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07(2/3)
天与剑南的幽冥海。一线天牵扯到太多家族,比较麻烦,数来数去,就只有幽冥海比较好入手了。
千叶不打沈八荒的注意打谁的?
关于瀚云城的恶龙脉,她已经研究得差不多,她就想看看,其余几条是不是也这么个构造,正巧逢着这次九渊动荡,她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插上一脚。
通过凌家这条路子去够沈八荒实非得以,但确实是最不引人注意的好方法了。
靳家理亏,她才好出门;为家族奔波,谁都不会觉得意外。
否则她这种不动如山到二十年不出青贺的人陡然有所动作,她怕玄门都会被吓坏。
*
想要找到靳馥玉的人还不少。
相较于打着尽快把靳馥玉带回去然后指鹿为马抹过这件事的主意的靳元白,凌家可能更着急一些。
事实上乍一碰到这种情况,凌家先是傻眼,然后就是按捺下情绪先商议着怎么解决吧。
倒也不是说有多愤怒,毕竟长脑子的人都得想想里头有没有什么误会,“逃婚”还能有一些说头,但“私奔”就是大问题了,先得搞明白靳家姑娘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好作出应对——主要玄门还是比较封闭且传统的,靳家尤其闭塞,要是一个处理不好那小姑娘就得给交代进去,而且对方亲家是靳家,那个叫整个玄门都晦深莫测的靳家,等闲有误会,他们也不愿意交恶靳家家主——就算真不是误会,也得和和气气地把婚事给解除了,赶明儿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所以一边思考着怎么与靳家通话,用何种姿态才比较妥帖,一边先跟底下通了气,先别忙着恼火。
这个年代了,思想都比较开放,拿人家的姑娘来解决自家血脉的问题,如此直白地就是为了子嗣的事儿,本来就是心照不宣,硬说起来确实也不光彩,女孩子个性意识强烈,真不愿要这桩婚事,靳家是如何处理暂且管不着,凌家却是万不能逼迫人家赌上后半辈子的。
总之,还是要先找着人才好说话,看看其中到底有着什么因果,如果姑娘家有什么要求有什么为难,凌家能应允的自然答应,能帮着解决的也不会推辞,没准就是场误会呢?
所以说即便凌家没直挺挺地冒出来找存在感,但是私下里也忙碌这事,不但是靳元白这头在追索,凌家那边也在帮着找,甚至,卓家那边——卓鸣的家里跟师门也着急啊,好好的在人家族地修行,结果拐带走人家的准新娘这算个什么事儿!
越是联系不到人,就越是焦躁不安。
三方都在找,还有一堆玄门没事干的家伙在旁边看热闹,结果愣是寻不见卓鸣、靳馥玉这对小儿女,也确实是叫人挺意外的。
靳元白刚着手就觉察到不对,那两个似乎竟然没留下任何痕迹。
虽说靳馥玉摔碎了“觅灵玉”,没法通过那玩意儿直接定位她,但瀚云城毕竟是恶灵脉,在此地待久了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混杂一些恶气,如果不散去这些气息,贸贸然离开,放在人山人海的世俗界都市是要惹麻烦的——但反过来来说,就因为这一点,他要找自家人总归有个指向。
人只要在一个地方停驻,这个地方必定会留有其停驻的痕迹,包括气息、影像,以玄门的手段是能追索到的,毕竟玄门中这类法术多得是,偏偏靳馥玉与卓鸣不但身上干净得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而且仿佛切断了自己与天地间的联系,这就显得极为棘手了。
靳元白可不敢去麻烦自家家主,毕竟她都说了的,一旦要她去请“定元牌”,这事绝不可能轻易了结,到时候靳馥玉褪层皮都是轻的,所以他只敢先往红长老那儿去消息,也是打着一个迂回的策略。
“姑,有些麻烦。”他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原模原样复述了一遍,又道,“里头肯定有些猫腻!姑,我感觉着吧,单凭那两个绝对做不到这么干净,会否有第三方插手?”
话里隐晦的意思,他觉得那两个私奔的家伙也许遭到了某种胁迫,抹去痕迹与切断联系都叫人难以置信,而且不管私奔这事是出自个人意愿还是外人怂恿胁迫,要他相信靳馥玉能如此处心积虑想着逃跑总不可能,所以只能想是不是有别人插手了。
红长老听说后先是沉默,没直接回答,只是挂了电话,先去找自己的同僚询问,回来之后再给靳元白去电话:“卓鸣身上有个法器,卓家祖上传下来的,能够遮蔽气息,你说的情况可能是这个法器的功用。”
卓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满打满算一根独苗几代传承,独子行走玄门,虽说上面还有师承庇佑,他爹娘也恨不得将所有的防身利器都给他带身上——其中就有一件,是个密封的古铃铛,只是铃铛摇起来并不能作响。
外人只知道是种罕见法器,但只有卓家人清楚,这个其实是种蛊术,铃铛是容器,里头封着炼化的蛊虫,这些肉眼很难窥视的蛊虫不会伤人,但拥有吞噬强烈生气的能力,而恶气的本质其实也是生命产生的气息,所以也能被这些蛊虫吞食消除,达到了“隐蔽”的作用。
因为蛊虫长着慢,这个铃铛使用过一次之后,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重新使用,它在人前现身的次数极少,所以外人不清楚它的实质。
至于暂时切断天地联系——玄门有追索的法门,当然也有避免追索的法门,这两个用了某种秘术也说不定。
靳元白傻眼:“那怎么办?”
也就是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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