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僻野西疆苦心志(1/2)
但见厅堂之上,剑光缭绕,劲风鼓荡,四位当世高手身形腾空而起,身如鹰隼,化作一道白光,两条青影,一阵黑风,攸然而来,攸然而去,只听人声,不见人踪,那三人也顾不得什么武林规矩,以大欺小,都使出兵刃,齐攻而上。
众人眼见这等神技,直看得心驰摇曳,偶有一招四人身形一停,使出绝妙招数,便是一阵轰然叫好之声。
齐御风三柄长剑,萦绕盘旋,此起彼落,寒光闪烁,煞是奇观,他本来内力雄浑,长剑到处便有嗤嗤破空之声,而这长剑飞腾翻跃,随接随抛,他力敌三名高手,却混若无事,只瞧得群雄目瞪口呆,均想这少年只凭一柄宝剑,便可称雄当世,三柄齐发,这还有得打么?
猛地里齐御风左剑一扬,在一柄自空落下的长剑剑柄上一推,那剑横飞而出,
向张仲雄疾刺过去。剑头撞在他长袖剑光舞成的光幕之上,迅疾无比的弹了回来,却
撞向谢于轼。谢于轼的长剑舞得正急,那剑一碰,便即飞去回刺齐御风。齐御风双剑分拨回带,三柄剑一横,却又分袭三人。
顷刻之间,三般兵刃组成的光幕之间来回激荡,有些长剑去势斜了,被齐御风气劲一收,登时便回转过来,盘旋着掠过三人头顶,这长剑锋锐无匹,三人哪敢硬接,好在三人进退趋避的功夫都已臻化境,眼明手快,灵台澄澈,这才堪堪躲避得过去。
三人越打越急,堂下之人看得也是眼热手潮,激动不已。全没想到这场激战是胜是败,谁生谁死。
齐御风剑路诡异,有时抓到剑柄。有时又随手将长剑向敌人抛掷,以一双肉掌对敌。拳路大开大合,与剑法绝不相似。三人起初便已感觉抵挡不易,见他三柄长剑乱飞乱刺,一双肉掌,又凌厉迅疾却如何还能招架?
当即阿古拉与张仲雄的气息的便缓缓渐粗,而谢于轼的剑法虽然依旧凌厉,却也日益惶急。
堂下一名老者突然道:“相传北宋年间,先代高手能以气御剑。化气为剑,那已是了不得的功夫,可眼下这齐少侠,却人剑合一,以意行剑,却是开千古未有之局。”
旁边一人笑道:“刘老头儿,你是点苍派的剑术高手,这么说,莫非这齐小侠的武功,还胜过张真人不成?”
那刘老头儿捋捋胡须。喟叹一声道:“我老儿混迹一生,武功虽然算不得多高明,但若江湖上有什么热闹。却不肯落下一场,张真人当年使剑的时候,我也是看过的。”
他虽然不肯明说,但众人心中却已明了,原来在这刘老头儿心中,这少年的剑术,居然已经有了不亚于张三丰的地位。
四人纵跃来去,出手越来越快,直化作四条影子。不一刻,只见四人之间。一阵繁密的金铁交鸣之声,叮叮当当。如雨点,如马蹄,漫天银光飞溅,四人六般兵刃,瞬间便交手了七八个回合,这剑气溢开,直将廊柱都砍成碎末,那廊柱一塌,登时片瓦纷飞,房顶便直直的落了下来。
众人本来便已经凛然相待,不肯错过这场一生少有的龙争虎斗,此时看见房顶倒塌,都大吃一惊,急忙向后退去。
坐在厅堂之上的诸多江湖有名望之士,此时也顾不得矜持,当即转身飞退,以免溅到一身尘土。
范遥见机的极快,他抿了一口茶水,抬头眼见不好,当即双手托住面前矮几,身子平平向后飞退五丈,坐在了这院落之中的一处松柏树荫之下,好整以暇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有眼尖之人,眼见范遥居然连椅子都能吸在屁股底下,顺便带了出去。不由得心中暗叹,这明教右使果然有门道,练功就连屁股都练得到。
只见一阵剑光缭绕,烟尘弥漫,蔽日遮天,阿古拉目不见物,急忙将袍袖急卷。将些桌椅板凳,茶杯茶碗,齐齐射了出去,随即弹身而起,如升龙之势,一连撞破了好几块青砖,才钻出了这废墟。
他抬眼一看,却剑面前站立一人,身穿白衣,手中长剑亮灼灼、白森森,不是齐御风,又是何人?
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忙持兵刃相抗,待一抬手,却见手持弯刀的右手,虎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绽裂,正汩汩出血,那伤痕呈十字交叉形状,一看便是有人有意为之。
当即他退开三步,却见谢于轼、张仲雄两人倒是比自己强上少许,早已逃出了外围,只是目光黯淡,低头不语,仔细看去,原来他二人手掌之中,却每人也都有这一个记号。
阿古拉登时心下惴惴不安,原来一股子的勇气此时都不知道跑到了那里,他一生大小经历数百战,也曾经有过技不如人的时候,可却没有一次,未输先沮到如此境地。
阿古拉心中念道:“中原人有句话,叫做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当真不假,我二十年不履中土,原以为这一次定然能够扬眉吐气,力挫群雄,谁想到就这样一个五六年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居然就把我们三大门户的掌门,逼迫到这种地步。”
他气势一消,当即眼珠骨碌骨碌乱转,便想着如何解脱面前的死局。
谢于轼与张仲雄对望一眼,目中也俱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谢于轼立在一根半截的廊柱之上,喟叹一声,弹剑吟道:“草昧英雄起,讴歌历数归。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
说罢他目光一冷,狠狠的盯住了齐御风,厉声道:“姓齐的,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齐御风抱剑而立,笑道:“就算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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