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神人神地(2/3)
以前的性格什么样子,就说他长期酗酒,性格也不会好到哪儿的。酒,有的时候比色更伤身伤心,绝对是万恶根源。如果不巧,刚好这两样碰到一起了,那这人彻底完蛋了,如来佛祖也点化不开了。
刑土根进四爷那屋之前,与温小婉进他屋时一样,先喊了一嗓子,“四爷,四爷,你在家吗?我是土根,四爷……”
与温小婉不同的是温小婉只喊一声,他是扯着嗓子,一路喊进去的。
温小婉缓缓地跟在刑土根的身后,边走边细细地观察着。
这间小院子,与一般的农家小院没有什么区别,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更落魄。
别人家的小院子,这个时节多半还有点收秋落下的小菜,种在院子左右。或是养着点家禽,给家里创点额外收入。
刑四爷这里,任何鲜活的东西都没有,一眼望去灰突突的,说不好听,根本不像一户人家,更像一座坟墓。
这种感觉,进了屋里后,更强烈了。
屋内的视线很昏暗,屋外本就是将近黄昏的时段,屋里没有燃灯,仅凭着落日余晖那点光,就连温小婉这种夜视眼,看着都有些往眼上心上蒙尘了。
刑土根更是被门口刚进来的一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显些摔到。等站稳,低头细看过去,竟是一个又圆又鼓的酒罐子。
温小婉提鼻一闻,这屋里不只是浮灰燥尘的味道了,那股子比酒味更甚,有点接近于酒糟的味道,刺鼻难忍。
温小婉有一度怀疑她是掉进猪圈了,而且还是个被酒糟当饲料,喂着养大的。
“四爷,四爷,你在吗?”差点被绊了一下子的刑土根,板正了身子,又开始大嗓门地嚷起来。
温小婉之前不理解刑土根为什么扯着脖子喊,这时候她明白了,这要是个酒鬼,你没有这动静,怕是真难招呼醒那人啊。
这土屋子内部结构是分里外屋的,中间一个布帘子隔着,外屋有桌有椅,里屋估计着是卧室,刑土根进去的时候,温小婉并没有跟进去。
谁知道一个醉鬼在自己的卧室里,会摆出什么样的造型?温小婉可不想自己的眼球受刺激,她没有偷窥老头子的嗜好。
大约半盏茶,里屋才有动静,大约是刑土根把那醉鬼刑四爷打理好,可以见人了。
“言大家的,进来吧,正好四爷醒了,”
刑土根那语气里,竟还有些惊喜,似乎他们来的这个点子还不错,难道平时这位醉鬼刑四爷,都是全天睡着的吗?
突然听到‘言大家的’四个字时,温小婉还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应道:“谢谢刑大哥,麻烦四爷了。”
温小婉这才挑帘进去。
内屋果然比外屋还惨不忍睹,好像一百头野猪刚从这里xxoo过,现场狼藉地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
怪不得刑氏不愿意陪她来,这……对于任何女性来说,都是具有相当挑战性的视觉感官。
温小婉觉得她脚抬起来后,就没有落下去的地方。刑土根似乎已经习惯,也不管地上有什么,抬起脚想踩哪里就踩哪里了。
既然如此,温小婉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她只当没有看到,其实脚下踩得正是一条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男性内裤上。
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能把一个人男人,弄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呢?
绕过一路的垃圾,温小婉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醉鬼刑四爷,好吧,果然见面不如闻名,温小婉那颗坚强如铁的钻石心,都碎了。
这人一脸的大胡子,遮住三分一张脸,又由于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脸和洗胡子了,脏兮兮地脏成一团,整个看上去,五官都一团模糊了。
“这……这是四爷?”
温小婉的语气都有些颤抖了,之前刚刚消退的绝望,再次爬了上来。
聂谨言……,一想到这个人,一想到这个人那条伤腿,温小婉只觉得前边无尽的黑暗,tnnd,她当初怎么没学外科,反而学什么开门撬锁呢。
真是10086头草泥马,什么技术也不如医术,一技在手,走遍天下,穿遍所有时空,实乃居家生活、外出旅行必备良术啊。
“是,这就是四爷,”刑土根潦草地冲着温小婉点一下头,又继续对躺在床上的四爷,恭顺地说道:“四爷,这是咱们村里来的客人言大家的,他们夫妻两个路遇劫匪,她男人言大伤了腿,想请您……”
可怜刑土根低头哈腰的还没有说完呢,那位一直躺着,瞪着牛眼珠似的四爷,嗷的一嗓子平地喊了出来,吓得温小婉生生倒退一步。
“滚!”
只有一个字,却足显出这位刑四爷的膛音不错,破土泥屋的房顶子都跟着颤了颤。
刑土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依然维持着躬着身子的姿势,还想再和这位四爷沟通两句。
刑四爷却显出不耐烦来,躺了个身,面向了里面,根本不理人了。
刑土根无奈地叹了一声,看向温小婉,摇了摇头。
温小婉看得出刑土根尽力了,她一个外来人口,人家为她做到这份上,她还能要求什么啊。
温小婉往后退了几步,却没有完全退出去,站到门口那里,冲着刑土根招招手。
刑土根不明白温小婉什么意思,却依着温小婉的手势走过去,“怎么了,大妹子!”
温小婉左右权衡过了,不管这刑四爷有没有那本事,她都要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没有别的退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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