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千金的身世(1/2)
麦包包站起身来,躲在潘小溪身后,紧挨着她往外走。花衣老汉身旁的几个女鬼对着潘小溪跪了下去,摇头晃脑的样子把麦包包吓得退开几步,潘小溪明白她们像如兰一样,是曾经被毒哑的知情人,于是把手上的湿泥往衣物上抹了抹,擦干擦到看起来不那么脏时,摸出怀里的黄纸道:“给我血,我为你们画符。”她伸手接着眼前几张鬼脸,眼角、嘴角流出的血液,忍住心里的恶心感觉,憋住气往黄纸上涂抹完毕,沿着几个鬼脑袋上各拍了一下,拍一个消失一个。花衣老汉看着消失的鬼魂喝道:“小娃娃,你别甩花招。”潘小溪捂着腹部一脸痛苦状道:“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啊,你之前抓我把我弄得这儿疼那儿疼的,老爷爷,你说我敢甩花招么?”她笑着直起身体道:“如兰也是这么过来的啊,她也是腾起一阵白烟再消失几秒,出现。”她伸手挥着也伸手挥着白烟,房梁上突然滑下一条粗绳,绕过麦包包的脖颈,缠紧后缩回了房梁上,麦包包呼吸困难,喉骨滑动,作呕不已。
潘小溪一急抱住麦包包的双腿往上推,可她越往上推,麦包包便被吊得越高,直到她够不着麦包包的双脚,她急道:“干什么这是?你们快把她放下来,会死人的。”花衣老汉面无表情道:“金针人偶乃钱府家事,外人岂能旁听。”他斜眼低眉之际,麦包包的身体绕过横梁,飞投入附近的另一间小屋,潘小溪跟着往那方向紧追而去。花衣老汉突然出现,挡在她身前道:“你是我钱氏子孙,老太爷的话你都敢违,给我跪下!”潘小溪歪着嘴道:“呸}涂!封建!人命关人,数百年来,钱冢内的魂灵夺人性命无数,煞气过重,黑雾遮天。天地之间本该三界分明,鬼魂属冥界统管,你们已经扰乱凡界数百年,坏了规矩会遭天谴的,我是为你们好。”方才被拍过符的女鬼们逐个出现,议论纷纷,似乎能重新开口说话巴不得多说几句,她们念叨着潘小溪听不清的话语靠近她,正感莫名其妙时,她更是莫名其妙的被众鬼抓了个正着,扭手、抱脚、掐脖子。潘小溪挣扎道:“你们……你们干什么?我让你们开了口,你们恩将仇报啊?”
如兰跪在花衣老汉面前道:“老太爷,请您念在大秀年幼无知的份上,莫动怒,放开她吧。”潘小溪这才听清了贴近自己的女鬼们的念叨:“母债女偿,还我命来!”她道:“搞错了吧?朱煞几时害了你们的性命,是钱夫人所害才对。”花衣老汉走向前来道:“你!正是大房的亲生的骨肉,如今钱府内的千金才是朱煞的女儿。”潘小溪瞪大了眼睛,惊得全身无力就这么赖到地上去,她突然之间坐下身去,压住了数只鬼手,疼得女鬼们呜哇大叫,几只鬼手吃痛抽离了她的身体,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还被掐住,呼吸有些困难,回过神来又借着鬼手的劲儿挣扎着起身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这,这不太可能吧?哪有自己的孩子会分不清的?”女鬼们答道:“你就是大夫人的骨肉!偿命来!”如兰道:“十六年前,我在二夫人房中侍候,大房接生婆怀抱婴儿来到偏房问二夫人的生产情况,我见她怀中的婴儿安安静静不曾啼哭,便扒开襁褓看了一眼,女婴圆脸乌青像是已气绝夭折,大房接生婆大惊失色,刚巧二夫人诞下了二秀,大房接生婆便想抱二秀顶替,她说钱府子嗣理当以大房为大,既然大房诞下的千金夭折,便以偏房的填补,以免老爷初为人父便因断了大房一脉而急火攻心,我们争抢之时,大夫人竟然歪歪斜斜的闯入偏房之中,众人惊叫时,她便举针害了二夫人性命。我们……我们都……吓傻了。接生婆,你说。”一名鬼婆婆道:“事实如此,大夫人伤人害命后,喝大房接生婆道,还不把秀抱给老爷。大房接生婆抱走了啼哭中的二秀,留下了夭折的大秀,我们不敢阻拦,此时抯拦无异于亲手将二秀也送上绝路。而后我们本想替二夫人守口如瓶,不料恶毒的大夫人差柳烟秀送来哑药……所以,当年的大秀若还活着,她便是大夫人的亲生骨肉。”
潘小溪心中暗忖道,怪不得贞儿和朱煞长得那么像,原来是这样,那么麦包包才是钱夫人的女儿,可是世间的父母不得选择什么样的孩子,正如孩子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一样,谁愿意自己有个恶毒的娘,又有谁愿意无端替恶毒的娘去偿命,不,我得救她,包包和她娘不同,她单纯善良。她道:“鬼话连篇,照你们这么说,你们都是好鬼,就大夫人最坏,有仇你们找大夫人报去啊,就那么点儿本事,躲在钱冢里害命,你们和大夫人又有什么区别?还有,别说大夫人是我娘,我可没有那么恶毒的娘,快放了我朋友。”她挣脱了鬼手,往那小屋跑去,麦包包正躺在一堆鬼魂中间,看着一屋男女老少的鬼魂,还有屋角堆如一座小山般的尸骨,潘小溪回头,已失去语言能力。
花衣老汉道:“你不是想替你二娘蓉金针人偶吗?那人偶就在这个屋里,这些人都是数百年来误入钱冢被我们留下来的人,有些是十六年来为我们取走人偶的人,可你看看,他们有谁活下来了?”潘小溪有些心慌了,她问道:“怎么会这样?那人偶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稻草人、布娃娃之类的吗?为什么鬼动不得,人也取不了?”麦包包睁着眼睛躺在地上道:“我能取。我五行火旺,火克木,所以缺木。人偶在哪里?”花衣老汉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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