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海兽(2/2)

冰中会有冻住的鱼吗，还是些别的什么。他们不知道，不过听声音就知道——他们走对了！

“我们过边界了！”

“看来你的直觉没错，那个古老灵魂也是对的！”

麦康斯也很激动，就好像一天的疲惫都被此刻的亢奋冲散。白虎得到了验证，感觉自己的蹄子都舒展开来，跑得愈发轻盈洒脱，就好像马上会飞跃出一个新世界一般。她伸着脖子仰天嘶鸣，鬃毛在冷风中左右飞舞。哪里都是冷的，只有两颗心脏比平时还要炙热地跳动。

“等等！”麦康斯突然大喊道。他的猫眼睛又利得像匕首。

白虎闻声迅速刹住脚步，耳朵像雷达一样疯狂转动探测。就算麦康斯不说，她感觉自己也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响。是的，绝对有。

黑夜中，视力都不是很好的两人感到格外的恐慌，因为他们都听到有一个巨大的生物正在自己脚下厚厚的冰层下游动着。水流也许从冰面上看被划动得不大。但冰层下暗流涌动，徒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影子若隐若现。伴随着野兽尽量小声的呼噜声。

“你听到了吗，白虎。”麦康斯压低了声音。

“听到了，但是，冰原不是应该没有生命迹象才对吗……更何况是这么厚的冰面下面，不管它是什么，应该对我们没有威胁吧……？不然它能怎样，穿破冰层从海底跃出来吗？”白虎似是玩笑的话，她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如果自己知道路线，那应该是自己知道很古老的事情。

说明自己并不知晓的冰下海兽，应该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吧。

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性。仁慈的大海带来更多的资源和宝藏，残忍的大海撩一撩自己的头发便弄翻一艘船，人们死得就像以叶为舟的小黑蚂蚁。谁都不知道大海养了多少生命，什么乱七八糟的存在。

就比如眼下。天已经黑了，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更为可怕。清晰地看到那个巨大的黑影就在脚下围绕着自己游动，也许因为东麦奇木的人们都不出国，这只巨大的海兽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时刻准备冲破厚厚的冰层将二人吞入腹中。

发现海兽黑影不过一分钟左右，在原地战栗着的二人还没想好怎么办。

此时，从耳中传来冰面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