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天威难测(2/2)
,我代你送过去。”“好吧,也许…。”
也许什么也没有,空落落的春梦一场。在无数次的纠结与尝试之后,祝鸢儿终于知道自己在老爷面前就是个不靠谱的傻蛋,最多是枚长相还可以的母傻蛋。
“喂,你两个拿着。”
桩子挺着胸脯,迈着他特有鸡不鸡鸭不鸭的步伐,走到近前放下两把短弩,和两皮袋弩箭。
“喂。”这一声是向远处的娃子吼的,“你教他们用。”
“大帅吩咐的。”
赶在娃子皱眉未开口之前,补充完最关键的一句,然后他擂下张成的小肩膀,笑呵呵地算打过招呼之后,背手走人。
也不理会翻倒在火堆边上的张成,一路哼着莫名其妙的曲子,朝着大帅休息的地方去了。
“唱的啥嘛?”
杏娘是守旧的,对这种奇怪强调很有排斥,歌赋就该附曲着调,哪能如此随意?
“蛮好听的,就是嗓子干了些。”已经开始翻转食物的鸢儿评论道。以前她这方面算娘娘跟前人中比较权威的,虽然她自己不那么认为。
确实有魅力,一样不守旧的娃子兵,之所以没有像往常一样朝桩子后背吐口水,主因是听着哼出歌子。一首偶尔会从大帅嘴里蹦出来的歌子,竟让最爱显摆的桩子先学会了。
用脚撑开弩弦,娃子放入没羽短箭,抬手一扣机括,将十步远的树干射得‘嘭’响。
在两个丫鬟心虚乱瞅的眼光下,他丢下短弩,走回之前的位置,靠在树干上。
杏娘和鸢儿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算是已经教了自己两个用弩。
自古以来,草原人就有自己独特的规矩。比如不能杀矮过车轮的战俘,比如哥哥死去,所有家产必须按顺序归在最年长的弟弟手上,包括奴隶和曾经哥哥的老婆孩子。
满族人让这些传承久远的规矩变得越来越淡薄,因他们比谁都要狠绝,所以现在变了。
传统的察哈尔部族除去内喀尔喀五部和漠北七部,在插汉河套周边范围较广的区域内,分部着大大小小数百个小族群,他们游离或半依附于五大封主。
继土默特部之后,察哈尔曾经的崛起是事实,虎墩兔憨曾经的辉煌也是事实。
乘着去年四月间满蒙联部西征,神棍喇嘛沙玛尔兰占巴在该区域替佛祖广纳信众的时候,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千载难逢的时机。经过大半年的游说和筹备,于冬月即爱新国军队返回之前,百多个散部打着随季节南迁放牧的幌子,向南偷偷进入原先朵颜三卫区域,现如今嫩科尔沁人的游牧地。
沙玛尔兰占巴虽然发现了空档,但缺乏战略眼光,根本不知道如何带领大家西奔故主。
按说如果是经验老道的家伙,早几个月在西边战事未熄的时候,沿宣镇边墙直插东河套便能与虎墩兔憨的人接上头,再不济,也可随大队再西渡黄河跨过贺兰山入西套地区。如果运气再好点,一贯连吃败仗的绰克图正走狗屎运,正在这一带将土默特人打得满地找牙,兴许就能随他直走西海。
可说这么些都没有用,他们现在只能被嫩科尔沁的人马圈在雾灵山以南,柳河的两岸。像一群被堵住窝口的鱼,眼巴巴地看着奥巴洪准备收网。
变数总是在人最得意的时候骤然发生,墙子关大开,大明军队数千人马出现在草原上。
绰克图台吉的大管事(其实只能算投机买卖人)柳伍找到了沙玛尔兰占巴,告诉他南向有数万明军接应,他们可以穿过关隘,通过密云之后,由石城匣出关,西向遁走。
要么被人吞并,要么信一回狡诈的大明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贵族之所以称之为贵族,就是任何时候不愿放弃权力及自私,
他们在和很短的时间内,与沙玛尔兰占巴一样,选择了南向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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