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章 因父之名(1/4)
请永远不要以为关心一个女孩子的人会只有自己,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差劲了,无论是谁,一定会有很多人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扶持着才能够走下去。(:,看更新)正如同“人”这个中日写法都一样的字那样,人之所以能够称为人,那一定是因为互相之间扶持,才能够脱离蒙昧走向伟大的吧。要让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个广阔世界的所有压力,那是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普通人尚且如此,如果换成了织田萝莉这样的战国大名的话,那么更加是这样了。
景嗣一向认为,自己所来到这个兵荒马乱时代最大的成功,也只有让明智光秀摆脱了悲惨和蒙受背叛者之名的宿命以及能够的成为了织田萝莉这个看起来很坚强,但是内心依旧很脆弱的女孩子的依靠——改变了平手政秀老爷子和织田信秀老爹的宿命,拯救了本来应该是因为家族内部纠纷和野心家的谋逆成为牺牲品的信胜。至于什么一日破城,灭今川,平斋藤这种事情根本则完全称不上是自豪。战场上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有的只是以各种各样名义进行着杀戮的杀人犯而已,真正的人生价值要从战场上去追寻的话,那也实在是太差劲了。
但是景嗣从来没有想过,的确是他改变了织田萝莉,这个名为信长的姬大名的人生,但是一直陪伴在信长身边的,远远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织田信秀也好,平手政秀也好,他们不论是在原本的历史线上还是现在都在拼命了的关注这样一个少女的成长,自己或许带给织田萝莉的改变是最大的,但是付出绝对并不是最多的。
信秀所付出的,是一生的打拼和努力,力排众议让自己的女儿继承,平手老爷子则是把全部的忠诚都奉献给了织田家和这对妇女本人。此刻出现在景嗣身边的,则是点着一盏油灯的织田信秀,那只已经老了,退隐了很久的尾张之虎。
对于自己招揽的这个明国人,织田信秀并没有如同别人想象的那样因为景嗣的成绩而感到为自己自豪,因为从他,一个传统的日本武士的角度来说,对于一个像景嗣这样难以揣摩想法,从来不循规蹈矩的人有着一种本能的警惕,因为这种人就是一把双刃利剑,在非常麻利的割伤别人的同时,也随时很有可能割伤自己,如果说这个家伙想要颠覆织田家的话,那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景嗣拥有足够的实力和机会那么做。因此在景嗣被派遣到了美浓之后,自己就很少再和这个自己亲自招揽的明国人有过交谈,这次出现,其实也是一种偶然吧。
老虎虽然老了,但是并不代表就失去了自己的威严,长久以来在古渡城的隐居生活的确洗去了三年前这只尾张之虎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但是现如今的重新登场,依旧让人觉得有一种压迫感,即使是在昏暗的油灯下,那已经有点苍老的脸还是带给了景嗣不小的压力——毕竟信秀对于自己来说,除了是前任主公外,还是织田萝莉的父亲,自己的准岳父。
“好了,就不用行礼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而已,并不值得你这种镇守一方的领主下拜。”日本的退隐制度,一直都是令人诟病的存在,事实上普遍意义的日本退隐并不是真的归老于山林不问世事了,就拿皇室作为例子好了,天皇在退位之后往往会遁入佛门,然后自称太上法皇,就比如说后白河法皇这个被评价为“日本史上第一大天狗”的家伙好了,经历了保元之乱,平治之乱,源平合战等等变故下来的家伙,可以说是导致皇室权利移交给幕府的罪魁祸首,退隐了还要执掌一方权利,隐居幕后。这一点在武家当中也是很常见的,三国司之一的北田家也正是如此做的。可信秀的话,则是真的老老实实交出了自己辛苦一生打下的所有江山和权利,呆在古渡城和独孤的蝮蛇两个人养养老,天天下下将棋吵吵架什么的,毕竟这两个家伙也没有想到吧,作为一辈子的对手,竟然最后还是在一起终老,结成了儿女亲家,对于景嗣的行礼,信秀是非常干脆的拒绝了。
“信秀殿下特地前来,没有做好招待的礼数实在是我的失职,在这种地方交谈的话实在是多有不便,还请信秀殿下移步天守阁当中吧。”要分辨景嗣的心情,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一桩事情,只要这家伙头脑正常,言行举止都非常得体的时候,那么就说明这家伙肯定心里有什么事情,刚刚气走了信秀宝贝女儿的景嗣,现在心里也是有一种愧疚的感觉,很难得的知礼数。
“不不,那样的话就像是上级和下级之间的关系了……这并不是我来这里的问题,这里的织田信秀和上条景嗣并不是平时的人,我不是织田家的前主公和尾张之虎,你也不是织田家的家臣和美浓的领主,我想对你说的话,仅仅是作为一个单单纯纯疼爱女儿的父亲这一点出发的,因此,景嗣,就这里吧,好好的坐好,就听听一个老人家的唠叨吧。”很难得的,尾张之虎真的好像是放弃了一切原来的地位和霸气一样,对于景嗣的拘谨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就率先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上,毕竟谁也不会在地下室铺上一层柔软的榻榻米吧,看着信秀的动作,景嗣也只有照办的坐下,聆听着前辈的教诲。
“景嗣啊……很忙吧,好像你到了美浓之后,就没有怎么回到尾张过了吧?”好像是和好久不见平辈论交的老友见面一样,不但非常随意的大咧咧的坐着,甚至还从怀里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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