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夜审(1/2)
听得闻音言,守在门外的宫女内侍交换眼神后,终究没有人愿意走一趟,气得闻音咬咬牙,自己去往御和殿通禀。
羽安帝从同心殿回来,前脚刚进东阁,后脚闻音就来了。
得知悦贵妃已薨后,羽安帝并没有什么表情,只静默了片刻,轻摆了摆手,示意闻音不必多言。
他唤来了福多,嘱咐他去料理悦贵妃的丧仪,顺便命福多好好地整理悦贵妃遗物,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务必呈上来。
闻音心知料理丧仪是假,搜查才是真,心内暗暗涌起不甘。
待到福多领命离开,她才躬身淡道:“奴婢是悦己殿的首宫女,服侍过悦贵妃,陛下想知道什么无需那么麻烦,问一声,奴婢就说了。”
闻音的话使得羽安帝微怔,在位多年,很少听到这么大胆的话。
“你想说什么?”羽安帝冷眼瞧去,语气也冰了几分。
闻音略略垂眸,屈膝后,沉声道:“奴婢想替悦贵妃说些陈年往事。”
羽安帝眉心蹙成川字,抬手示意闻音说下去。
闻音见状,缓缓道来。
而此时悦己殿的小太监已经跑到了同心殿,告知步皇后,悦贵妃薨了。
步皇后高兴之余,随手取了腕上的玉镯,正打算赏给传话的小太监,刚伸出手,还未递给身侧的宫女,就瞧见庆吉的身影了。
如此,她忙收回手,假意把玩着玉镯,淡道:“你先退下吧。”
待小太监离开,她才悠悠地问了一句:“酒到了,陛下什么时候到?”
庆吉见小太监们放好了酒坛,便捧了一坛放在步皇后身侧的桌上,道:“陛下有公务,嘱咐奴才来告诉您一声,他晚些来,这些酒……”
略停顿后,庆吉扫了同心殿的首宫女一眼,复又看着小酒坛,继续说道:“您尽情喝。”
沉浸在悦贵妃离世的喜悦里,再加上之前听闻罗笑笑带着毒酒去悦己殿,步皇后提前喝了几杯庆祝,早已经微醉,脑子也不清晰了。
“娘娘,奴婢倒一杯您尝尝?”首宫女青音低声轻劝了一句。
步皇后眼色迷离,面含笑意,点了点头。
青音见状忙捧着小酒坛,略侧头扫了庆吉一眼,才将酒倒进杯子里。
“奴才告退。”庆吉略略欠身,低垂着头后退了几步。
连连几声“好”字传进耳朵里,退到门口,庆吉才抬头扫了一眼,恰好瞧见步皇后将酒送进嘴里,只静静地转身走了出去。
风,无情地刮着,卷走了酒的余香。
听说步皇后薨了,羽安帝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有闻音情绪不稳,似扬起嘴角欲笑,却又似蹙紧了眉稍,激动之下垂了两行泪。
“你倒是忠心。”羽安帝语气极淡,却无半分冷意。
听闻音说了些许往事,羽安帝也有些疲累,看向庆吉嘱咐道:“把闻音留在御前,剩下的事,等日后朕有空了再听,先紧着皇后的丧仪,顺便搜搜同心殿。”
对羽安帝而言,悦贵妃曾经做过的坏事,除了和敏贵妃有关的,通通都是小事。
在瞧了闻音一眼后,羽安帝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嘱咐道:“皇后身边的青音盯牢些,在同心殿当了几年首宫女,她已经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了。”
“是。”庆吉领命后离开了。
步皇后和悦贵妃骤然薨逝,令大耀城内人心惶惶,就连皇城外的人也惴惴不安。
而羽安帝却对外宣称,悦贵妃是思念亲人以至于身体孱弱,故而病逝,步皇后则是忙于后宫事务,又常常饮酒解忧,纵酒过度而亡。
纵使有此说词,再看福多和庆吉的做法,谁都知道这里面暗含着其他事。
傍晚,庆吉捧着木盒子走进东阁,此时羽安帝抚额静坐,看着略有憔悴,由于得力的人都派了出去,故而灯火幽微更显凄凉。
“陛下,时辰不早了,您该休息了。”庆吉将木盒子放到桌上,轻声劝着。
羽安帝揉着额头两侧,疲累道:“查得如何?”
庆吉沉默稍许,轻声回道:“奴才在皇后的梳妆台抽屉最里面发现了个木盒。”
说着,庆吉将桌上的木盒打开,继续说道:“这里面存放着几封信和纸条,奴才瞧着内容不大对,拿给陛下瞧瞧。”
这时羽安帝才垂下手臂,定睛瞧着木盒,只见敞开的木盒里躺着信封,也许是年头久了,信封上的字迹淡淡的。
若是仔细瞧,也不难看出,上面写着:皇后亲启。
羽安帝抬手取了信来,余光扫了盒子一眼,另一封信的信封上,写的却是:父亲启。
将盒内的信封逐个启开,摊在桌上,羽安帝沉眸瞧着,慢慢皱起了眉。
“按理来说,皇后宫里应该是国丈和国舅的信,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皇后送出去的信。”庆吉站在一旁,道出了羽安帝的疑虑。
而羽安帝却是冷笑,没想到那封没理会的信,竟然跑到了步皇后那里。
是了,当初步皇后紧随林修而来,说是打听家中兄弟出事的原委,也顺手顺走了信。
羽安帝双手撑着桌子,眼里散发着阵阵寒意,他轻眯着眼,看着信里的内容,越发冷了心肠,好一个步氏!竟然敢要皇嗣的命。
“在同心殿当过宫女内侍的,通通送去宫正司,细细拷问。”羽安帝一字一句说着,接着又补充道,“还有悦己殿的人,也送去。”
庆吉躬身后,退出了东阁。
而羽安帝看着那些信和纸条,早已心烦意乱,有着激动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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