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佰四十四章 内情(1/2)
赵谦未听到回应,再次扫了萧让一眼,随后缓缓放下水壶,平静声道:
“也许只剩三、五个月了,到不了三十岁关口。”
萧让如遭电击,怔怔伫立半晌。
“说要紧事吧!”赵谦于桌旁坐下,将手边一杯茶盏推向桌子另一边。
萧让神色凝重,强自压下所有心绪,步至桌旁,于赵谦对座坐下。
原本是带着些轻快的心情而来,在看到王爷的状况后,所有即将宣之于口或惊或喜的消息皆黯淡失色,一时间,竟提不起说话的劲头。
赵谦见萧让消沉,主动谈及当前形势:
“朝廷向金国求和,拿半座边城作祭礼,这半座边城乃祖先浴血奋战而来,岂能说让就让,我会坚守这片阵地,哪怕耗尽所有兵力,哪怕明知会葬身于此。
即便是死,也要让金人知道,我大宋绝不是逆来顺受、软弱可欺之国。
辽军正加剧活动,即将举兵征讨金国,我想,最多再坚守一个月,边城的危机不解自除。”
萧让神情更加阴郁。
“你来时,可见山林间那些遗迹?我以游击战术逐一灭了金国十一名骁将,待完颜宏的羽翼除尽,看他还能骄傲到几时。”
萧让目光沉滞,不知其有否听进去,赵谦面对萧让忽震声问:
“边城境况如何?”
萧让似从梦中惊醒,回视赵谦清冷的目光,深呼吸一口气后,镇定道:
“边城大乱子没有,小骚乱不断,近来捕获了不少金国奸细,且追踪到那位一直暗中与严员外接洽的金国皇商,仅这条通敌卖国的证据足以令严员外覆灭。”
“很好!值此非常时期,为防止他在后方作乱,可不必等掌握其与吴太师牵连的证据,随时可将他法办处治了!”
“遵命!”萧让应承。
“你来就为了说这事吗?”赵谦疑声问。
“我萧让岂是那不分轻重的人?!”萧让忽略显轻松道,“近来,边城发生一系列颇奇特之事,我能顺利追踪到那名金国皇商与这些事不无关系。”
赵谦面色有些不耐:“这些事我有知道的必要吗?”
“没这个必要,但是,我觉得王爷可能会有些兴趣。”说完,萧让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摊开来,呈现在王爷面前,声道:“王爷可认得这画中人?”
待看到画像,赵谦心头一动,伸手夺过画纸细看,画中人一身男装,面目俊秀,倘若将那高束的头发散落下来,粗黑的眉毛改成细柳眉,便是自己熟悉的模样。
可是,这脸,……原来那早已习惯并已认可接受的毁坏容颜也是个骗局。
“她在哪?”赵谦忽抬头看向萧让厉声问。
“边城午阳街邵宅,”萧让利落回应,随后试探问道:
“王爷确定认识这画中人?这画中人可与我认识的六姨娘大不相同啊!”
“不同就对了!”
“岂止不同,简直堪称神勇!”
“她做了什么?”赵谦惑问。
“呵呵,”萧让得意轻笑两声,“就知道王爷会感兴趣,不枉我跑这一趟。”
“快说!”赵谦切齿声言。
萧让立即敛容,正色道:“王爷可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的劫粮一事,说来惭愧,我劫了个空,那批粮被这画中女子用计掠走了。
王爷若想知道详情,我让知情人进来陈述,人已带来,现就在帐外。”
见王爷目含期许,萧让拍了两声掌,一名獐头鼠目白衣青年入进来,就地磕头上拜,嘴里不停说着奉迎谄媚的话。
“行了,别废话了,”萧让出声制止瞎猫儿漫无边际的浮夸,“将你所知道的劫粮始末都讲出来吧。”
瞎猫儿立即恭眉肃目,进入正题:
“要说劫粮,先得说那名奇女子,在下见过不少有能耐的人,且喜欢钻研各种技艺,但这名女子的技艺小的实难照仿。
这名奇女子仅凭观察严员外马车上留下的些许印迹就能推断出严员外到过些什么地方,遭遇了些什么,令严员外的身边的贴身护卫对她俯首帖耳、言听计从,众所周知,严员外身边那位魏管事可是出了名的倨傲。
还有,她与严员外府上一名家厮见了数次面,每次见面都天南地北地聊,看似套交情,实际上不知不觉中将严员外府里境况以及其府上人情往来情况盘摸个透。
她的易容术堪称绝妙,她化成严员外的模样出入酒楼、客栈、商铺与各色人谈事,无一露馅,她又扮成金国商贩跑到严员外的商行寻衅滋事,致使严员外麻烦不断、祸事难平。
小的原本遵萧公子嘱咐盯守严员外,后来察觉盯守这名女子更有意思,且能探到更多关于严员外的隐秘事,便一心只盯这名女子。
劫粮事情是这样的,那名女子,人称关公子,她给严员外制造了无尽的麻烦事之后,边城官、商们为求自保,不愿与严员外为伍。
得不到官商们援助,那批回城粮队行辕缺损得不到补给,又无官丁护行,且被沿途贫民及盗匪记惦,粮队便改用马拉粮且改道走山路小径。
在路经葫芦弯时,运粮队突遭一股刺激浓烟侵袭,运粮人扔下粮食逃散,待浓烟散尽后,运粮人回头寻粮,发现粮马皆无。
小的虽未亲历现场,未参与其事,但所幸小的盯对了人,正巧获知这桩秘密事件的始末,在劫粮事件发生前,关公子曾与富田山庄少庄主有过接触。
那葫芦弯附近正好有富田山庄的温泉山庄,那些粮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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