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黑盏(1/2)
第二十章 黑盏
王崇义很是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你把那茶沏来给我尝尝,一试便知真伪。”
张四狗笑道:“那我扶您去厅堂里坐着。”
王崇义说道:“我自己能走,也认路,你这般让我觉得你不怀好意……”
张四狗笑道:“哪里的话,只要你不与三舅说过继之事而坏了我的好事,我把你当亲爹供着。”
王崇义笑道:“原来你抱着这心思呢。”
张四狗一转身便离开往厨房方向而去。到了厨房里见得二弟张四蛋正在翻找东西。
张四狗问道:“找着了吗?”
“没有。”
坐在灶前正在生火的厨娘见得奇怪,便问道:“少爷找什么呢?”
张四蛋说道:“厨娘,之前你用来雕刻的那种小萝卜哪里去了?”
厨娘笑道:“我可听说你用果雕之事骗得你表妹与你拜堂,你这次又要做甚。”
张四狗说道:“这一次真是要给她刻个好东西。”
厨娘问道:“你要雕刀吗?”
张四狗说:“用不着……我房里自己有用来刻章的刀。”
厨娘轻笑着,指着厨房内杂物桌子上的小盆子说,“就在那盆子里了,你自己翻,放了几天了,显得有一些干,不知合不合适你用。”
张四狗喜道:“干了吗?合适,太合适不过了!”
张四蛋听得如此连忙去翻那桌子上的小盆子,拿了一根细长带须的藏进了衣内。
张四蛋之前没有开口问厨娘是因为他们真的要做一些坏事,怕被厨娘识破所以没有直接开口要。
张四狗对张四蛋问道:“黑盏呢?”
张四蛋笑道:“在灶里考着呢。上一次闹耗子,打翻了一个,没裂开但是口沿有一些残了。爹惜物,不让扔,在碗柜的上方摆着,我给塞进灶里去了,我去拿。”
厨娘问道:“大少爷、二少爷,你们又捣鼓什么呢?”
张四狗说:“没什么,有热水跟茶叶吗?”
厨娘说道:“有,锅里烧的就是热水。是用来给表少爷擦身子的。茶叶也在碗柜里。”
“有就行。”张四狗说着,从杂物桌上拿来一顶端盘,然后在灶边寻了一把拨火的铁钳,把原先张四蛋放里灶里的那个碗给拿了出来。
黑盏被烧得很烫,张四狗没敢直接用手拿,黑盏上面还留有一些烧黑的黑灰,张四狗用嘴轻吹去了一些,然后放在了端盘之上。
二弟张四蛋幸幸的说道:“还好上面没弄黑多少。”
厨娘奇怪的看着,张四狗连忙又到碗柜那里取了一大把茶叶,全往里面放。
等张四狗把锅里的热水舀进了油盏之中,那些茶叶遇水便膨胀了一些来,根本就看不到碗里被黑烟熏过的痕迹。
张四狗端起端盘便走。厨娘见状问道:“大少爷,您这又是想什么?不会又想捉弄什么人吧?”
张四狗笑道:“放心,老爷在堂里坐着着,我可不敢触他的霉头。”
张四狗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但又挑不出理来。堂里坐着的的确是老爷,但不是张家老爷而是王家老爷。
张四狗独自一个人端着茶便又回到了厅堂之中,那王崇义正悠闲的抱着锦盒坐在那里,张四狗把端盘便放在了王崇义的面前。
王崇义眉头一皱,问道:“你不会是在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吧?怎么放这么多茶叶?”
张四狗笑道:“我爹上一次喝的时候放的比这还多呢。您要是不放心就不喝它就是了。我去一边给你取个筷子来。”
平时用饭并不在厅堂,而是在厅堂后面的后堂,为了方便使用,那里放着盛饭用的碗与筷子。
张四狗说着真到后堂取了一双筷子给了王崇义。
王崇义狐疑着接过筷子撇了一下茶叶,发现里面除了茶叶与张四狗所说的黑沫之外的确是没有别的东西,他又用鼻子嗅了嗅,一股茶香扑面而来,更没有什么异味。
王崇义又观察了一下那个油盏问道:“这就是建州天目盏吗?”
张四狗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爹把它与别的碗匹分开,单独来放来着。”张四狗半真半假的话十分糊弄人。
王崇义似有所想的点了点头。
正此时三弟张四愣在门外冲着张四狗挤着眼色,张四狗明白这是父亲张允龄正往这一边来了。
张四狗连忙坏笑着对王崇义说道:“您在这里休息着,三弟有事找我,我得先去了,如果三舅回来,我便让他到这里来找您。”
王崇义点了点头,没等张四狗多走出几步去,听得那王崇义大叫一声,张四狗回头过去,见王崇义用左手捏着右手手指,连连打颤。
张四狗赶上前去,说道:“大舅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烫着了。”
王崇义惨叫道:“你这碗……哎呦烫死我了。呀起泡了。”
张四狗说道:“还好您没把手直接伸进茶碗里去,您也好大的人了,如何这般的不小心。您随我来,后堂里有烫伤油,我给你找找。我再给你拿块冷油糕,你把手指放进油糕里能解痛。”
张四狗说着看了一眼王崇义掉在地上的锦盒,扶着王崇义便往后堂去。
到了后堂,张四狗让王崇义坐在饭桌前,自己在里面找了一会儿,说道:“前日还放在这里的。哟,在哪呢?不会是我娘给拿到偏房去了吧。”
王崇义忍着痛说道:“你快一些。痛死我了这是。”
正此时张四狗的父亲张允龄从里头走到了那后堂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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