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坦白(2/2)

时间是早上十点，今天的天空不再阴云遍布，厚重的云层后隐约透出稀薄的日光。

江厌来到地方警署时，正巧看见昨晚的年轻警察带着十几个安保机器人从院落中井然有序，颇具阵仗地涌上大街。而老警察则穿着新的制服，在同对靡下警察做详细的分配工作。

老警察看到他，暂停了手中的工作，快步走上前来，“有什么事吗？”

眼神陌生，他已经认不出江厌了。

早在半夜的时候，白色药丸的药效就已经结束，他从张子霖重新变回了江厌。

江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刚才跑出去安保机器人大军，“今天挺忙啊。”

“没办法。”老警察点点头，“镇压游行队伍保持外环秩序的事归我们管。”

“衣服挺漂亮，新发的？”

老警察忽然面露笑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昨天晚上找到一只失踪黑猫的事被上级知道了，所以一不小心给我升了级。可惜天阶等级还是以前那样，不过我已经满足了。”

江厌恍然，看来刚才出去的年轻警察也从实习生转成了正职。

“你们新所长在吗。”

“就在厅里，进门就能看到。”

江厌没有多做停留，举步就踏上通往大厅的阶梯。

新所长正他背朝入口在和别人谈话，门一开，谈话便戛然而止。没有转过身，只是扬了扬手，将和他对话的人遣走，整个地方警署的大厅便只剩下江厌和新所长两个人。

他仍背对江厌，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从兜里掏出一块布缓缓擦拭镜片，“你来了。”

“什么叫我来了？”江厌气愤不已，大声地质问道，“别他妈装，演电影呢？累不累？心里一定慌得不行吧？放心，这没人，不逞强也没人笑你。爷来了，爷亲自来找你，你应该惊讶，然后对我说你这是自寻死路，懂？”

新所长没有理会江厌的谩骂，将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戴上后才缓缓转过身，接着上下审视江厌一番，“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变成女人的，不仅是外表，还能骗过真理之环扫描器。”

“你又是怎么看穿我的身份的。”江厌厌恶地说，“别说你喜欢男人，对男人有一种特殊辨识办法。如果你说是，那我承认，你赢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法院被调到这吗？”新所长并不害怕江厌逃走，他在旁边靠墙的一排椅子上落座，并架起二郎腿，“不是因为我让你跑了，而是我查了你的信息，因为你的信息很特殊，不在我所能查阅的权限内，所以我花了点功夫。我自己承认了错误，维护者们决定从轻处罚，将我从法院安排到这，他们希望我继续查下去，顺水推舟。”

“什么信息特殊。”江厌不由向后退了一步，“你在说什么？”

“如果不是看了你的信息。”新所长笑了起来，撇眼看向江厌，“我永远不都会猜到，你三年前竟然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天阶b级。因为经历过，所以你才能在那款只有低级天阶才会玩的垃圾游戏里打破记录。”

“那又怎么样。”江厌说，“这和你看穿我的身份并没有关系吧，哄谁呢。”

“当然有。”新所长站了起来，“在你天阶b级的时候，就和秋梦凉关系密切，而她突然会出现在这里，你不觉得奇怪吗。要知道，当时我带人封锁了商圈，你根本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可你还是逃出来了。直到我再次昨天晚上再次看到你，明明患有眼疾的你却突然能看到了。但那个时候我还不敢确定，把一个女人认作是另一个男人，太惊世骇俗了不是吗。”

“昨天晚上你果然是在试探我，看你那贼眉鼠眼的模样，老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江厌皱着眉说，“你就不怕我不管那两个警察？让他们任你处置？只要我一咬牙，你的这些小聪明就全打水漂啦！”

“当然还有后手。”新所长说，“昨晚你走之后，我派了一架无人机跟着你。”

江厌浑身打了个冷颤，“你真是个死变态。”

新所长笑了笑，没有回应。江厌则接着说，“还有，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这是我最想听的，你必须告诉我，否则别想有好果子吃。”

“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

“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