向对方。“你在计划什么?”
“有人喜欢你,并且这人还不至于对你造成困扰,我为什么要阻止?”全不为君夜寒的警惕而动容,君祭酒垂眸看着手中杯子里的酒,目光难得的有些迷蒙。“计划什么?可真是个好问题呢。但是,其实我也不知道啊,自己究竟是在计划着什么,或者说期待着什么。要知道,事情从一开始就完全脱离了我所能够接受的范畴,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能我们能掌控的,甚至连影响都有限得很。这样的前提下,我又有什么能耐可以计划什么?更何况……我总是太懒,哪怕能做到十分好的事情,也顶多只做五分,难道还能指望我摇身一变成为无限荣光的女主么?”
总觉得君祭酒的语气里多了些飘渺少了些人气,君夜寒眨了下眼,感觉不安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不安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管了?”
“我该管么?”看都不看对方,君祭酒几乎是立即作了回答。
感情的事情,确实不是旁人能够过问的。心知这道理,君夜寒也知道,只是看君祭酒毫不犹豫的样子,多少有些郁闷。然而……,轻叹了一声,这人从来都是这副理智得近乎无情的样子,弄得身边的人大多评价其冷酷无情六亲不认。哼,若君祭酒真是那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有那许多烦扰了。
“随心就好,你懂的,不必想着要给谁交代给谁看,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又补充了一句,君祭酒并不知道自己的反应让对方心里怎样一番思量。
“我不是白痴。”听得出君祭酒是要自己别背什么负担,君夜寒忍不住脑子一热。“我自己的事情,我自然会自己解决。那么,你的事情呢?别跟我说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装糊涂。”
君祭酒手一顿,又若无其事的别开眼去。“……不一样的。”
瞥了一眼明显回避的君祭酒,君夜寒不知道该不该笑。的确是不一样,叶子焉和自己之间可没有一个关系暧昧的本尊。只是,君祭酒究竟是不是真的迟钝?或是一如既往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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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君祭酒相顾无言的对饮了小半夜,后来倒睡得安宁。君夜寒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没了昨日的暴躁,施施然下了楼又是一副修道人的淡漠,直接把大厅里众人精彩的眼神无视了个彻底——包括叶子焉那明显讨好且欲言又止的眼神。扫了野山遗老一眼,这人并不似往常那般赖在君祭酒身边,反倒是抱着长枪独自坐在另一边。君夜寒眨眨眼,一定是那妖孽说了什么吧?
“……道长。”犹豫了半天,叶子焉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期期艾艾的挪到君夜寒身边,可惜只喊了一声就被对方一个白眼堵住了所有的下文。
“我知道你有话要说。”淡定的看了叶子焉一眼,君夜寒径直往门口走了两步,停住。“正好,我也有话要说。”再次迈开步子,朝着门外走去。
忐忑不安的跟上君夜寒,叶子焉猜不出这是要修理自己还是别的什么。昨日被君祭酒教训过,好歹也意识到自己完全用错了方式,可惜一时之间从来没有恋爱经验的叶大少爷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一路无言的走到帮会大厅旁边的竹林,叶子焉望着停住脚步定定看着自己的君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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