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 章 相约后山(1/2)
“武林捕”总坛的后山,宛若风中的景色,独居城中一隅。唯一的小道,由于世人的偶有行走而荒落得杂草丛生,有点遮道掩路了。
出总坛、过“龙虎堂”、转入山路,一路行来,与其说是盈婷姑娘带路陪同,还不如说是南宫明枫和四叔率先引路,因为山道荒落杂草、时而狭窄难行,盈婷姑娘只是一位弱女子,怎如他们身手敏捷?
娇艳姑娘和那两位汉子不知是有意还是在无意间,落在了他们的身后,不疾不缓、不离不弃。好在他们也是有功底在身,些许难路倒也能闲庭信步。
刚出总坛时,他们倒也能一路偶尔闲聊几句,只是、也许是盈婷姑娘和娇艳姑娘心中各有心感所思,故而她们渐渐地轻缄其口、默默随行……
山路不太长,刚行至半山腰时,一阵哀伤忧郁的琴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合着琴声,一位男子在凝声吟唱着歌曲:“……本是尘世中的尘埃,晨风带走尘埃去,不留一丝丝的痕迹,就象一切没有过,别等到追悔的冬天,让一切都已变成空……为了日落的再起,我愿不归与心相伴,任由长夜落泪,风儿吹干成痕迹……”
南宫明枫知道他就是那位兄台,只是不知他今天为何会简居不出而抚琴吟唱……
娇艳姑娘和那两位汉子也已跟随走上了山顶,只是远远地停住不前,目注着南宫明枫他们向那两间毗邻的草间茅屋径直走去,她说是随行赏风观景,虽是言不由衷,但也言出必践。
虽然区区的“武林捕”总坛后山的风景难登大雅之堂,难与名胜古迹分庭抗礼,但她也确实被那阵哀伤忧郁的琴声有所吸引。
只是明知是南宫明枫的那位兄台所奏,自己又心仪神往他,是以不便多加趋前神羡,只是那确是好词好曲,好声好音,由不得她不去向那两间草间茅屋频闪美目……
在围墙庭院内,那位冠巾青年正面向着峰下的城内,倾前端坐在小木桌旁,抚拔弹唱着摆放在桌上的一口青色微光的旋音古琴,就连渐行走进草间茅屋的南宫明枫他们也浑然未觉,依然抚琴凝声吟唱着:“……蓝天空里的白云,请带走我的忧思,任天空之大,何处才是心的归宿……”
声音忧郁,琴音低沉,宛似在向世人诉说着心中的郁怨,世事的不公,内心的向往和惆怅……
“好!”南宫明枫鼓掌大声叫好,“抚琴神曲、惊词忧声、喻事于词、诉说心声、五音六律、行云流水,兄台果真是音律界奇人!”
四叔和盈婷姑娘也附合着轻声鼓掌示好,他们跟在南宫明枫的身后,相继而入了围墙。
当一曲终了时,冠巾青年才双掌轻抚在古琴上,双目抬望凝视着远方,随曲而潸然泪出的双眼茫然迷糊地随心所思。
忽听有人话语,忙止住泪眼思心,疾拭去泪湿盈衫所留的情痕,强颜欢笑地侧头朝南宫明枫喜色道:“小兄弟,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边说边准备起身相迎,但却被南宫明枫轻轻地摇手停住了:“不敢搅了兄台的琴思雅兴,只是兄台今日未来聚会,我甚是心牵难安,故来探望拜访。”
“谢小兄弟牵心挂念,”冠巾青年既不能起身相迎,干脆就坐椅相邀,“大家都来请坐。”
在冠巾青年面前的小木桌的左右两端,早已摆放着两杯尚在飘溢清香的淡茶,看样子冠巾青年是早有准备而刚沏上香茗不久,只是不曾想南宫明枫会随行偶带了一位姑娘。
好在一副茶具也是成双成对,所以微讶之余,也就摆杯沏茗诚待,只是不知在围墙外不远处还有娇艳姑娘和两位汉子,也就姑且不论了。
四叔和盈婷姑娘与南宫明枫一起朝冠巾青年道了声谢后,便在小木桌旁围缘而坐……
“兄台,”南宫明枫静静地在冠巾青年的对面坐下,淡淡地看了茶杯一眼,轻轻地道,“知道我们今天会来?”
他的话音一起至闪落,在旁的四叔立即向冠巾青年闪过了一道骇人的寒芒,当然只是一闪即没,也是外蕴内敛,旁人不易察觉,同时原本已伸手去握拿茶杯的右手便迟疑着迟迟没有回收——静待着冠巾青年的言行反应……
“嗬嗬,”冠巾青年未知旁枝末节,露出舒心的一笑,目注了南宫明枫一会,又迅速地扫了旁边的盈婷姑娘一眼,然后又回望着他,“我今天没去聚会,如果为兄猜得没错,依小兄弟的秉性,定会来的。”
“如果我没来呢?”南宫明枫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了一句。
“那就说明为兄看错了人,”冠巾青年复又哈哈一笑,“不值得为你守候……”
“哈哈……”南宫明枫释怀地大笑,“兄台也是性情中人……只是,不知兄台今日既身在此处,为何无意总坛聚会呢?”
在旁的四叔眼观耳闻着冠巾青年的豪爽性情,不由得神芒淡收,缩回握拿茶杯的右手,淡淡地轻呷了几口,果然清香润甜,颇有袪暑解渴之感——看样子又是自己多心了。
“嗬,”冠巾青年淡淡地讪笑了一声,“不瞒小兄弟说,上一次我们在此相聚之后,我又接到了一封家书,双亲因我离去甚久,故心思难安,催信言情并茂,让我舍取决断,只盼早归免心焦……”
南宫明枫静静地聆听着,不敢打扰。
冠巾青年注目凝视了他一会,才接着道:“但我无论如何都要等到再见上小兄弟你一面……”
“为什么呢?”
“不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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