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异象之景(1/2)
“甜吗?”瀛裳缓缓凑近,一把夺过霁南葵手里的果梨,顺势咬下一口,嘴角浸是戏弄之意。
霁南葵羞怒的瞪了一眼瀛裳那副玩笑的不恭之色: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开玩笑!
“你你就留在这吃一辈子梨吧!”霁南葵推了一把,正随性咬梨的瀛裳,他踉跄一倒,掌心不稳果梨直坠泥地。
瀛裳抬手顺势拎起霁南葵的领口,将她一把拉靠至面前,歪脖凑近她的耳边,轻吹发丝,细声一语:“你完了。”
“你!”霁南葵欲言又止,转怒为羞,耳根子拂过一缕绯红。
“走,进去看看。”瀛裳收起方才戏弄之色,面容平淡不惊,拎起霁南葵的领口将她往破庙内领去。
再入破庙,脚底不时发出因摩擦灰石的呲呲声,二人谨慎步入庙内,细观一周发觉这破庙除了破已经毫无他用。
霁南葵回望一眼门外的梨树眉头微蹙:若说靠门外那颗梨树还能勉强凑活几日,但毕竟梨子数有限,倘若在梨子被吃完之时,我二人还未逃出,那便只有死在这荒凉之地了
黑夜将至,似乎灌入破庙的冷风更加刺骨了些,此时的温度已然快降至了冰点,霁南葵双齿打颤嘴唇颤抖不已,不断摩擦这衣衫来获取更多暖意。
良久,此时破庙外已然多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在宁静的黑夜衬托之下,一片片鹅毛大雪显得格外白而耀眼。
为何昼夜温差如此之大?在淘金城多日也从未见如此异景,这是为什么?霁南葵抬眼紧盯着破庙外片片飘落的大雪,不禁心生疑惑,她不解。
“如此异象,还是在我小时曾有所闻,据说异象录中记载了一种神秘境象,凡遇昼夜交替,必将因象而异,颠倒凡例。”瀛裳盯着黑夜游了神,喃喃细语着。
“异象录?异象录不是早已流失民间,你又何曾知晓?”霁南葵闻听异象录三字,双耳一立,偏头疑虑问道。
瀛裳摇了摇头,随即笑道:“这世间没有我瀛裳不知道的事,有也是还未发生之事。”
“嘶好冷。”霁南葵不得不将黑色大髦拢得更紧了一些。
瀛裳强忍着寒意刺骨,面不改色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发憷。
不知不觉,二人缓缓睡去。
次日烈阳直穿板缝,贯入破庙之内,将熟睡的霁南葵给强行刺醒,她本能抬手遮目,一下挎去了身上的黑色大髦:“为何如此热?”
然而瀛裳却迟迟未醒,发丝被额上密汗给浸润,身体止不住颤抖着,嘴里喃喃呓语:“冷好冷。”
冷?为何会冷,今日正值炎日,难道?霁南葵心头一颤,跨步俯身,用手背轻贴瀛裳的额头:“好烫!莫非他发烧了?”
啧霁南葵昨日你怎么就光顾着自己冷了,裹着黑色大髦就一不小心睡着了霁南葵后悔不已,有些急切当下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破庙除了灰还剩些什么
霁南葵小心拾起蒲团上的黑色大髦,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轻披在瀛裳身上:“哎还是先找找有什么出路吧,不然当真会如瀛裳说的只有死在这了。”
她盯着烈阳,爬上那颗梨树,取下了几颗饱满多汁的果梨,擦了擦果梨之上的灰,生怕留汁似的吃的甚是小心:“这果梨真甜,为何荒凉死境为平白生出一颗梨树,这所结果梨如此饱满多汁?”
管不了这么多了,霁南葵将果梨擦净,摸出腰间的别好的小刀,将果梨皮削去,划成碎块,小心喂进了瀛裳嘴里。
此时的瀛裳无力醒来,嚼着霁南葵喂进的细碎梨块,梨汁很快浸满了他干燥的口腔,似乎疲惫而又无力的身子,得到了一些抚慰。
几日已过,这几日霁南葵一直抱着侥幸心理搜寻着四周,可始终未曾发现周围的能够助他二人逃出此地的线索。
眼看梨树所结的果梨愈发的少了,仿佛那梨子就如同希望之果般,随着数量的减少,正一步一步磨灭的二人生的希望。
“瀛裳,怎么办,这果梨只剩不到2颗了,最多只能支撑我二人一日了。”霁南葵眉头紧锁忧虑紧盯着树上仅存的两颗梨子。
经过几日的调养,瀛裳的身子似乎也好了许多,气色红润了不少,要说还真不知为什么,他竟然能熬过这些天这没药没袍的日子。
这每日的极昼交替所带来的寒热极骤而变之苦,恐怕比那极热之地所来的烈日灼烧来得更加猛烈真不知后面几日该如何应对了,真的就要死在了吗?瀛裳双指指腹揉着眉心,扪心自问着。
“等等,再等等。”瀛裳沉着一番安慰道。
然而今夜注定无眠,这几日破庙外连续下了好几个的大雪,今日却不见雪花飘落的踪迹,夜空静得出奇,黑的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般,周围的一切寻常又带着一丝古怪。
此时一片浓黑的乌云飘过遮住了皎月之光,轰隆隆——轰,瞬间漆黑的夜空被一道蓝色的电光给照亮半片天,径直劈向了破庙外的那颗梨子数。
“啊!”霁南葵捂着耳朵,神情慌张的躲在破庙一角,瑟瑟发抖。小时候的那场怖人之景月然而现在她脑海之中。
瀛裳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偏着头缓缓向霁南葵靠去:“你怕雷?”
霁南葵仿佛未听见瀛裳所问之语般,依旧害怕的颤抖蜷缩着身子。
瀛裳见霁南葵不语,便利落的掏出百宝锦囊中的闭声之罩,俯身套上在了霁南葵的双耳之上。
顿时,霁南葵便不再颤抖,她节节转头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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