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七话 牛蹄印(1/2)
田家有已经将林子里查看了个遍,见许三花回来,问了许大茂没有大碍,便道:“林子里找遍了,往西南方向一直到那边出了林子的小路,都看得到牛蹄印。”
许三花不由看向西南方向,那里炊烟袅袅,正是小张村的所在。
她走回去一只手轻松抓住一面车轱辘扛了板车,跟着田家有一起往那头出林子的小路走去。
一路果真看得到地上的牛蹄印,一直顺着小路往前,很快就看到了坳子里的茅屋幢幢。
牛蹄印到了一个坡下就没有了,坡下是一条河沟,河沟不宽,水也浅,河里有大石头借着力,几步就能跨过去。
河沟对面就是小张村的村落,这面牛蹄印到了河沟就消失了,对面的草地上也没瞧见牛蹄印,四下也没有多的路,牛蹄印又是一直到的这里,牛没过河,难不成是从河沟里走的?
许三花看了看沿着河沟矗立的村落,往下是村口,往上是村尾,村尾连着那片大孤山的一头。
踩着水沟里的几处石头过了河,许三花沿着上游往村尾的方向去,“我们往上头去瞧瞧。”
走了大约两里路,就到了山脚,河沟往山上蜿蜒而去,再跟着河沟走,就得上山了,索性在这一处,草地上就又发现了牛蹄印,便顺着牛蹄印继续走,很快就进了村尾。
村尾零零散散的就几户人家,分散得很开,并不像他们村那样,几家跟几家的,起码大都挨着。
走过去最近的就是一个破落的院子,且牛蹄印也是正正的到了这家的院子门口。
如此,大黄牛在哪里,不言而喻。
许三花将扛着的板车放下,站在栅栏门前往院子里头看,院子里荒草都长了老长,瞧着就没人打理,就两幢破旧的屋子,也是摇摇欲坠的只怕一阵大风都能掀走茅草盖儿。
她出手,直接将栅栏门从泥里拉扯了出来,然后扔在了一边,大步往院子里走去。
田家有紧随其后,进了院子,就上前一脚踢开了其中的一间屋子门,重重的响声惊醒了屋里睡得正香的孙泼皮,“娘的!哪个王八羔子打搅人做美梦呢!”
见屋里有人,田家有便大步走进去,直接将人从床上拎起来,看他衣服穿好的,立马就将人拎着出了屋子,重重的丢在了院子里站着的许三花跟前。
孙泼皮被丢了个趔趄,在地上翻了滚,下意识抬起头来就要骂人。
“你娘的…………”却在看清面前的人时,生生噎在了嗓子眼,而后蓦地瞪大了眼,直往后缩了两步,“许,许三花?!”
许三花见这人嘴角一颗斗大的带毛痣,叫人一眼看不到都不行,嗬!还是个熟人,可不就是他们村二癞子的老表孙泼皮?
许二树跟许四金几个那些约架的岁月,小张村这几个二混子没少被她揍,她晓得孙泼皮是小张村的,倒是这才晓得他家搁哪儿。
听说他爹娘老早就没了,剩他一个吊儿郎当,比二癞子还厉害,成天混日子不干正事,都快三十了,还没讨媳妇。
她记得上回揍他们这群人似乎是去年,哦,不,现在应该说前年,是前年的事了,过得太久,这人莫不是忘了她的厉害?
当下呵呵一笑,抬脚就是一脚踹过去,直接将孙泼皮踹飞出去三丈远,摔了个后仰翻,翻回来下巴磕在一块小石头上,登时擦破了皮,流了血来。
他捂着下巴,惊骇的看了许三花一眼,哆着嘴道:“许,许三花,你,你这是做啥咧?我最近可,可没跟许二树他们约架啊!”
“我爹许大茂,你认得的吧?”许三花问他。
许大茂?
孙泼皮眼神快速一闪,“没,没见过几次。”
“没见过几次,那也是见过的了,既是认得的,昨儿下晌,你可见着我爹了?”
孙泼皮吞咽了一口口水,极快否认,“没有!没见过!”
“呵呵。”许三花冲他笑笑,走上去又是一脚踢向他,“那我家的大黄牛,你见过没有?”
这一脚,孙泼皮退无可退,直接撞上了茅草屋,将这面墙都撞了个窟窿,整个人被踹到了屋子里去。
孙泼皮发出一声惨叫,早就惊动了附近几户人家,但新年新岁的,大家都晓得孙泼皮是个泼皮,不好相与的,所以都不敢过来瞧发生了啥事,免得有个啥的被孙泼皮赖上。
是以,孙泼皮叫得震天惨,但院子里只有许三花和田家有冷眼看着。
他趴在屋里,看着外头的许三花,眼眶缩了缩,咬牙摇头道:“啥,啥大黄牛?没见过呀。”
这面墙混着的黄泥夹着茅草碎了一地,灰扑扑的,弄得那屋子里更加乱糟糟的,许三花只在外头瞧着,就一脸嫌弃,不乐意进去,便干脆踢了脚边的石头捡起来,在手心里掂了掂,瞄准孙泼皮的位置,用力砸了过去。
孙泼皮只瞧得那石头砸过来,登时瞳孔一缩,飞快翻滚着就往窟窿眼滚了出来。
听得身后石头不知砸到啥发出砰的一声,他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许三花,“我真没见过你爹和啥大黄牛的,我说,许许三花你到底来干啥呀?我可没惹你啊!”
话音刚落,茅草屋后突然响起“哞”的一声。
孙泼皮顿时脸色一僵,“这是我家头前买的牛咧!”
吹牛不打腹稿!
许三花看了田家有一眼,田家有会意,立刻朝后头走去。
不多时,牵出一头牛来,正是一头大黄牛。
孙泼皮继续抵赖,“我刚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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