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砸场子(1/2)
“强盗遭逢恶抵家”——释师体《颂古二十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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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灼灼,鸡犬相闻。
清晨时间,正是各家各户起床、做饭、扫院子、倒马桶、喂猪鸡、打老婆、骂孩子的时节,安静了一夜的周家镇开始喧嚣起来。
古朴的镇子上多出来两个少年的身影,俱是一身的绸缎,与镇上寻常百姓显得格格不入。
见到这两个少年东张西望,镇子上的人都怀着警惕。
“这位阿婆,能向您打听点事儿不?”
诸葛浪礼貌地和一位老婆婆打招呼。
“啊呀,你说啥?我耳朵不好使,打听事儿你找别人吧,你说啥我听不见。”
阿婆摔上了菜园子的门,转身就走。
“额...”
“这位伯伯,能向您问点事儿不?”
“啥事儿呀?”
一位衣服破旧的老汉出来倒夜壶,另一只手端着臭哄哄的便盆,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昏花的老眼中,闪动着一种世俗的老谋深算。
“你们这镇上是有个叫周扒骨的人吧?”
诸葛浪出于礼貌,忍着老汉手中端着的骚臭味,硬是眉头都不眨一下。
“你问这干啥?”
只见老汉听了他的话后,立刻打了一个哆嗦,显得戒备起来。
“这个人是不是平时欺压百姓?”
周泽桥凑过来,小声地问。
“哎呀,你这俩娃说啥呢?我耳朵不好使,听不见啊。”
老汉忽然像得了癔症一样,把屎尿泼在两个少年脚前,喃喃自语地回了他的院子。
“额…”
“额…”
二人转了好几条街,后来干脆有人一看到他俩,便立刻摔上门,如避瘟疫一般。
就在他们二人有些失望时,一个从贫民窟里出来的中年乞丐径直向他俩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娃子问那天杀的周扒骨做啥?”
乞丐咬着牙,肮脏且满是胡茬的脸写满了警觉和疑虑。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如镇上有的人所说的,十恶不赦。”
诸葛浪想了想,决定直入主题。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乞丐面目已变得有些狰狞。
“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也不会和那个传说中十恶不赦的周扒骨有什么关系,所以直接告诉你也无妨。我俩是仁义山的二兄弟,自然是弘扬‘仁义’二字,如果他周扒骨真是这样,说不得,我们要对他惩戒一番了,哈哈。”
诸葛浪夷然不惧,有说有笑。
“你们…真的不是那该死的周扒骨使诈的探子?”
中年乞丐有些吃惊,也有些怀疑,末了,他一咬牙,狠狠地说道:
“管他娘的,即便你们是他使诈的探子,我玉宝今天大不了死在这,怕个球?!呸,这狗娘养的惯会使诈,以前这畜生就支使人假装来寻仇的,我们这些被他欺压过的,以为真的是来了帮我们出气了,便把他的罪行都给抖落出来,但最终这些告状的人,全都下场悲惨。”
“那你的意思,是他周扒骨作恶多端,确有其事了?”
诸葛浪心里已经有了眉目。
“是又怎样?你们两个娃子能怎的?这狗*日的有官府作后台,我们大人都奈何不了他,你们…”
中年乞丐忽然觉得和两个十五、六岁的娃子说这些有什么用?便悲哀地摇了摇头。
“想看到这周扒骨罪有应得的下场不?”
诸葛浪笑着问。
“当然!我恨不得他家都死光光!”
中年乞丐目眦尽裂。
“那倒不置于,我们只是行侠仗义,至于你们之间有多大的仇,你们再清算,相信我们扳倒了他后,你们便有了报复的机会,也不会放过他的。你把他家里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我们,越详细越好。”
半个时辰后。
二人向中年乞丐核实完周扒骨家的情况,周泽桥就有些犯难。
“这个周扒骨不愧是当地一等一的土豪,想惩治他难度可不小,搞不好我们会踢到铁板上。依我看,咱们是不是应该研究个可行的行动方案,然后回山上把大寨主他们搬来?”
“有方案就等于没方案,没方案也就是有方案。再说,收拾他一个土财主,也犯不上兴师动众地回山叫人。”
诸葛浪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想,就山上那帮水货,来了反而添乱,关键时刻,到了出把子力气的时候,还不是得我上去卖命?
但诸葛浪的话却把周泽桥给说懵逼了,周泽桥不解,什么有方案没方案,和绕口令似的,啥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直接干他娘的!管他家里有几个家丁,几个保镖护院,直接推土机似地平推过去。”
诸葛浪霸气地解释。
“啥是推土机?”
周泽桥听了他的话晕头转向。
“这个…”
诸葛浪有些挠头,想了想,指着脚前的地面。
“就是不会下蛋,只会把脑袋扎到土里的铁公鸡。”
诸葛浪瞎白话一通。
“胡说,擦,别当我什么也不懂,你说的,那是驼鸟。”
周泽桥立即反驳。
“可以啊,你还知道驼鸟?”
诸葛浪非常惊讶。
“嘁!老子除了不知道你是个什么鸟外,什么鸟不懂?”
周泽桥吹嘘的同时,还不忘挖苦诸葛浪。
“行了,牛逼留着以后吹,先把正事儿办了,哥今天带你砸场子去!”
诸葛浪搂着周泽桥的肩,不再同他插科打诨,而是按照中年乞丐提供的信息,直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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