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每个人都会想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下(1/3)
ps:星期五就要考试了……我还在继续作死……
在帝国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地方会像是白蔷薇城的文宁区那么混乱无序。每天都有无数的抢劫,强jian,杀人事件在这片巨大的贫民窟角落里反复上演。
站在诺兰姬迩三楼的贵宾室窗户处向外望去,除了靠近国王大道附近的建筑还算崭新之外,再往远处便是大片大片低矮简陋,泡在积水中的破败小屋。
大地震后的文宁区从来不缺乏用来堆砌房屋的废弃石料木料,但是除此之外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饥饿蔓延,死亡与瘟疫携手相伴,从战场上败退下来的溃兵,平ri里隐藏在暗中的恶棍,临时起意的普通人,被绝望所点燃的yu望化作烈焰,将一切焚烧殆尽。灾难就像是一场雪崩,从山顶滚滚而下,将所有幸存者的希望给碾了个粉碎。
然而,在那场雪崩滚到山脚,将所有人都吞没之前,有一群人站了出来。
他们的名字,就是“鸦之金锁”。
。
“整个文宁区的面积占了现在白蔷薇城所有城区的六分之一(七十年间白蔷薇城略有扩建)。然而文宁区治安所里所有的治安官加起来,却不过是一个街区治安所120人的标准建制。而要彻底解决文宁区的问题,即便是集中3个城区治安队总计1千人也仅仅是勉强够用。所以以我手上的这点人手,若是想要为文宁区做些什么,只能寻求于鸦之金锁诸位。”克伦威尔握着手中装满红酒的高脚杯,却一口未动。
在从酒橱中取出红酒后,苏佐手捧着开启的酒瓶,站在一旁,看到谁手中的酒杯快空了,就主动上前添上一点。
苏佐看到,面对克伦威尔的述说,伽尔特只是淡淡地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这说明治安长阁下你自找麻烦,既然费尔德南只给你了一百二十人,那么你只需要做好一个街区治安所应该做的事情就行了——保护好‘通道’,保护好教会,保护好教会前新建成的那一片‘新区’就已经足够了。”
“费尔德南大公,伽尔特阁下。”维洁儿皱了皱眉头,在伽尔特话语的间隙插话道。
“……银玫瑰公。”乌鸦般的男人淡淡地看了维洁儿一眼,“虽然他是我们的领主与城主,或许白蔷薇城的其他住民都因为他的存在,他的出生,他的受礼,他的结婚,他的子嗣的出生而受到过一定的恩惠,但是这种恩惠却跟文宁区无关。”
“文宁区的存在因为鸦之金锁的存在而存在。如果不是因为先代的鸦之金锁聚集起来,逐街逐区地清理溃兵,恶棍,劫匪,与据街而守的中小势力谈判,联合。文宁区早在七十年前就毁灭在大火与厮杀之中了!”
“在文宁区,没有人会忘记是谁引发了大地震,又是谁把灾民们弃之不顾了六十八年。”伽尔特的语气平静,只是那缓慢却坚定地摇头,能表现出他此时的心情,“帝国人是入侵者?银玫瑰公爵屠杀了数以千万的南岭人?抱歉,这些对于文宁区的居民而言,都太过遥远,我们只知道,在一个平静而明媚的清晨,天空中闪耀起璀璨变幻的地震光,然后在一阵天崩地裂之后,往ri的和平与安宁全部都结束了。”
“全部都结束了,我可爱的治安官小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后裔,就叫做费尔德南……”
下,你认为,对于你们这些费尔德南的走狗,我们会有什么好感可言么?”
乌鸦般的男人坐直身体,缓缓地虚张双手,像是在摊手,也像是张开了一张巨大的黑se翅膀,将面前低头沉思的两人笼罩在了yin影之中。
“这……”维洁儿张口结舌,她当然知道70年前帝国与南岭的那场战争,也同样明白身为战争灾民的痛苦,可以说,整个文宁区就是一块巨大的创口,从那场惨烈的战争过后,就不断化脓,从未治好过,直到现在,这里的住民依然挣扎在那场战争的yin影中,痛苦地哀号着。
克伦威尔谦卑地低下了头,沉默的目光深深地隐藏在凹陷的眼眶中。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回忆,两鬓斑白的治安官缓缓地开口:“我曾经听我的父亲提起过,鸦之金锁所做的一切。”
“如果不是鸦之金锁的武者徒手攀上嶙峋陡峭,碎石流土遍布的断崖,与下层区的商会建立起了联系的话,早在第一个月,所有人就全部饿死了。”
“鸦之金锁管制着食物的分发,强迫灾民翻捡财物,填埋尸体,清理倒塌的倒塌的废墟,挖掘深井与建造通往地下河的排水渠,有人在填埋尸体时染上瘟疫死了,有人在清理废墟时被突然倒塌的房屋砸死了,而被塌方的土方活埋了的人更是数不胜数。然后我的父亲告诉我,如果不这样做,死的人会更多。”
“建立起集中厕所,建立起垃圾填埋场,建立起交易所,与上层区建立起贸易往来,开辟通向城外的途径,以至建起国王大道,联系教会开辟‘通道’……”
“所有能走的人都走了,所有能离开的,能去其他地方另谋生计的人,在鸦之金锁代表文宁区向银玫瑰公投降之后,全部都走了。”
“只有鸦之金锁留了下来,因为鸦之金锁留了下来,对于那些除了待在文宁区哪里都去不了的贫民们而言,希望才留了下来。”
“因为还有希望,所以我的父亲才会每天攀着绳索,爬上五十多米,到下层区的商会寻一份做苦力的活,然后筋疲力尽之后,再用酸软无力的双手抱着刚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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