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鸡少年(3/3)

桌面上的肉滴在渐渐滴落着水滴，红白相间间，滴滴水料有些垂然。刺啦的声音在下方亦开，蒸腾出一缕轻雾。隐寰熟悉的将几只生涩的肉串放在炉碳上面的支架上。*与铁质的交割，火焰的炽烈，引出的是不绝于耳的次次声。随即隐寰白皙的手指轻微掠过，倒转了调料，稀稀散散的特质烤料散落在了上面，另一只手熟练的反转，丝丝烟圈有些刺鼻，顺着玻璃的方向慢慢逃离开。

随即隐寰再次一只手轻扬早准备好的油汁，红色木质雕刻的刷子，毛色有些被油浸过后的黄韵，还可以清晰的透出油内隐藏的毛支。隐寰将刷子轻轻摩擦在已经有些溢出油渍的肉串上，本该生涩的肉表顿时覆盖一层光鲜，一个翻转。交织在肉上的油迹因为地球的强大引力幽幽的落下几滴，掉进炉内，更助燃了下方红色煤炭的气焰，一股火瞬间涌出，此时隐寰已经将另一边再次翻转好，将油随处放置一边，随即拿起紧贴在黑色铁架上面隐隐泛出焦糊的肉串。下方的火焰随着油滴的渗入越燃越烈。黄韵的火苗带着已经有些虚幻的景物向上穿起。肉香味逐渐的飘散，火焰给人们造成的一丝不真实感，映衬在对面的脸颊上，似乎漂泊的空气伸出薄膜，我们只要出手就可及般的另一个世界的潜伏。

曾几何时，那个冷漠的女人对自己说。现在我就要你死在我的面前，要用我的身躯祭奠她活下去的力量。同样是火焰，那是可以在火焰里盛行的女人。那是可以任由火焰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火神。就是这样的冷厉。明明火焰雄如滔天般狂妄，却在女子的脸上读出渗人心海的寒意。那种冷漠，从不曾有任何吝啬。似乎看到了女人冷漠的笑意，仇竹下意识的伸出手触摸着火焰。那是他曾经最爱的火焰。为了能让那火焰可呈至天际边飞舞，为了让那冷漠的神情可以傲然一世，仇竹亲手葬送了自己成就了静蝉。

“喂。不要命了。”手背的抽痛感迅速唤醒仇竹的神经，微微张合的唇边，说不出任何话语，眼中是溢满的哀默。若某天我们再次相遇，你会不会问我。‘你怎么还没有死。’

可是就连这样一句话都听不到了呢。

手掌依然没有抽回，而是在火焰的边沿轻轻抚摸，仇竹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它们是温柔的侍者，它们不会有任何伤意。但若惹怒了它们，它们便会像警惕的幼狼毫不犹豫死咬着别人的弱点。直至对方丧去性命。

‘呲。。。’火焰还是熄灭了。那种柔热的温度消失了。隐寰用力放下手中的肉串。肉串冲击的力度隐隐弹起随后掉落。压灭了依然在燃烧的火苗。下方红色的碳若隐弱强。里面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生物。仇竹抬起头望着隐寰。隐寰有些阴影遮拦的不完全，但是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隐寰的神色游戏而已隐隐不悦。

“我知道是个很笑话的事情，可是我喜欢火焰。几乎可以说之为贪婪。”

“是因为她吧，那个叫静蝉的女人。”

没有得到回应，隐寰视线内的仇竹只是暗自点了点头。每一次提及曾经的哀拗都让隐寰心生闷痛感，那种感觉并不痛，只是闷得让人窒息，透不过气。似乎有人用最坚硬的塑料狠狠蒙蔽，不留一丝缝隙，我们可以看到那张脸高耸的鼻梁，挣扎的双唇在口中鼓起猛然抽裂。

“女人还不是很多，何必只纠缠一个。真愚蠢。”泄露出的语气略带嘲讽。

“你不爱过，所以你不懂。”空气中凝结出一道无形的刀刃，刺伤于人无形。

“你怎么知道我没爱过？我爱过的人多的我自己都数不清。”翻转，火焰飘燎着。上面布满了油迹，香味渐渐溢出，只是似乎无人察觉。

“人的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如果爱了，那便永生只为其而生，为其而死。”

“可怜又可悲的谬论，呵呵。。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可以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人跟人永远都是物质剩余爱情，如果你一无所有，就算再爱，也还是会被抛弃。你能说他们不爱了么？你活在其他的世界里，当然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慌缪。或者你只看到了你的世界的好，而没有看到人的本性都只是一样。那些可以在一起五年，八年的恋人，最后分开了，能说他们不爱么？你真的蠢得可怜。”隐寰静静的诉说，不知怎么却下意识的说了这么多。认真的神情下是翻转过后的蔑笑。仇竹不做声，只是静静的望着隐寰手中轻巧翻转自如的肉串，随即隐寰递到仇竹的手中，上面的肉已经有些干裂，不是七分熟，而是九分熟吧。香味顿时闲荡着味觉，连带着食物一起下落。隐寰的手法不错，烤的刚刚好，而且味道着实不错。一度忘却之前的不快。仇竹也顺手拿出几根，放在炉壁上。只记住一遍的步骤，仇竹拿起一边的油汁，不用刷子，而是直接的浇在上面的肉串上。肉串却落的均匀。没有一丝多余，油滴顺着它滑下来，只是滑到底部的时候却发现凝不成油滴，在途中已经全然消耗。没有火的力量，怎么显示出肉的用途。可下方的火焰却没有再燃起来的*，仇竹一把拿过油汁，偏手挥洒，油渍直寥寥的掉进了下方的红色火炭内，随即火焰迅速涌出，比之前要大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