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九章 逼父(1/2)
西疆与江南的第一高手再次碰面,没有了初次交手时的礼数,一个急着救人,一个念着报仇,双方一出手就是绝杀本领,互不相让,各自吃亏。
周刚深恨齐骏害死亲妹子周柔,见到齐枭再无半分敬意,一上手就全力施为,齐枭挟持子,又要加害颖王,只有将他逼开,才能靠众多禁军将他制住,然而齐枭的功夫周刚深表叹服,若论单打独斗,二人胜负参半,自己胜着年轻,要在千招之后或许能窥到一丝胜率,但此时宜在速战,自己若不豁出点什么东西,齐枭是一定不会吃亏的。是以这一招灵蛇出洞,便豁出自己一条手臂,也要砸晕齐枭。
高手过招均留着后手,齐枭虽然中拳,但挡卸之下只是轻微震荡,并未伤及脑髓,周刚早已运气在腕,虽然给抓得皮开肉绽,但并未伤及筋骨,不过毕竟是脉门,右胳膊一时半会儿抬不起来了。
鹅毛卫反应神速,在齐枭丢开皇帝格挡周刚之时,近处数人立刻上前抢下子,余众挺剑格杀齐枭。
齐枭虽然跌了一扑,但浸淫多年的功夫岂是白给,越在危急时刻越显能耐。他借势左颠右倒,好似一个醉汉撞进了人群,看似全无章法的出招,竟将近身的数名鹅毛卫一一击毙,再挺身时,鹅毛卫一时不敢上前,只将他牢牢围住。
黄龙帝大难得脱,怒从心头起,大声传旨:“生擒此贼者,赏万户侯,杀其身者,赏千户侯!”
齐枭仰狂笑:“你们这帮杂碎妄想杀老夫,真是痴人梦!”言罢他当先下了杀手,只见身形飘荡,斜斜一圈飘过,地上已多出七八具尸体。
“老夫今日要找的是高犁文,其余热一概无关,他害我儿身中剧毒,若不交出解药,老夫拼死也要他陪葬!”
“老贼好大的口气,当我周刚不存在么!”
周刚飞身入圈再次和齐枭剧斗起来,这一斗,平地里有如狮虎相争,半空中好似鹰雕互搏,何等的凶猛狂暴,气场竟将鹅毛卫包围圈逼开五步有余。
周刚悲愤交加,再不用以柔克刚之术,以快打快,竟以一支左手和齐枭战了个平局。
此时殿外大乱,有人飞奔入内向颖王传报,赤锋军已尽数突破内城各门,现下将宁神殿团团围住。
颖王见时机已成,局势已牢牢被自己控制,急命之前相请周刚的刘得川、桓桥风下场助拳制服齐枭,自己带亲兵将皇帝及身边的鹅毛卫死死围住。
自打颖王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禁宫中,黄龙帝便觉得事有蹊跷,但其时身在彀中,容不得多想,此刻见到赐神武将军府众将弁与赤锋营这样的阵势,皇三子鼻梁上更沾染着血迹,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皇儿这是何意?”
颖王面沉似水,恭敬答道:“启禀父皇,太子勾结外党,意欲在今日祭之时谋害父皇,阴谋被儿臣知晓,已将他就地正法,儿臣特来护驾!”
黄龙帝脑子一片空白,他分不清楚所见所闻是不是真实的,片刻错愕后,看到殿外逼住鹅毛卫的黑压压的赤锋军,眼前面色不善的颖王近卫,虽然三儿子跪倒在地,但挺直的脊梁与倔强的面庞一如当年自己亲送他征北前的样子。
当朝子忽而心如明镜,一瞬间,他眼角平添了几丝细纹,鬓边白了数根黑发,沉重的疲倦感笼罩全身,他肩膀一耷拉,身子摇了三摇,旁边老太见急忙抢上来扶住。
亚相郑聪是颖王的老丈人,一向谦和谨言,如今见到女婿逼宫,急得在人群中捶胸顿足高声斥责:“颖王已而满身富贵,何苦逼陛下太紧?”
颖王微微皱眉,未想自己的岳丈会首先发难,他以目示意,身旁窦冠奎朗声道:“护驾乃重中之重的军务,闲杂热莫要妄议!”
“哎呀,你莫要犯糊涂,惹得后世骂名,就算不想你自己,难道也要让获儿也受你牵连么!”
郑聪还在捶胸顿足,赤锋军上来将他架出殿外。其余宰执重臣听闻太子已殁,眼瞅着颖王兵锋抵胸,个个都做了哑巴。
黄龙帝环顾四周,见往日自吹自擂忠贞不二的朝臣们,今日一个个垂头不语,都作明哲保身状,只有一个郑聪敢站出来话,心中不免一凉。
百余名鹅毛卫便拼死也挡不住殿内外上千的颖王军,他似乎记得在梦中早已预知此噩,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真,如今长子被一奶同包的兄弟杀死,自己却不感到悲哀,有的只是万分疲惫,只想倒下来好好睡上一场。
然而自己终究还是皇帝,颖王既肯跪倒在地,那还是奉自己为主的,想想今日太子之殇,与自己优柔寡断不无关系,若是早下狠心易储或者贬谪颖王,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家丑剧。事已至此,当识实务,即便颖王有礼,他手下一帮子被自己和太子打压久聊将佐不一定会买账,真要是惹急了,颖王不一定能压得住众怒,况且旁边还有个绿林贼人纠缠不清,如今之计,当先求稳,后话再提不迟。
高阚有气无力地当众宣布:“颖王诛逆有功,护驾及时,朕心中开心得很,待今日祭事毕,当有重赏!”
窦冠奎抢道:“颖王有擎之功,子金口玉言,不知如何赏赐?”
黄龙帝一愣,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连个的武将都敢对自己指手画脚,但形势所迫,今日若不给颖王个法,恐怕没有善终了。
黄龙帝迫于形势,正想以东宫许以颖王,旁边那老监是掌印太监齐留,突然放声痛哭:“陛下万万不可受奸人胁迫,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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