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生平经历(3/4)
了,秉承曹雪芹遗志而拟定“后四十回”提纲的学者们,也就可以凑得成和抵得上一个或半个高鹗了。剩下来的只是一个顽固的信念:假如《百合心》写得成,它会比《围城》好一点。事情没有做成的人老有这类根据不充分的信念;我们对采摘不到的葡萄,不但想象它酸,也很可能想象它是分外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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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分析,钱钟书先生的这些话并不全是实情。他不再继续文学创作,不再写作品,本质的原因应该不是它上面的那些话,所谓的丢失了草稿。这大概只是一种托词。根本原因应该是时代的大变迁。要知道,1949年是个什么时间点啊!在当时极其紧张的国际国内形势下,来自旧社会的高级知识分子,如果继续写那种不合适宜不著痛痒不谈革命的作品,恐怕很可能就要倒大霉了,就要被批判为落后腐朽的右派文人了。
不管怎样,钱先生明哲保身适时钳口,虽然导致他的文学事业就此止步,没有取得更大的成就,但是他的个人生活却比较顺遂,没有像胡风路翎那样因为写作而吃苦头。钱先生字默存——沉默才能生存,不知道这个字是谁给他取的,真是有先见之明,令人钦佩得五体投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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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钱先生毕竟还是说得很有道理:
“年复一年,创作的冲动随年衰减,创作的能力逐渐消失——也许两者根本上是一回事,我们常把自己的写作冲动误认为自己的写作才能,自以为要写就意味着会写。”
这就是说,作家一旦停止写作,长期放下了笔,想再重新拿起来就很难了。因此,为了保持我的写作能力,我又开始了大学时代的这种抽屉文学,重新开始在纸面上写作,而不再谋求迅速即时的发表了。如果写作不仅不能带来名利,反而带来无穷的祸患,那么我仍然继续坚持发表,难道不是傻子,不是迂腐吗?
不发表不等于不写作。我只不过是为了避开风头,避开我的死敌对我的残酷迫害罢了。只要那个邪恶顽固的敌人继续在我们单位里嚣张跋扈,我就很难避开他的淫威和打击。只要我发表文章,他就会不停地找我的茬子。试想,连学校领导和公检法都被他的势力所左右,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逃避他的魔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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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很明白,写作是不能停顿的。不管发表不发表,我每天都要坚持写东西。否则文思、灵感会渐渐枯竭,文学感觉会越来越差的。“三天不写手就生,写作不可太从容。”这是我在2016年写的诗句,确实是有深刻道理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论干什么事情,都是需要惯性的。这十四天以来,我就是慵懒和耽于玩乐成了习惯,每天浑浑噩噩浪费生命,竟然没有写一个字!
虽然每天晚上,辅导儿子做作业也算是一个重要成就,但是毕竟白天还有大量的时间啊,为什么我却总是在下象棋、看电影、喝酒和睡大觉之中度过呢?
实际上,这是对我二十多年以来的文学理想的背叛,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可耻堕落!无论别人怎么看我,怎么不理解我的作品,我都要继续创作下去,这是毫无疑义的。这半个月的荒废时光,就当做给自己放了个假,休整了一段时间吧!从今天起,我又要重新投入积极创作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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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是经不起耽搁的,作家经不起停滞和封杀。毕竟我今年已经42周岁了。创作的黄金岁月也就还有十几年吧!在这样的年龄,一天写作发表五千字,才是我最应该保持的状态。今后我要在每天夜里11点查完宿舍之后,继续创作,绝对不再看一眼手机了!白天的时间,除了吃饭、接送孩子上下学之外,也全部用于写作。
而且今后中午绝对不能再喝酒了!因为喝了酒,下午的宝贵光阴就全部用于酣睡了,然后又导致夜里睡不着,以至于形成了恶性循环。
不过呢,插句题外话,在一天的写作任务完成之后,晚饭的时候可以适当喝一点酒。这段时间我觉得适量饮酒,确实是对身体健康有益的。并不像去年在《柳叶刀》上发表的那篇论文说的那样,饮酒对人有百害而无一益。那是一种绝对化的谬论。几千年来,人类的饮酒早已经是普遍现象,据说那些不吸烟不喝酒的人,并不比吸烟喝酒的人更健康,实际情况恰恰相反,彻底戒酒的人往往还更短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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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自我安慰的是,半个月以来,我读了不少书,看了不少电影,也许并不全是浪费时间,这毕竟也相当于积累素材啊!一个人长期写作而不读书,显然也就距离灵感枯竭为时不远了。
这几天,我有个小女朋友,从微信里安慰我说:
“花店不开了,花照样开。”
姑娘的话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我很感谢你的善解人意!毕竟就算没有了文学,我还有你!
是的,我不能在那个大型文学网站上发表作品了,但是我的作品还在继续写着,我并没有彻底地偃旗息鼓。那个敌人在继续疯狂攻击我,可是我还活着,我还在奋斗!
最后,我抄一段不知道谁写的大实话,来勉励自己坚持下去:
我站在1楼,有人骂我,我听到了很生气。
我站在10楼,有人骂我,我听不太清楚,我还以为他在跟我打招呼。
我站在100楼,有人骂我,我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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