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追风男儿搏凶兽 亡命太子刺父君(2/4)
你应该没有见过父亲吧?但是你对他的感情却如此真挚,否则怎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也有孩子,他在我身边长大,一十五年。
可是,
哎!你应该知道是谁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吧?”
庆云望着火光中的魏王,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凌厉威严,也不似想象中那样颐指万人。
火光中的那道背影,孤单,悲凉,和泯泯众人并没什么分别。
此时剑在手中,他若想遂先父遗愿,全华夏抗虏大节,只需唾掌而决。
当年先祖庆轲图穷匕现的时候会不会也是如此呢?
庆云一声苦笑,他知道如果他在此时出手,即便成功,即便全身而退,他都不会由任何快意和成就感,
“你今天很伤心。
我也不喜欢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有些事情我还没得到答案。
等我心中有了答案,也许还会来找你。”
元宏忽然将头转了回来,仔细打量着庆云,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很好!
如果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可以帮助你找到答案,可以随时来找我。
等你想好了,也可以直接来寻我。
我和你之间的恩怨是私事,我不会借助旁的力量来解决。
你手里有一块小龙王的令牌吧?
你想见我时,便可以拿这块牌子去找安丰王,他自会助你。”
庆云的双目忽然一紧,魏王怎么知道我手中有这块令牌,难道大哥……
元宏看到庆云脸色的变化,又补充道,
“你以为是你大哥将你的底细密报给我的?
你太小看你大哥,也太小看我这个皇帝了。
你们结拜的事情,在徐州人尽皆知,当你用他的令牌去调动驿马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报给我了。
你们几个小家伙在梁国闯下那么大的祸事,还把驿马丢在那里,怎能瞒得住人?
你在吕家当着五百官兵,接下吕文祖的垂死一击,难道我会不知?
高道悦死了,审理你们的案件被一拖再拖,太子想要利用你这张牌,其心昭然。
只是我不愿意揣度他用意。
你随着圣小儿车仗一离开安丰王府,延明便已经报予我知晓,他虽然安排了人接应,但还是担心太子会另使手段。
哎,方才延明的人报知没等到你,我心里还存着万一的希望,希望我今天不会见到你。
因为你一旦出现在朕的眼前,
朕失去的,就是一位太子。”
元宏在庆云面前一直没有摆出皇帝做派,只有在最后提到太子的时候,才自称一声朕,语音无奈而悲凉。
呜咽的风拂开门扉,杀声渐近。
远处无数的黑衣凶徒和侍卫捉对厮杀,冲在最前的三道黑影,裹着一个虬髯大汉,逼得他不住后退。
大汉的衣衫上满是血渍,好在他生的粗壮,也未伤及要害,猱进鸷击之间看上去并无大碍。
“大眼贼,你再不出手,就等着喝哥哥的祭酒吧!”
一道灰影倏然飘来,
“竖眼匹夫!你慌什么?
刚才几只猫儿险些让你先饮了老弟的祭酒,你又在哪里?”
想必几只雪豹已经处理妥当,方才一同斗豹的汉子与那虬髯大汉汇在一处,死死守住回廊。
风吹着东窗半截的窗帷猎猎作响。
庆云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大力推来,他回头愕然望向元宏,一支冷箭此时堪堪自他面前飞过。
庆云鼻端不禁一痒,仿佛是吸入了羽翎落下的纤毫。
“阿嚏”一声,就是差了吸进这一口气,庆云脚下一软,就坐倒在了地上。
这时他的视野仰见窗外天穹,就看见一道寒光自檐上倒翻而下,直取元宏。
那人选择自视野的盲区出手,就是想突发一剑毕其全功。
然而元宏自庆云的眸中瞥见了那一抹剑光,先了半分做出反应,举手向桌案一角猛地拍下,整块的红木面板呯的一声昂首弹起。
长剑要是劈中这样一块厚重红木,能否一击劈断还真是问题。
最差的结果就是兵器绷断或是被夹住,那便等于是完全失去了进攻能力。
刺客为了避免弃剑的尴尬,一脚将木板踢开,身形便因此一阻,落了下来。
庆云此时手中剑光一扬,拔地而起,姿势舒展,翩若飞仙,直射来人。
“好剑!”元宏脱口赞道。
这一式“鸿渐于逵”正是他方才用来逼退雪豹的那一剑。
魏王自幼尽得名师指点,剑式法度严谨,规矩自然不差。
只是自己一届帝王,平日静心思考消化剑术的机会并不多,做生死相搏的机会更少。
此时看到庆云趴在地上随手撩出一剑,虽然和师父教的路数不尽相同,但他能借翻身之势,如鸿振翅,这等灵活巧妙的变通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那蒙面人脚下踉跄,慌忙挥剑格挡,可是寻常刀剑如何挡得“干尝断”这等专破百兵的锻制重剑?
只听沧浪一声响,那人掌中长剑折断,踉跄着向后又退了两步。
元宏忽然解下玉带,抖作一道电光,
“鸿渐于陆,夫征不复”
这是风山渐中最狠辣的一招杀手。
元宏见到黑衣人出手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个硬点子。
即便是自己和庆云联手,公平一战也未必能胜。
但是恰好对方想取巧偷袭,阴差阳错之下反倒被元宏出其不意率先反击。
这落水狗,自然必须痛打,绝不可以留下半分机会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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