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丑是原罪(1/2)
“之前说的都不做数,其实我想说……我想你了,我很想你。”
岑暮晓在桌案上又翻出一张传音符,是她曾经发给风诣之的。
她当时有这么喜欢风诣之么?他收到传音符没回复却留下了这张传音符,他还留着她写的字条、她画的画,他到底是何用意?
睹物思人?他也会想她吗?
为何他总是对她一副用情至深的样子,又为何要一再伤害她,害她失去她所珍视的人?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一声冰冷毫无温度的质问从背后传来,岑暮晓心中一紧,绝情蛊又冷不丁咬了她一口。
这次轻一些,又或许是痛痛就习惯了,就像风诣之杀人遭反噬一样,他杀剑仙时也没见他皱一下眉。
岑暮晓回头,尴尬地笑了笑,装作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我……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寝殿,一时迷路了,看呆了,我没翻你的字画和书,太贵重,我不敢。”
男人嘛,都喜欢比自己傻的女人,特别是像他这种有实力的男子,一定也是喜欢可以拿捏在手心的女子的,所以她决定在他面前表现得傻一点,好让他放松警惕。
风诣之微微勾唇,一双乌黑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能洞穿一切,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真没翻?”风诣之看似不经意地问,语气中却带着点失望的情绪。
岑暮晓盘算着该如何回答才能保住她这条小命,他到底是想让她翻还是不想?这人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只思量了那么几秒,她一口咬定:“没有,我爹娘从小就教育我随便翻人东西是不礼貌的。”
风诣之赞同地点点头,她终于可以送下一口气。
风诣之歪着头,看了看她身后画轴摆放位置的细微变化,悠然开口:“那你爹娘有没有教过你骗人是不对的?”
岑暮晓一惊,目光闪躲,看向撒谎是不对的。”
风诣之笑着摇摇头,无奈于她装傻充愣的本事日益见长。又好像忽然间回到五百多年前的炎阳殿,他们从前在一起时不就是他在笑,她在闹么?
为什么她看见他仍留着她的东西却不惊讶,也没有要过问的意思?为了隐藏身份伺机杀他,她就有这么决绝不掺半点感情么?
所以,如果他硬是要向她解释清楚,她被仇恨蒙了心,也不会愿意去相信事实吧。
“伤口还疼吗?”风诣之说着,手中幻化出一套弹花暗纹锦服递给她,“九黎不比中原,这里气候干冷,你多穿点。”
岑暮晓愣愣地接过衣服,接着蹙了蹙眉,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心中像被蜜蜂蜇了一下,绝情蛊可真是一刻都不马虎。
再这么下去,还没报仇就被咬死了!
她忙转过身,不看他,慢慢喘了一口气,道:“干嘛这么关心我?我们不是刚认识吗?”
莫名其妙,怎么对着她这幅丑脸,他还能这般深情款款?不是他瞎了,就是她感觉有误。
说不准,人家心存怜悯有同情心,对流落在外的小猫小狗也是这么关心呢。
她现在这个样子不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么?
风诣之漫不经心地笑着说:“看你可怜啊,你不是自称和家人失散了么?家里还有人吗?”
岑暮晓咬了咬下唇,心头涌上一阵悲伤,“没了,都死了,就我一个人了。”不正是拜你所赐么?
风诣之望着她的背影,轻道:“可有婚配?”
岑暮晓一愣神,紧紧抱着怀里的衣服,实话实说:“有……”
她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却又不想对不起易殊归说假话。
无涯叹了一声:“傻姑娘啊,你不是要勾引他,让他上勾交代出莫染的下落吗?你能不能自然一点儿,你告诉他实话干什么?!”
可把无涯急死了,什么男人能喜欢有夫之妇?更何况,她现在长得又不好看!
听无涯这么说,岑暮晓决定迂回一下,补充道:“是小时候定的亲,我还没过门,他就死了。”
风诣之沉默着没说话,笑容立即消失,眼神暗了下来,转身走向卧房。
江湖传言岑暮晓和易殊归之间的爱情至死不渝、海枯石烂,死亡也阻止不了他们成亲结为夫妻,果真,一试便知她对他忠贞不渝。
岑暮晓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回头叫住他问:“魔尊,我今晚睡哪?”
风诣之停下脚步,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柴房。”
“不是吧……你这魔宫这么大,就没有其他寝殿吗?”岑暮晓气地一跺脚,这人真喜怒无常!
刚才还对她嘘寒问暖的,一提定过亲就翻脸不认人了!
千里迢迢带她回来让她睡柴房?那何必带她回来,把她扔在街上不就行了?
无涯幸灾乐祸地笑道:“不是你自己死乞白赖要跟人回来的?明明有机会爬上他的床非得作死跟他说你是个寡妇,能怪得了谁?”
岑暮晓嘴唇抿成一个一字,暗暗骂道:“你闭嘴,不说话能死?!”
风诣之不理会她即将跳脚,对着外面的侍从吩咐:“来人,把她带去柴房。”
话音刚落,两个侍从抱着一套被褥过来引她去柴房。
风诣之看了眼不用特意交代也格外周到贴心的侍从,冷道:“谁让你给她准备被褥了?”
一侍从惶恐不安地跪伏在地,忙道:“我……我以为这位姑娘是您的贵客。”
“起来吧。”风诣之并不习惯有人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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