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冷雾(3/4)
,我们两个人都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继续往里面走。才转身,我突然就感觉到不对,手电一照,顿时“啊”了一声,整个人一惊坐倒在地上。
原来在我们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一个人,这个人探着一张惨白如死人的脸,直勾勾的瞪着我们。
这样的惊吓,我已经给袁喜乐吓过一次了,这一次仍旧没有免疫,主要是这个人贴的我们太近了,几乎就站在我们的身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贴上来,一点声息都没有。特别是他趴在地上的动作,完全像是一种诡异的动物,这一下子的效果是在是惊骇绝伦。
我和王四川都吓了一大跳,我整个儿就给吓瘫在地上,腰椎儿磕在钢筋上,疼的我差点背过气去。王四川的反应比我慢半拍,也吓的倒退了一步。
回过神忙用手电再去照,却看见那人一闪间,躲过了手电的光斑,突然就爬起来,朝车间的黑暗处飞也似的跑去了,那一刹那的动作,完全就是一只动物。
“抓!”我瞬间醒悟过来,对王四川大叫一声,因为我这个时候站不起来,而王四川是站着的。
王四川的做法却和我不一样,他应了一声,叫我照着照着!我忙用手电追着那人的,接着他自己掂量了一下子自己的手电筒,吆喝了一声,对着那人就扔了过去。
我看着那只手电划过了一个令人惊叹的弧线,狠狠的砸在了就要消失在黑暗中的那人的膝盖上,那人闷哼了一声,滚倒在地,一下又想爬起来,但是显然打的极重,他站起来又摔了下去。
这是我第一看到王四川施展他投掷“布鲁”的技艺,作为在中蒙一带混过的人,我多少听过一些关于蒙古人投掷布鲁神乎其神的描述,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用于“狩猎”的时候,这种技艺施展起来竟然如此有美感。
王四川后来告诉我,他投掷的方式是“吉如根布鲁”的方法,如果他想用力气,我根本就看不清楚手电的运动轨迹,只能听到破空的声音,不过这样那人的膝盖会给完全打碎。真的好看的是另一种用来打飞鸟的布鲁,他的安达中有一个高手,比他厉害多了。
我们追过去的时候,那个人还是已经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撞进篷布罩的物的堆放区里,里面连绵了一大片全是叠在一起的篷布,他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我和王四川也追了进去,地上全是固定篷布的绳网,很容易绊倒人,王四川一边往里面闯,一边就扯掉边上物资的篷布,看看他是不是躲在下面。
那些篷布里都是罐头和一些瓦楞片一样的装置,类似于过滤网,还有很多的油箱。这些军用物质堆放,都是物资放在浅舱板上,然后披上篷布后四个角用麻绳网或者铁丝包紧。一看就知道是空降用的打包方式,德式的物资底盘十分明显。
当时中国的15军用空降技术都是苏式的,很多民间,比如我们在内蒙古戈壁上接空投物资的时候,其中有一些是从日本人那里缴获的德制底盘,所以我认识,不过这种底盘数量很少,怎么说呢,各方面都优于苏联的,想必当时毛老爷子留了一手。
很快一直追到很里面,走进了物资堆放区的深处,满眼望去都是一模一样的篷布堆儿,近的地方寸步难行,远的地方黑影绰绰,好像迷宫一样,我心说糟糕,这下难找了,这个时候,王四川却对我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
我朝他手电照的地方看去,只见我们的左边,有一块篷布,很不自然的凸出了一块,还在不停的颤抖。
我们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王四川深吸了一口气后,突然用力就掀掉了那块篷布,然后我定睛就向扑上去。
没想到篷布一扯起来,呼一下一大层灰就从篷布下面吹了起来。接着一个白影就从篷布下窜了出来,一下把我撞倒在地,混乱间,我被呛得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剧烈的咳嗽,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王四川大骂了一声,似乎追他去了。
我心里一边骂一边一边挥手把眼前的灰甩开,忙眯着眼睛看他们往哪里跑了,却发现两个人竟然都没影了,我大叫了一声:“王四川!”刚想随便找个方向去找
这时候,鬼使神差的,我忽然眼角一撇,人就顿了一下,竟然硬生生停住了。
我就看到,给王四川扯掉的那块篷布下面,露出一个我十分感兴趣的东西。
初始我还不肯定,等我一边拨开灰尘,一边走进把篷布全部都掀开之后,心里就激动了起来,我看到在这块篷布下面,有一张军用沙盘,一座已经被压坏的木质大坝的微缩模型,镶嵌在沙盘之上,同时,一架微缩的深山,架在大坝内部的“水面”上,四周吊车,机架,大量的细小装置,一应俱全。
所谓沙盘,不知道各位了解不了解这种东西,抄一段说明:它是根据地形图、航空相片或实地地形,按一定的比例关系,用泥沙、兵棋和其它材料堆制的模型。
被篷布盖住的沙盘,有可能在暗河上最后组装飞机的时候,用来模拟吊装过程的,如此巨大的一架轰炸机,在一个地下空洞中完成最后组装自然不可能想在厂房中那么方便。
那座沙盘可以说是一个精细与粗糙的完美结合体,就单个其中的模型来说,粗糙的难以置信,全部都是用木头和木板随意雕刻,大概有个样子就行了,然而,就是这么粗糙的模型,其涵盖的内容确实十分惊人的,这么多年下来,要我回忆起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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