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知会,幸会【上】(2/3)
杯的习惯。这个习惯放在孩童身上倒还是能增添几分可爱,看出孩子们的单纯与童趣。
可是放在这么一位端庄风骚,且位高权重的妙龄美妇身上,就会先得极为怪异。
太上河中曾经一度流行个“朱唇客来尝”的游戏。
那些个动人女子,梳妆打扮好之后,便将自己的唇印,完完整整的留在一方鹅黄色的丝帕上。
其他样式的丝帕有些太过花哨,而纯白色的丝帕却是又不符合那般氤氲暧昧的气氛。唯有淡淡的鹅黄,在晚上的灯火中甚是醉人。
朱唇印在上面,一抹红被黄色衬着,还透出香来。
待所有姑娘都印好了唇印,太上河中的侍者便将这些个丝帕一股脑的装在大木箱中,互相混在一起,难以分辨。
接着便从青楼高高的天井顶部,倾泻而下。
那些个站在大厅中的fēng_liú公子,纷纷争抢,好不快活!
丝帕总是够的,但由于这丝帕上只有一抹唇印,并不知是何人所留,这才带来了许多不确定性,同时也让这游戏更为有趣。
这事件最好玩的游戏,便是不那么复杂,却又能投其所好。
客官们凭借自己手中的得丝帕,纷纷上楼,挨个敲开姑娘们的房门,看这真人而后与丝帕上的唇印认真比对。
这可是个技术活儿!
耐心与专心缺一不可。
并且太上河有规定,客官们必须得找到与自己手中丝帕上唇印相同的姑娘才可,否则恕不接待。而最先找到的优胜者,今晚一切的花销都不用自掏腰包。
有的人半路没了耐心,想着再一个个找下去都差不多,自己也知道无法拔得头筹。
因此作乱,便想要霸王硬上弓,不过这样的客官无一例外,都被太上河的河吏从窗子里直接丢了出去,像是块小石子般,掉入了太上河中。溅起一片硕大的水花不说,还会遭到众人耻笑。
凌锦留下自己的唇印显然也是故意的。
刘睿影不知道她有没有去过太上河,知不知道这个游戏的典故,但他却很清楚凌锦这样做除了给他难堪以外,再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除非她就是为了让傅云舟出头,把自己内心里不方便说出来的话说出来,借此几重压迫之下,让刘睿影答应自己先前的条件。
她虽然看似清闲,但毕竟也是诏狱的十八典狱总提调。即使每天晚上都会喝酒到深夜,醒来起床时已经临近中午,她也是很忙的。
只是凌锦的忙碌和傅云舟这样的典狱不同,她的忙碌更多的是在心里。
许多事她知道这十八个手下完成不了,迟早要来找她定夺,但是她从不会抢先开口,而是都在心里默默想好决断。
带他们真的找上门问出来后,她便会将自己心中所想尽皆说出。
这样的忙,是劳心。
什么事儿都得想到前面,做到后面,比事事都争着做的又快又好更难。
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整个诏狱她凌锦一个人足以支撑,还需要这十八位典狱做什么……
“老十三……”
凌锦缓缓开口说道。
但却并未抓转过脸庞。
四目相对时,说话或许会更深入人心。但像凌锦这般,好似不经意间的闲聊反而更有威严。
“凌夫人,您吩咐。”
傅云舟说道。
十八典狱中他排行第十三,因此在诏狱中和他同为典狱的其余十七人以及凌夫人就把他唤做“老十三”。
诏狱是个不需要拥有姓名的地方。
姓名本就是个代号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用唯一的代号喊来正确的人,就可以。别的却是不用计较太多。
凌锦一开始这样排序,是按照他们十八人的年龄、资历、能力,统筹考量后决定的。
不过最本质的原因,是她着实记不住这十八个大男人的名字。
尤其是十八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轻声碎步,连眼神都不敢交错的男人。
每次看到他们,凌锦都觉得自己好像是进了先前皇朝时期的太监窝。
这让她更加提不起任何兴趣来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干脆就以代号相称,互相之间反而干练通达,效率提高了不少。
“你不是读了不少书,向来还以读书人自居?”
凌锦问道。
“凌夫人夸赞,在下愧不敢当……最多算是半个,半个读书人而已……”
傅云舟说道。
哪里还有先前的气势?和蚊子叫却是没什么两样,要不是这“散场两短堂”中安静,或许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不过这是刘睿影的想法。
对于凌锦而言,听不听得见都无所谓。
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这句话出口后,傅云舟说些什么。所以她也并没有竖起耳朵听,而是等傅云舟这一阵“嗡嗡”结束之后,才接着说道:
“半个读书人,这说法倒是有趣……不过读书人启蒙时不都要摸熟记什么归?你可否背被我听听。”
“回凌夫人话,是纲常规。无纲常而人不立,无人则无世道,无庙堂,所以这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读的第一本书。”
傅云舟说道。
接着他便摇头晃脑,很是熟练且满含韵味的背了出来。
结果刚出来两句,便被凌锦挥手打断。
傅云舟以为自己过于紧张而记错,只好从头再来一遍,结果还是被凌锦在同样的地方的打断,却是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沉吟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如顿悟般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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