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取来银钱买酒喝(1/2)
对于金爷的话,欧雅明不置可否。
他本就是这么想的,也在这么做,更希望金爷被他彻底说动了心思,也跟着他的话去做。
但金爷不是小孩子,不可能一会儿一个想法。
他之所以决定在这一刻暴露身形,就代表他已经做好了绝对的准备。
即便杀不死欧雅明,也不会让他就这么容易的离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较,除了刘睿影。
他的心思太过于唯一,甚至可以说是单纯,别人的思绪里已经掀起万丈波涛,他的脑海却只有潺潺小溪流淌,甚至近乎趋于平静。
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直来直去,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也没有多余能力去想那么复杂。
但这不是蠢笨的表现,恰恰因为他的专一独断,让他在每一件事上都能够给出准确并且颇有依据的评断。
在做每一件事时也异常的专注,绝对不会分心。
他还在琢磨方才欧雅明给他说的关于在下危城中建立查缉司站楼一事。
为什么他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表明自己的心意?
难道他早就料到金爷会抽刀现身,所以要将刘睿影和自己牢牢绑在一艘穿上,这样才能发挥刘睿影的全部力气,同时也让他自己和欧家更加安全。
这会儿,两人却是又将矛盾如绣球般抛给了震北王。
接着绣球的,却是今晚就能洞房花烛。但接住矛盾的,说不定就得丢了性命,无论是金爷还是震北王。
金爷身子朝后靠了靠,伸出小拇指塞进了耳朵眼里。他坐的位置正好是风口,雪覆盖了他的全身,连发丝、耳朵也不例外。融化的雪水,顺着耳朵淌进去,一股子钻心的亮,让金爷的嘴角都抽出了几下。
他把小拇指塞进去的之后,这感觉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有种越演越烈之感。
金爷不得不歪着脑袋,将身体侧着,然后用力的甩动几下,才算是让流进耳朵的雪水彻底干净。
一阵舒爽传来,让他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对于刚才自己和欧雅明说了什么,却是已经有些模糊。
低头一看,自己已经变成了个雪人,通体纯白。
雪花被体温一暖,下层融化,上层又继续覆盖,很快就变成了个硬壳子,似是将人全都装进了个套子里。
“你是在等我的选择?”
金爷忽然站起身来,将身上的雪抖落了不少,然后又跺了跺脚,想要把靴子上的雪花震落。可惜靴子不比衣服,却是更加贴身,雪花已经完全融化,正在一点点的渗透进去。
对于这点冷来说,金爷毫不在乎。
可湿透的衣服和靴子却能够让他的身形变得不那么灵动。
高手临敌之际,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金爷不敢大意。
所以他一边和欧雅明说着话,一边用乌钢刀的刀鞘将靴子面上的好残存的雪片一一刮去。
“当然,我说了不杀你,便是不与你动手。”
欧雅明说道。
他最是有恃无恐,
如光刚才金爷的刀没有犹豫,说不定已经带走了他的性命。
但他的刀没有落下,错过了那次机会,可就再也难留住他。
金爷笑了笑。
他的笑已经远没有之前在震北王域矿场上时的豪迈,只有无尽的悲凉。
刘睿影看着这笑容,心里有股子说不出的滋味。
人都会笑,也会哭。
开心时笑,伤心时哭。
但一个人的笑若是透露出了悲凉,那该是种怎样的心境?
或许是孤独到一定的境界,亦或者是无奈加无措,已经对种种事情毫无为力。
他没有经历过,自是体会不到。
悲凉的笑,却是要比哭更难看。
金爷将靴子上的雪彻底弄干净后,并没有回答欧雅明的话,而是持刀走到一旁,冲着严阵以待的欧家中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让开条路。
他们怎会听从金爷的吩咐?
梗着脖子,全当没有看见眼前的手,甚至还觉得他碍眼的很,那手若是再晃荡几下,恐怕就会被凌空斩断,化成血雨滴落。
一双眼死死的盯住金爷的同时,又不断看向欧雅明和“一剑”,在等这两人拿主意、做决定。
金爷眼看没人愿意听自己的,倒也放下了手,丝毫没有着急生气。
只是雪中突然想响一阵清脆、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这里周围十里地都被胡家所清空封锁,就连一只苍蝇都没有剩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跑出一匹马来?
这马一定是不同凡响之马,马走过的路多了,可敢如此走胡家的路的马,当真是头一个。
这马的主人胆子得有多大,才敢纵容它撒野。
刘睿影朝着马蹄声响起的地方看去,一匹白马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过来。
“小心!”
不等“一剑”的话语传到那些人耳中。
这匹马就把围在金爷面前的欧家中人撞翻了两三个,然后趾高气扬的站在金爷身旁,用蹄子刨地。
白马身上臃肿,这和它方才跑动的速度根本不匹配。
刘睿影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它身上的臃肿是因为落雪。
大雪纷飞之际,天地一笼统。黑马身上变白,白马自然就会变得臃肿。
金爷拍了拍他的前额,这匹白马用力晃动身子,将雪片纷纷抖落,转眼间就恢复的健硕起来,鼻腔中喷出一股热流,白气熏天。
欧雅明也惊的站起身子,负手而立,皱眉看着金爷,不知他莫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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