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他不愿拉着她共坠地狱(1/2)
风诣之上前挡住她的去路,解释道:“你误会了,她不是我娘子,我们只是朋友。”
岑暮晓眨巴着眼睛,似是在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怎么得知他和玉茯苓不是夫妻,她竟然有点高兴呢?
“你不信我?”风诣之见她呆呆地没说话,又道:“我没成亲,不是什么有妇之夫。”
“那……那你也不能赖我身上啊,我是姑娘家,名节对于一个姑娘家多重要,你不懂啊!”岑暮晓只好随便说点什么,强行掩饰尴尬。
风诣之突然想起之前的她抱住他就不撒手,更不知矜持为何物。
果真如她所说,她喜欢他的时候,只在他面前她才会如此放荡大胆。
风诣之笑着问:“为何你会认为我和玉茯苓是夫妻?”
岑暮晓理也直、气也壮,没好气地说:“全教上下就你一个男子,你还能在主殿悠哉地弹琴,我当然这么认为了。”
“就因为这个?”风诣之仍是无法理解她的思路,“你是不是对我印象不太好?我是哪里惹你不悦了?”
印象能好吗?
第一次没看清脸,他的语气就不友好,第二次见,他红着眼要杀人,要不是他长得好看,她压根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好吗!
“你说得对,我对你印象不好,我能走了吗?”岑暮晓此刻只想找到玉茯苓问个明白,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讨厌我也好。”风诣之脸上看不出任何不高兴的神色,自觉地向旁边挪了几步,让开一个位置,“那你走吧。”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不对他动心离开时便能少些纠结。
她对他第一印象就不好,往后他们也不会如先前那般纠缠不清。
岑暮晓心里泛起了嘀咕:讨厌他也好?意思是我对他印象不好正合他意?
他这又是什么脑回路,生怕她喜欢上他了?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都自恋!
“切……”岑暮晓一拂袖,迈步朝着大门而去。
莫名其妙,她居然有点生气他那种淡漠的态度。
她刚踏出门外,玉茯苓迎了上来。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久别重逢却不欢而散?一定又是扶桑想太多,脑子转不过来弯!
岑暮晓气冲冲地往外走,见玉茯苓过来,行了个礼,语气尽量平和地说:“玉教主,可否移步,我有事相询。”
玉茯苓看风诣之一眼,传音道:“她想问我什么?”
风诣之耸耸肩,“她以为我和你是夫妻。”
玉茯苓差点一口气喷出来,这姑娘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好,姑娘随我来。”玉茯苓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玉茯苓带着岑暮晓走出来轻尘殿大殿外。
岑暮晓这才发现大殿外的花朵也尽数凋谢。
玉茯苓看着满目疮痍的花田,叹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念完这句诗,她那双凤眼直直地盯着岑暮晓,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岑暮晓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玉茯苓冷不丁念这么句诗是什么意思?
落花是谁?流水又是谁?怎么觉着她有所指?
玉茯苓移开视线,望向天边。
岑暮晓以为她是心疼这些花儿了,安慰道:“玉教主不必忧伤,我试试看能不能让它们起死回生。”
她走到花田中间,抬手轻轻一拂,花田被笼上一层红色的微光,犹如掀起了一层涟漪。
红光扫过每一朵花,百合、凤仙、迎春、蔷薇、紫荆、木槿……各色花朵争相绽放。
玉茯苓依旧淡然地望着天边,并不惊讶于她的能力,这让她有些意外。
她来到轻尘教之后便有了这神奇能力,是在玉茯苓的意料之中,又或者与她有关?
她正想开口,玉茯苓道:“你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深受天意的摆布吗?”
“每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会结识什么人,经历什么事,遭遇什么波折,都被安排得清清楚楚。”
“必要时,某些人、魔甚至是神需要为了天下安宁,成为天的提线木偶。”
岑暮晓是有过类似的猜测的,只不过无法印证,“我信啊,我就总觉得老天爷在整我,就比如我突然间有了这能力。”
风峋说她已入魔是一次、苍梧山被一股黑气包围是一次、来到轻尘殿睡一觉醒过来变成浇花壶又是一次。
她想笑,什么古怪的事都能被她碰上,而且,每一次都像是被人刻意引导一般凑巧。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她摊开手心,似有若无的红光萦绕在指尖。
她问得直接,玉茯苓但笑不语。
她又问:“你为何会这么了解我?我们之前并不认识。”
玉茯苓静默片刻,道:“因为,一个神灵犯下的过错。”
思量再三,她换了一个说法:“也不能简简单单定义为‘错’。准确地说,应是‘选择’,任何有思想的生灵都需要为了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
时至今日,她从未认为烛龙错了,只是为烛龙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和弥补方法感到唏嘘。
烛龙斩杀蚩尤的初衷本是为了天下,却抵不过诸多变数,他不过也是深受天意摆弄的棋子罢了。
岑暮晓不懂,“啊?”还和神有关?太扯了吧……
“而我刚好不是听天由命之人。”玉茯苓挂着一道不羁的笑,眼神飘向远方,似是陷入了回忆。
岑暮晓更加晕头转向了,她不过是个凡人,何德何能与神灵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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